第52章 絕望抉擇_霸道總裁把假死的我骨灰吃了?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52章 絕望抉擇(1 / 2)

林若曦在詭異的藍光中醒來,發現自己被禁錮在冰冷的金屬床上。消毒水的刺鼻氣味下,她嗅到了鐵鏽與腐爛的腥甜。隔壁床的“人”突然轉頭,眼眶裡沒有瞳孔,隻有兩團幽藍的火焰在燃燒。她意識到,那詭異的藍光正在吞噬所有人類的意識。而她的後頸,正傳來一陣陣灼熱的刺痛。

藍光,並非驟然熄滅,而是以一種令人作嘔的方式緩緩退潮。

它先是凝固在林若曦的視網膜上,如同兩片燒得滾燙、烙進眼底的金屬薄片,散發著灼人的餘燼。視野裡的一切——冰冷的金屬天花板、模糊的管道輪廓、甚至她自己僵硬的眼瞼內側——都覆蓋著一層頑固的、病態的幽藍殘影。這藍光仿佛擁有粘稠的生命,在視野邊緣蠕動、流淌,頑固地拒絕徹底消散。每一次眨眼,那幽藍的烙印便更深一分,像某種惡毒的紋身,刻在視覺神經的最深處,帶來一種被異物強行侵入、灼燒的尖銳痛楚。

緊接著,是氣味。

那氣味如同無形的攻城槌,在她意識剛剛掙脫藍光泥沼的瞬間,狠狠撞開了她的鼻腔和喉嚨。濃烈到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,帶著化學製劑特有的、冰冷而蠻橫的侵略性,瞬間灌滿了她的肺葉。

這味道如此霸道,幾乎要撕裂她脆弱的呼吸道黏膜,每一次短促的吸氣都變成一次痛苦的嗆咳,每一次咳嗽又引來更深的窒息感,仿佛有無數細小的冰針在氣管裡瘋狂攪動。這消毒水的氣味,絕非醫院裡那種帶著點潔淨意味的淡薄氣息,它濃稠得如同實質,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、試圖掩蓋某種更可怕存在的徒勞掙紮。

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化學氣味洪流之下,一絲微弱卻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,如同潛伏在深水中的毒蛇,悄然浮了上來。鐵鏽的腥氣,帶著金屬被強行撕裂後滲出的、冰冷而粘稠的血液味道。

更深處,還糾纏著一縷若有若無的、甜膩到令人反胃的腐爛氣息。這腥甜的氣味組合,像一隻冰冷滑膩的手,悄無聲息地探入她的胃袋,狠狠攥緊,引發一陣劇烈的、幾乎要將內臟都嘔吐出來的痙攣。她乾嘔著,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嗬嗬聲,身體在冰冷的束縛下徒勞地抽搐。

束縛。

這個詞如同冰水澆頭,瞬間刺穿了感官的混亂。林若曦猛地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處境——她無法動彈。

不是沉睡初醒的慵懶,而是被徹底剝奪了行動能力的、令人絕望的禁錮。她嘗試著蜷縮手指,回應她的隻有指尖傳來的一片麻木的冰冷,以及手腕和腳踝處傳來的、堅硬而沉重的壓迫感。

那感覺清晰無比:是某種堅韌的、冰冷的帶子,深深勒進了她的皮肉,將她牢牢地釘在身下這片堅硬冰冷的平麵上。

恐懼,純粹的、冰冷的恐懼,終於在這一刻壓倒了所有混亂的感官,如同決堤的冰水,瞬間淹沒了她。

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,每一次搏動都沉重地撞擊著肋骨,發出沉悶的、隻有她自己能聽見的巨響,震得耳膜嗡嗡作響。血液似乎瞬間湧向四肢,又在冰冷的束縛下被死死堵住,帶來一種瀕臨爆裂的脹痛和深入骨髓的寒意。她猛地睜開眼,用儘全身力氣想要掙脫,想要尖叫,想要逃離這令人窒息的藍光殘影、刺鼻氣味和冰冷的禁錮。

然而,身體背叛了她。喉嚨像是被無形的鐵鉗死死扼住,隻能擠出幾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、瀕死般的嗚咽。

身體的反抗,僅僅是在那堅不可摧的束縛帶下,引發了幾塊肌肉無望的、微弱的顫抖,如同被釘在標本板上的昆蟲最後的痙攣。這徒勞的掙紮,反而讓那勒進皮肉的帶子嵌得更深,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,清晰地提醒著她此刻絕對的無力。

她被迫靜止下來,隻剩下眼球在眼眶裡瘋狂地轉動,試圖穿透眼前那片頑固的、令人作嘔的幽藍殘影,看清自己究竟身處何地。

視野艱難地聚焦。頭頂是低矮的、毫無裝飾的金屬天花板,泛著冷硬的灰白色啞光,像一塊巨大的、毫無生氣的鐵板壓下來。幾條粗壯的、包裹著銀色隔熱材料的管道,如同僵死的巨蟒,緊貼著天花板蜿蜒而過,消失在視野的儘頭。

空氣裡彌漫著一種恒定的、低沉的嗡鳴,像是某種巨大機器在遙遠的地底深處持續運轉,又像是這金屬囚籠本身發出的、冰冷而單調的呼吸。

這聲音無處不在,鑽進耳朵,滲入骨髓,帶來一種持續不斷的、令人煩躁的壓迫感。

她艱難地、極其緩慢地轉動僵硬的脖頸,每一次微小的角度變化都伴隨著頸椎骨節摩擦的輕微哢噠聲,以及被束縛帶邊緣摩擦皮膚的刺痛。

目光艱難地掃過身側。她躺在一張狹窄的金屬床上,床體冰冷堅硬,毫無緩衝,硌得她全身骨頭都在隱隱作痛。

床沿是冰冷的金屬,觸手可及,卻遙不可及。更遠處,是同樣冰冷的、毫無溫度的金屬牆壁,反射著天花板上慘白燈光那藍光似乎完全消失了,隻剩下這毫無生氣的白)的微弱光暈,光滑得連一絲灰塵的痕跡都找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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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,她看到了它們。

在她這張床的左右兩側,以及更遠的前方,影影綽綽地排列著更多一模一樣的金屬床。一張,兩張,三張……如同停屍間裡等待處理的屍體,整齊、冰冷、沉默。每一張床上,都躺著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,被同樣的束縛帶牢牢固定著。

他們一動不動,死寂得如同墳墓中的石像。隻有極其微弱的、幾乎難以察覺的胸膛起伏,才勉強證明那層薄薄皮膚下,還有一絲生命在苟延殘喘。

這景象比徹底的死寂更令人心膽俱裂——一種被強行維持的、非生非死的狀態,如同流水線上等待處理的冰冷零件。

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林若曦的目光無意間掃過緊鄰她左側的那張床。

床上躺著一個身形瘦削的人影,同樣被束縛帶捆得結結實實,頭顱歪向遠離她的一側。就在林若曦的目光掠過那人的瞬間,異變陡生!

那顆歪向另一側的頭顱,毫無征兆地、以一種完全違背人體關節活動極限的僵硬姿態,猛地向她的方向轉了過來!頸骨發出令人牙酸的、如同朽木斷裂般的“哢吧”聲。那張臉,或者說,那曾經是臉的地方,正對著林若曦。

沒有皮膚應有的紋理,沒有表情的起伏,隻有一片死氣沉沉的、如同劣質蠟像般的灰敗。最恐怖的是那雙眼睛的位置——那裡根本沒有眼球!沒有瞳孔!沒有眼白!隻有兩個深陷的、黑洞洞的眼窩。而在那深邃的、仿佛通往地獄的孔洞深處,兩團幽藍色的火焰,正無聲地、冰冷地燃燒著!

那火焰沒有溫度,隻有一種吞噬一切光線的、純粹的虛無感。它們跳躍著,搖曳著,散發出一種非人的、令人靈魂凍結的惡意和空洞。那幽藍的光芒,與之前籠罩她、灼燒她視網膜的藍光如出一轍,卻更加凝練,更加邪惡,仿佛是將所有被剝奪的意識、所有被碾碎的靈魂,都壓縮成了這兩點冰冷的鬼火!

時間在那一刻被凍結了。林若曦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凝固,又在下一秒瘋狂地倒流回心臟,帶來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和瀕死的冰冷。她的喉嚨被無形的恐懼徹底鎖死,連那微弱的嗚咽都發不出來。她隻能死死地、無法移開視線地,與那兩團在灰敗麵孔上燃燒的幽藍鬼火對視。

那火焰無聲地跳躍著,似乎在“看”著她。一種冰冷徹骨的、非人的“注視”,穿透了空間,直接刺入她的大腦深處。沒有思想,沒有情緒,隻有一種純粹的、對鮮活存在的貪婪和毀滅欲望。那是一種被徹底掏空、隻剩下原始吞噬本能的空洞凝視。

就在這令人魂飛魄散的凝視中,一個冰冷徹骨的認知,如同淬毒的冰錐,狠狠鑿穿了林若曦混亂的意識壁壘,帶來一陣幾乎讓她昏厥的劇痛:

那藍光……它在吞噬!它在吞噬意識!它在把活生生的人,變成眼前這種眼眶裡燃燒著鬼火的、空洞的軀殼!

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她腦中炸響,瞬間解釋了一切——那詭異的藍光,那刺鼻消毒水掩蓋下的腐爛氣息,這冰冷的金屬囚籠,這些被束縛的、如同待宰羔羊般的人體……還有眼前這具眼眶燃燒著幽藍火焰的“東西”!那藍光不是結束,而是開始!是某種恐怖轉化儀式的啟動信號!它像強酸一樣,正在溶解、吞噬、抹除每一個被它照射過的人類意識,隻留下這具被幽藍鬼火驅動的、行屍走肉般的空殼!

極度的恐懼如同海嘯般席卷了她,幾乎要將她殘存的理智徹底撕碎。她想要閉上眼睛,想要尖叫,想要不顧一切地掙脫束縛逃離這地獄。然而,身體依舊被死死禁錮,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。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團幽藍的鬼火,在灰敗的眼窩裡無聲地燃燒、跳躍,仿佛在嘲笑著她的恐懼,又像是在耐心地等待著什麼。

就在這令人崩潰的僵持中,一陣新的、尖銳的痛楚,毫無預兆地從她後頸的皮膚下猛地竄起!

那感覺如此清晰,如此具體——仿佛有一根燒紅的鋼針,正被人用極其緩慢而殘忍的方式,從她後頸的皮肉深處,一點一點地、堅定不移地刺入!灼熱、尖銳、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異物入侵感。這痛楚並非來自外部,而是從她身體內部爆發出來,帶著一種不祥的、被標記的預兆。

林若曦的身體在束縛帶下猛地一彈,如同被高壓電流擊中。一聲短促而淒厲的抽氣聲,終於衝破了被恐懼封鎖的喉嚨。她的瞳孔因劇痛和更深一層的、滅頂的絕望而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。

那灼熱的刺痛感,正從她的後頸深處,源源不斷地傳來。

冰冷堅硬的金屬床沿緊貼著她的手臂外側,那寒意似乎能穿透皮肉,直抵骨髓。每一次因恐懼或那後頸灼痛引發的細微顫抖,都讓皮膚與金屬摩擦,發出一種令人牙酸的、極其輕微的“沙沙”聲,如同砂紙在打磨她緊繃的神經。空氣裡那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消毒水味,混合著鐵鏽與腐爛的腥甜,頑固地堵塞著她的鼻腔和喉嚨,每一次呼吸都變成一次痛苦的折磨,每一次吞咽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幻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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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這一切感官上的酷刑,此刻都被後頸那一點持續不斷的、灼熱的刺痛徹底壓製了。那痛感像一枚燒紅的釘子,深深楔入她的皮肉之下,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帶動著那枚釘子在她神經末梢上狠狠敲擊一下。它不僅僅帶來物理上的劇痛,更像是一種活物,一種寄生的、惡毒的烙印,正貪婪地吮吸著她的生命力,並向她的大腦傳遞著冰冷而清晰的宣告:你已被標記,你已是獵物,轉化已經開始。

這個認知帶來的絕望,比那幽藍鬼火的凝視更加沉重,幾乎要將她殘存的意誌壓垮。她像一尾被拋在滾燙鐵板上的魚,徒勞地扭動、掙紮,每一次微弱的掙動都讓束縛帶更深地勒進皮肉,在手腕和腳踝處留下火辣辣的痛楚,與後頸的灼熱遙相呼應,構成一張全方位的痛苦之網。

“呃…嗬……”又一聲破碎的嗚咽從她緊咬的牙關中擠出,帶著血沫的氣息。她猛地將頭側向另一邊,試圖用這個動作擺脫左側那兩團幽藍鬼火的死亡凝視,哪怕隻是暫時的逃避。脖頸的肌肉因恐懼和用力而僵硬如鐵,轉動時發出細微的“咯吱”聲。

視線投向右側。

另一張金屬床,距離她大約兩米。上麵同樣束縛著一個身影米。上麵同樣束縛著一個身影。那是一個男人,或者曾經是。他仰麵躺著,束縛帶深深陷入他略顯臃腫的軀乾。他的臉……林若曦的胃部又是一陣劇烈的翻攪。那張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,皮膚鬆弛下垂,像一張被水泡脹後又迅速乾癟的劣質皮革,緊緊包裹著底下的顱骨輪廓。他的眼睛緊閉著,眼窩深陷,形成兩個可怖的黑洞。沒有幽藍的火焰。至少現在還沒有。

但真正讓林若曦心臟驟停的,是男人的嘴。

他的嘴唇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弧度向上咧開著,一直咧到接近耳根的位置,露出兩排森白、但參差不齊的牙齒。那不是一個笑容。沒有任何人類的情感能賦予這種表情以“笑”的含義。那更像是一種肌肉在某種外力或內部壓力下被強行撕裂、固定後的結果,凝固成一種永恒的、無聲的、充滿極致痛苦的嚎叫姿態。嘴角的皮膚被拉扯到極限,呈現出一種即將撕裂的慘白。

林若曦的目光死死地釘在那張咧開的、無聲嚎叫的嘴上,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上頭頂。她甚至能想象出,當那詭異的藍光籠罩他時,他是如何徒勞地張開嘴,想要發出生命中最後一聲驚恐或痛苦的嘶喊,然而聲音被某種力量扼殺在喉嚨裡,隻留下這具被強行塑造成永恒尖叫模樣的軀殼。這無聲的嚎叫,比任何聲音都更刺耳,更絕望。

就在她因這恐怖的景象而心神劇震時,一陣極其輕微、卻異常清晰的“滴答”聲,突兀地刺破了空氣裡那恒定的、令人煩躁的嗡鳴。

滴答…滴答…滴答…

聲音來自她的正上方。林若曦猛地將視線從那張無聲嚎叫的臉上移開,驚恐地向上望去。

天花板上,一個之前被她混亂視線忽略的、拳頭大小的黑色半球體,正冷冷地對著她。那是一個監控探頭。光滑的黑色外殼,在慘白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澤。此刻,那探頭的中心,一點微弱的紅光,正隨著那“滴答”聲,極其規律地、緩慢地閃爍著。

滴答…亮起…滴答…熄滅…滴答…亮起…

那節奏,如同一個冷酷的倒計時,又像一個耐心的獵手在確認獵物最後的掙紮。每一次紅光亮起,都像一隻冰冷的眼睛,精準地捕捉到她臉上每一絲因恐懼和痛苦而扭曲的痕跡。每一次紅光熄滅,短暫的黑暗都帶來更深的窒息感,仿佛那眼睛隻是暫時閉上,下一秒就會帶著更強烈的惡意重新睜開。

被窺視的感覺如同冰冷的毒蛇,纏繞上她的脊椎。那閃爍的紅點,那規律的“滴答”聲,與後頸持續不斷的灼痛交織在一起,形成一種令人發狂的、被全方位監控和侵蝕的恐怖交響。她感覺自己像一隻被釘在解剖台上的昆蟲,每一個細微的反應,每一次痛苦的抽搐,都被那冰冷的電子之眼無情地記錄、分析。

“不……”一個破碎的音節終於衝破了喉嚨的封鎖,帶著哭腔和血沫的腥氣。她猛地閉上眼,試圖隔絕那閃爍的紅光,隔絕那無聲嚎叫的臉,隔絕那燃燒的幽藍鬼火。但黑暗並未帶來安寧。眼皮內側,那頑固的藍光殘影再次浮現,如同鬼魅般扭曲舞動。後頸的灼痛感在黑暗中反而變得更加清晰、更加尖銳,像有無數細小的、滾燙的蟲豸正在她的皮肉下啃噬、鑽探,試圖破體而出。

那灼痛,那被標記的感覺,正變得越來越強烈,越來越不容忽視。它像一顆埋在她體內的邪惡種子,在恐懼和絕望的澆灌下,正瘋狂地汲取著她的生命力,準備破土而出。

就在這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劇痛中,一陣新的、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,如同冰冷的潮水,從遠處緩緩漫了過來。

喀啦…喀啦…喀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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