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殺死過去的自己_霸道總裁把假死的我骨灰吃了?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68章 殺死過去的自己(2 / 2)

門口的影子動了。

它緩慢地抬起左手,動作僵硬卻帶著一種詭異的儀式感。它的手掌攤開,掌心托著一個透明的儲物袋。袋子因為年代久遠而有些發黃,裡麵裝著半枚東西。

半枚玉佩。

玉質渾濁,邊緣帶著暗綠色的銅鏽,雕刻著模糊不清的、早已磨損大半的纏枝蓮紋。斷裂的邊緣參差不齊,帶著陳舊的痕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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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若曦的目光接觸到那半枚玉佩的瞬間,整個人如同被高壓電流擊中!她的呼吸驟然停止,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,然後瘋狂地、失控地撞擊著胸腔!眼前瞬間一片漆黑,隻有那半枚玉佩的影像在黑暗中灼燒著她的視網膜。

母親的遺物!那枚她一直貼身佩戴、卻在母親離奇失蹤那晚詭異斷裂、隻剩下半枚的玉佩!它怎麼會……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在這個“三年前顧南城”的影子手裡?

“把它給我。”

門口的影子開口了。聲音是顧南城的聲音,卻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、浸透了水的棉布傳出來,濕冷、粘滯,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沉甸甸的惡意和一種非人的空洞。那雙空洞的眼睛,穿透門口的陰影,如同實質的冰錐,牢牢釘在顧南城臉上。

“否則……”影子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,卻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顧南城的耳膜,“她會殺了你。”

儲藏室中央,那個穿著粉色連體衣、一直在安靜地啃噬著黑液的嬰兒,毫無征兆地爆發出了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尖叫!

那聲音如同無數根燒紅的鋼針,狠狠紮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和大腦!尖銳、高頻、充滿了非人的怨毒和痛苦,完全超出了人類嬰兒的聲帶極限。林若曦、沈墨、顧南城、蘇蔓,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音爆震得頭痛欲裂,眼前發黑,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了一下。

嬰兒的尖叫聲中,它那雙原本隻是純黑、冰冷的大眼睛,瞳孔驟然收縮、擴張,瞬間化為了兩潭深不見底、吞噬一切光線的純黑!如同兩顆微型的黑洞。

就在那純黑的瞳孔深處,清晰地映照出一幕景象:

在另一條走廊的拐角,沈墨背靠著冰冷的艙壁,胸膛劇烈起伏,額角的墨黑血液不斷滑落。他手中緊握的配槍,槍口正冒著縷縷青煙,筆直地指向前方不遠處的地麵。

地麵上,倒著那個穿著三年前舊警服的“沈墨”的影子。影子的眉心中央,一個清晰的、邊緣焦黑的彈孔赫然在目。粘稠的、墨汁般的黑血正從彈孔中汩汩湧出,在地板上蜿蜒成一條不斷擴大的溪流。

而映在嬰兒瞳孔中的景象裡,站在艙壁旁的沈墨,他自己的額角太陽穴位置,一個完全相同的、邊緣帶著灼燒痕跡的彈孔,也正同步地顯現出來!墨黑的血液,正從那個憑空出現的孔洞中,緩慢而粘稠地滲出、滑落!

“沈墨!住手!彆開槍!!”林若曦的嘶喊帶著絕望的哭腔,她忘記了膝蓋的劇痛,忘記了肩頭的傷口,用儘全身力氣朝著儲藏室外、朝著嬰兒瞳孔映照出的景象方向撲去!

就在她的身體剛剛衝出儲藏室門口半步的刹那——

“咚!”

一聲沉悶至極的巨響!仿佛有一堵無形的、由純粹力量構成的厚重牆壁,狠狠地、毫無憐憫地迎麵撞上了她!巨大的衝擊力讓林若曦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呻吟、碎裂!她像一個被高速擲出的破布娃娃,整個人淩空倒飛出去!

後背重重地、結結實實地撞在儲藏室內部一個冰冷堅硬的金屬工具架上!

“嘩啦——哐當!”

鐵架被撞得猛烈搖晃,上麵堆積的扳手、鉗子等沉重的工具如同冰雹般砸落下來,有幾件重重地砸在林若曦的腿上、腰上,帶來新的劇痛。她眼前金星亂冒,喉嚨裡湧上一股濃烈的鐵鏽腥甜味,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了位。

“噗——”

被她緊緊抱在懷裡的那本林淵的日記本,也在這猛烈的撞擊和摔落中脫手飛出,散開的泛黃紙頁如同被驚飛的枯葉,在彌漫著塵埃和血腥味的空氣中紛紛揚揚地飄落。

一張紙頁打著旋兒,不偏不倚地飄落在林若曦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旁邊。

紙頁的材質與其他泛黃的紙張不同,呈現出一種詭異的、仿佛被鮮血浸透又乾涸的暗紅色。上麵隻有一行字,用粗獷、潦草、力透紙背的筆觸寫成,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淋漓的傷口,散發著不祥的詛咒氣息:

“時間囚徒的唯一出路,是殺死過去的自己。”

暗紅色的字跡,如同凝固的汙血,刺目地烙印在林若曦的視網膜上。

角落的陰影裡,那個一直沉默的、穿著黑風衣的“三年前顧南城”的影子,動了。

它無視了眼前的一切混亂,無視了嬰兒的尖叫和林若曦的痛苦。它的目標無比明確。它僵硬地邁開步子,穿過散落的工具和彌漫的塵埃,徑直走向儲藏室中央那個仍在發出淒厲尖叫、雙眼化為純黑深淵的嬰兒。

它伸出那隻帶著銀手鏈的手,動作沒有絲毫猶豫,甚至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專注,將手中那個裝著半枚生鏽玉佩的證物袋,直接塞進了嬰兒咧開的、流淌著粘稠黑液的口中!

嬰兒的尖叫聲戛然而止。

它那純黑的、如同深淵的瞳孔,瞬間轉向了口中那半枚玉佩。一種純粹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滿足和貪婪的光芒,在那非人的眼眸深處亮起。它小小的嘴巴猛地合攏,將玉佩連同證物袋一起含住。嘴角咧開,露出了一個無聲的、極度扭曲的笑容。粘稠的黑液如同涎水,從它合不攏的嘴角大量地湧出,滴落在地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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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滋啦——滋啦——”

腐蝕的聲音瞬間變得密集而響亮!堅硬的合金地板如同遭遇了強酸暴雨,以嬰兒為中心,大片大片地冒出濃密的白煙,迅速出現無數個焦黑的坑洞,並且還在飛速地蔓延、擴大!整個儲藏室的地麵,仿佛正在被無形的火焰吞噬、融化!一股濃烈的、混合著臭氧和金屬燒熔的刺鼻惡臭瞬間彌漫開來,令人作嘔。

林若曦的後腰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!那感覺比膝蓋的舊傷撕裂更甚,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從她腰椎內部向外鑽出,要將她整個人從中撕開!這劇痛與嬰兒的動作完全同步——就在它貪婪含住玉佩、黑液狂湧的瞬間!

“呃啊——!”林若曦痛得蜷縮起身體,指甲深深摳進冰冷的地板縫隙裡,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她猛地抬頭,看向沈墨的方向。

沈墨依舊背靠著那條死亡走廊的冰冷艙壁,但身體卻如同風中殘燭般劇烈地搖晃著。他一隻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後腰——戰術腰帶內側那憑空出現的、與父親墜樓傷位置相同的傷口處,粘稠的墨黑血液正不斷地滲出,順著他的指縫滴落。

而在地板上,距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,那具“三年前自己”的屍體額頭的彈孔中,湧出的墨黑血液已經形成了一小片粘稠的、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血泊。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,那血泊的邊緣,那些粘稠的、仿佛有生命的墨黑血液,竟像活物般蠕動起來,違背著重力,沿著冰冷光滑的金屬地板,如同一條細小的、汙穢的黑色溪流,正緩慢而執著地向著沈墨站立的方向爬行!

一滴,又一滴。

沈墨額角太陽穴彈孔中滲出的墨黑血珠,沉重地滴落下來。

第一滴,砸在他沾滿灰塵的戰術靴堅硬的鞋尖上,濺開一朵小小的、不祥的黑色花。

第二滴,緊隨其後,精準地落在了那張飄在林若曦臉旁、寫著血紅色字跡的紙頁上。

暗紅色的字跡——“時間囚徒的唯一出路,是殺死過去的自己”——瞬間被濃稠的墨黑血液所覆蓋、暈染。

那墨黑的血液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誌,在紙頁上飛快地擴散、滲透,將原本的字跡扭曲、模糊,然後覆蓋。在暈開的墨黑中心,兩個新的、更加巨大、更加猙獰、如同用蘸滿汙血的鐵釺刻下的字跡,在紙頁上緩緩浮現,帶著最終審判般的冰冷和絕望:

“輪回”

“還有更糟的。”顧南城的聲音響起,乾澀、沙啞,帶著一種近乎麻木的絕望。他沒有看地上痛苦掙紮的林若曦,也沒有看搖搖欲墜、正被父親和自己死亡之血侵蝕的沈墨,更沒有看那個正在腐蝕地板的恐怖嬰兒。他的目光,越過儲藏室狹小的舷窗,死死地盯在窗外的黑暗深處。

林若曦強忍著後腰仿佛要被撕裂的劇痛,掙紮著抬起頭,順著顧南城的目光望去。

舷窗外,不再是熟悉的、被飛船殘骸微光勉強照亮的渾濁水域。

堰流湖消失了。

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無邊無際、濃稠得化不開的、仿佛宇宙誕生之初的黑暗墨池。它吞噬了所有的光線,隻剩下一種純粹的、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
在這片死寂的墨池中,漂浮著無數人影。

密密麻麻,如同深海中隨波逐流的腐爛水草。它們姿態各異,有的蜷縮,有的伸展,有的似乎在無聲地呐喊。全都穿著不同時代的衣物,麵容模糊不清,帶著一種被時間遺忘的、永恒的靜止和痛苦。

就在離這扇舷窗最近的地方,一個清晰的人影正懸浮在粘稠的墨液中。

她看起來比現在的蘇蔓年輕許多,大約隻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,長發在墨液中如同海藻般散開。她穿著樣式簡潔的未來感製服,臉上充滿了極度的驚恐和絕望,雙手正瘋狂地拍打著舷窗厚厚的玻璃,無聲地呐喊著,嘴型在絕望地重複著兩個字:“快走!”

最讓林若曦血液凍結的是,年輕蘇蔓的手中,緊緊抓握著一個巴掌大小的、閃爍著幽藍色複雜光路的精密設備。那設備的邊緣,清晰地蝕刻著一個微縮的、由齒輪和鎖鏈構成的徽記——時空監督委員會的標誌!而那設備外殼的流線型設計和表麵流淌的、如同活物般的能量紋路,林若曦在最新的《前沿科技動態》內部簡報上見過圖片說明。

那是監督委員會明年才計劃正式列裝部署的“量子因果錨定器”原型!

林若曦的後腰,那與嬰兒同步的、撕裂般的劇痛,在舷窗外年輕蘇蔓瘋狂拍打的動作中,驟然加深。

沈墨鞋麵上的墨黑血線,已經爬上了他的腳踝。那冰冷的、帶著父親墜樓時絕望氣息的粘膩感,正如同毒蛇般向上纏繞。

嬰兒口中的玉佩,在濃稠黑液的包裹下,散發出微弱的、不祥的綠色幽光。它身下的地板,已被腐蝕出一個不斷擴大的、深不見底的焦黑窟窿。

墨黑的血液,在散落的日記本血頁上暈開,那猙獰的“輪回”二字,如同深淵張開的巨口,無聲地嘲笑著一切掙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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