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用符咒,沒有動靈力,全是九色鹿特訓時練到骨子裡的格鬥術。
徐硯的膝蓋頂住對方胸口,雙手在他頸側的靈力節點上重重一按——那是壓製異能運轉的死穴。
土係異能者悶哼一聲,眼睛翻白,徹底癱軟下去。
前後不過三秒。
“找死!”
其餘五個異能者的怒喝同時炸響。穿風衣的女人指尖紫霧暴漲,化作數道細鞭抽過來。
矮個子男人腳下青風卷起碎石,像子彈般射向徐硯。
握短刃的男人已經欺近,電光在刃尖劈啪作響。
徐硯猛地從地上彈起,側身躲過紫霧鞭,碎石擦著他的臉頰飛過,劃開一道血痕。
他剛避開短刃的直刺,後背突然一燙,是那個假山後鑽出的異能者,不知何時凝聚了火球。
雖然被他險險避開,灼熱的氣浪還是燎焦了校服,皮肉傳來刺痛。
他踉蹌半步,借著慣性撞向旁邊的梧桐樹,後背抵住樹乾喘息。
左手手臂被碎石劃開的口子在滲血,後背的灼痛感越來越清晰,剛才壓製氣息時繃緊的肌肉此刻全在發顫。
五個異能者呈半包圍之勢逼過來,靈力波動像烏雲壓頂,連空氣都帶著腥味。
徐硯舔了舔嘴角的血沫——是剛才滾地時蹭到的,他掃過步步緊逼的敵人,掌心悄悄握住了最後一張符紙。
右肩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。
徐硯猛地偏頭時,靈力彈擦著他的耳際飛過,卻還是咬進了肩膀。
不是普通子彈的鈍痛,是帶著腐蝕性的靈力衝擊,像有團火在血肉裡炸開,瞬間麻痹了半邊手臂。
他踉蹌著後退兩步,撞在梧桐樹上,樹皮的粗糙刮破了後背的傷口,疼得他眼前發黑。
血順著指尖滴在草地上,洇開一小片深色。
他低頭看,右肩的校服已經被血浸透,靈力在傷口處亂撞,連捏符紙的左手都開始發顫。
那枚最後的爆破符,被冷汗浸得邊角發皺。
五個異能者停下腳步,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穿風衣的女人指尖紫霧繚繞:“中了‘蝕靈彈’,看你還怎麼用靈力。”握短刃的男人上前一步,電光在刃尖跳得更凶。
徐硯沒說話,隻是把爆破符往掌心按得更緊。
左肩抵住樹乾,強撐著站直——就算靈力被蝕靈彈攪亂,九色鹿教的搏殺術,他還沒忘。大不了同歸於儘,至少拉兩個墊背。
他盯著最近的矮個子男人,膝蓋微屈,準備在對方撲過來的瞬間,用最後力氣把符紙拍過去。
空氣裡的靈力像凝固的鉛,壓得他喘不過氣,那五個身影越來越近,幾乎能看清他們眼底的殺意。
就在這時,一聲清亮的女聲突然劃破死寂:
“住手。”
不是喊破喉嚨的急切,是帶著冷意的、平鋪直敘的兩個字,像冰錐敲在鐵板上,脆得讓人一激靈。
五個異能者猛地頓住,齊齊轉頭望向公園入口。
徐硯也跟著抬眼,視線穿過重重人影,看見夕陽裡站著個女生,校服裙擺在風裡輕輕晃,手裡還拎著個帆布書包——是蘇薇
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卷住徐硯的後領,像拎小貓似的把他猛地拽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