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”林雪仰頭望著天空中盤旋的藍鳳凰，眼睛裡滿是好奇。
“這是北冰洋楚科奇海的一段海紋。”李裕淡淡的說道。
“我找不到鳳凰的魂魄，這幾天就隻能去挖翼龍蛋的化石凝結魂魄，然後做成鳳凰的樣子。”
李裕的聲音在海麵上回蕩，帶著點孩子氣的得意，“你問我這幾天乾嘛去了？收集海紋，挖翼龍蛋去了。哈哈！”
林雪仰頭望著天空中盤旋的藍鳳凰，羽翼掃過月光時灑下點點藍光，她問道：“所以這才是你給我的聖誕禮物？”
“嗯，比那翡翠有用多了。”李裕在空中虛畫，藍鳳凰便俯衝下來，溫順地停在他肩頭，
“你名字裡帶雪，這鳳凰是北冰洋的海紋，夏天你再也不用吹空調了，帶著它就不會熱。
你也不用總費力用禦風術，它可以帶你飛。養久了，開啟靈智還能陪你說話呢。”
話音剛落，藍鳳凰突然化作一道流光，落在林雪掌心，瞬間變成一條精致的手鏈
藍玉鳳凰吊墜栩栩如生，翅膀上的紋路還泛著淡淡的藍光，鏈身纏著細密的符文，透著沁人的涼意。
林雪捏著手鏈，微微顫抖，眼眶有點發熱：“李子涵，你會一直這樣好嗎？”
“不會啦。”李裕撓了撓頭，“做這個太費勁了，刻那些符文刻得我頭痛。”
林雪卻“噗嗤”笑了出來，抬手將手鏈戴在腕上，冰涼的玉質貼著皮膚，瞬間驅散了夜海的潮氣。
林雪催動手鏈上的靈力，背後驟然展開一對流光溢彩的藍色翅膀，每一根羽毛都泛著海水般的瑩光。
她脖子上的山魄靈石也同步亮起溫潤的白光，與翅膀的藍光交相輝映。
她輕輕振動翅膀，身體如海燕般輕盈升空，在月光下的海麵盤旋飛翔，裙子被海風掀起，像一朵綻放在夜空中的藍花。
看著她笑得發亮的樣子，李裕站在海麵上，對著半空大喊：
“林雪大小姐，你問我怎樣才能不悲傷——和你成為朋友後，我從未悲傷呀！”
林雪的動作猛地頓住，翅膀在空中懸停，海風吹亂了她的發絲。
她低頭望著海麵上的少年，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輪廓，那雙總是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眼眸裡，此刻盛滿了溫柔的光，比海麵的月光還要亮。
海風帶著鹹澀的氣息撲在林雪的臉上，不知何時滑落的水滴順著臉頰滾進她的嘴角，鹹鹹的，像眼淚的味道。她張了張嘴，卻沒發出任何聲音。
“先彆急著感動，你好像忘記什麼事了。”李裕雙手一攤，故意板起的臉上藏著點的笑意。
“什麼呀。”林雪盯著海麵上的李裕，翅膀輕輕扇動著懸在半空，腕間的藍玉鳳凰隨著動作泛起細碎的藍光。
“禮物呀，你答應我的禮物呢？”李裕踩著靈力凝出的水紋，語氣裡滿是誇張的期待。
“會不會是最新款的無人機？或者能跑特效的遊戲本？折疊屏手機也有吧。我自己都忍著沒下單，就盼著你給我個驚喜呢。”
林雪被他逗笑了，抬手抹了把臉頰——不知是海風帶的潮氣，還是剛才沒忍住的淚水“我又沒有你的虛空空間，”
她晃了晃手腕，藍玉翅膀在月光下抖落一串光塵，“禮物早給你備好了，我放家門口酒店前台了，等我回家拿給你就是。”
“那還不趕快回去。”李裕眼睛亮晶晶的，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，腳尖輕點水麵，帶起一圈圈漣漪。
“不行，”林雪猛地振翅拔高，藍色羽翼在夜空中展開一道漂亮的弧光，“這翅膀太好玩了，又輕又快。你看——”
她突然俯衝下去，翅膀幾乎擦著海麵掠過，帶起的銀亮水花沾在發梢，“我再飛三圈，就三圈，玩夠了立馬跟你回去！”
“行吧，那你慢點飛，彆撞著浪花。”李裕腳尖在水麵上輕輕一點，銀白靈力托起他緩緩升高，與空中的林雪平齊。
林雪振了振藍色翅膀，帶起一串細碎的光粒，笑著衝他做了個鬼臉：“才不會！你看——”
她猛地加速，翅膀在月光下劃出兩道流暢的藍光，像貼著海麵的流星般掠出很遠。
她又突然一個急轉，帶起的水花在夜空中凝成轉瞬即逝的水晶簾，“怎麼樣，厲害吧？”
李裕望著她靈動的身，聲音順著海風飄過去：“是是是，林大小姐最厲害了。不過說好的，玩十分鐘就得回去拿禮物，我可記著時呢！”
“知道啦！”林雪的聲音裹在風聲裡，翅膀扇動的頻率越來越快，將兩人的影子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拉得忽長忽短，交織成一片流動的光斑。
兩個人坐在符文泡泡上，往回趕路。
“李子涵呀，子涵”林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。
李裕雙臂環在胸前，往沙發裡縮了縮，一副如臨大敵的警惕模樣：“乾嘛？”
“彆這麼緊張嘛，”林雪往前湊了湊，藍玉手鏈在月光下泛著微光。
“就是跟你商量點事。你不是不愛用異能弄翡翠換錢嗎？那你做了給我呀，我可沒這顧慮。我也不貪心，剛才那種成色的，你每個月給我一小塊就行，我有靠譜的渠道出手。”她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你又不缺零花錢，折騰這些乾嘛？”李裕挑眉說道。
林雪認真的說道“誰會嫌錢多啊，我這不是為咱們將來打算嘛。
以後買房子、買車，想出去旅遊，哪樣不要錢？總伸手問爸媽要，多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什麼咱們的將來，”李裕嘴角抽了抽“合著你這是打算吃定我了？”
林雪彆過臉望著泡泡外飛速倒退的雲層，聲音細若蚊蚋：“誰、誰吃定你了……我就是說，朋友之間互相幫襯，攢點錢總沒錯吧。”
“我這半年光在蘇小棠那裡買東西就花了三四十萬，”林雪耷拉著肩膀“還不算平時買衣服包包那些開銷，錢包早就空了，實在傷不起呀！咱們這麼鐵的朋友，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？”
李裕嗤笑一聲，往沙發背上一靠，語氣裡滿是不屑：“蘇小棠那店裡賣的都是些什麼破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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