鴟吻的花轎繞著北都城轉了一圈,所有的百姓都想趁機一睹王上新妃的風采,大夥兒一起跟著,直到轎子抬入王宮。
進了王宮,轎子邁上高高的台階,禁軍依然貼身保護著。
其實,真正體現亂世紛爭的安排,還在後頭。
這一路,璿兒都眼含淚水,她吸了吸鼻子:“我們是鴟吻姑娘的娘家侍女,怎麼就不能入內?”
進入龍春殿之後,璿兒便被攔在了門外。
侍衛:“今日是王上與靈闕小姑娘的大婚,裡麵有宮裡的嬤嬤們伺候,你進去也跟著一起伺候?”
一句話說得讓璿兒耳根發燙,她緊攥雙手,目光灼灼地看著大殿之內。
鴟吻從未接觸過除了父兄之外的其他男子。
方才,嬤嬤們已經將男女之事詳細告訴過她,鴟吻聽得時候渾身都在發抖。
待嬤嬤們都離開後,鴟吻將頭上的發簪拔下來一支,她看著尖尖的發簪,目光堅定。
“王上駕到。”
林公公吊著嗓子衝龍春殿裡喊道。
鴟吻死死攥著發簪,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。
不多時,戎紋便笑臉盈盈地走進龍春殿。
鴟吻拘謹地行禮,戎紋趕緊上前將鴟吻扶起來。
鴟吻自然地往後一撤,戎紋也不介意,隨後便坐在了桌子前。
鴟吻為戎紋斟茶,戎紋擺擺手。
林公公這才上前,掏出戎紋自己的茶盞:“娘娘,王上隻用自己的茶盞。”
說著,林公公為戎紋斟茶,待茶水準備好之後,戎紋便示意讓林公公離開大殿。
林公公招呼幾個侍從一起離開龍春殿。
方才,璿兒趁著沒人看到,跟著林公公一起溜進了龍春殿,如今再一次被林公公驅趕出來。
璿兒:“公公,讓我留在殿內伺候王上和小姑娘吧?”
林公公看了一眼璿兒:“沒規矩的奴婢,龍春殿裡隻有龍妃,沒有什麼小姑娘。”
璿兒趕緊改口:“公公說得是,我是龍妃的貼身侍女,就讓我留下來吧。”
林公公扭著璿兒:“咱家說你這奴婢,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,快給我走!”
璿兒知道,若自己再糾纏下去,必定會被林公公綁去責罰,到時候更是無人來幫鴟吻了。
她眼珠一轉,跟著林公公離開了龍春殿。
鴟吻一直站著,一動都不敢動。
戎紋拍了拍身邊的椅子,示意讓鴟吻坐過來。
鴟吻搖搖頭:“王上,臣女站著就好。”
戎紋伸手,想要一把拉住鴟吻,鴟吻害怕被戎紋碰到,趕緊一屁股坐在戎紋的對麵。
鴟吻:“那臣女坐這裡好了。”
戎紋笑著:“怕孤?”
鴟吻趕緊搖搖頭,隨後又點點頭:“王上在臣女心中,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君王,是令人尊重的長輩,臣女希望,王上在臣女心中一直都是這樣。不要打破臣女的印象,好嗎?”
看著眼前的鴟吻,她猶如一隻受了驚的小動物,如此無助又單純。
戎紋:“孤認識她的時候,她也如你一般的年紀。”
鴟吻忍不住好奇:“王上說的是誰?”
戎紋有些頭疼,微微按著頭。
鴟吻:“王上,是不是不舒服,若是不舒服,我這便叫林公公來,送王上回養心閣。”
戎紋按著按著頭,忽然眼睛抬起來,惡狠狠地看著鴟吻:“今日是你嫁入龍春殿之日,怎麼,你想打發孤走?”
戎紋一下子站了起來:“你…”
鴟吻看到戎紋雙目通紅:“王上,您怎麼了?”
戎紋一把拉住鴟吻,試圖親吻鴟吻,鴟吻拚命掙紮:“王上,不要,王上…”
戎紋根本控製不住自己,他霸王硬上弓,直接將鴟吻壓倒在榻上。
鴟吻的手摸索著到袖口,她努力地想要將發簪拿出來。
戎紋死死按住鴟吻的手。
鴟吻使儘全身力氣,好不容易夠到了發簪,正要刺向戎紋。
門外,林公公忽然大喊:“王上,嵐妃舊疾複發,此刻難受得緊。”
聽到嵐妃的名字,戎紋頓了一下,瞬間清醒了過來。
趁此機會,鴟吻趕緊從戎紋身下鑽出,跑向門口,氣喘籲籲地將大門打開。
璿兒看到披頭散發的鴟吻,趕緊帶著衣袍裹上去:“小姑娘。”
鴟吻緊緊靠在璿兒身上。
戎紋走出來,按著頭:“嵐妃怎麼了?”
林公公趕緊跪下:“王上,老奴恕罪,老奴實在不該打擾王上良宵,無奈嵐妃舊疾複發,實在疼痛難忍,老奴這才趕緊來跟王上請示。”
戎紋邊走向外邊詢問:“之前不是痊愈了嗎,怎麼又複發了?”
林公公焦急:“老奴也不知道啊。”
看著戎紋遠去的背影,璿兒將鴟吻扶入龍春殿,見鴟吻手中緊緊攥著發簪。
“他可曾傷害你?”
鴟吻搖搖頭:“璿兒,我該怎麼辦?”
璿兒摟著鴟吻的肩:“放心,我會保護你,定不會讓他傷害你一絲一毫。”
說話間,一個侍女快步跑來:“龍妃,王上有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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璿兒攔在鴟吻前麵。
鴟吻怯生生:“都這麼晚了,王上有何事要召見我?”
侍女:“嵐妃病急,宮裡的醫官們都束手無策,王上命奴婢前來請龍妃一去,幫著看看嵐妃。”
璿兒並不意外,鴟吻也鬆了一口氣。
鴟吻:“璿兒,幫我去拿下外袍。”
璿兒:“小姑娘果真要去?”
鴟吻:“有嵐妃在,我定是安全的。”
璿兒點點頭,隨後將外袍為鴟吻披上,一行人前往襄蘭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