負熙第一次有些支支吾吾:“我去幫她,才是害她。”
九昱上前安慰:“雖然我不知發生過什麼,但可以理解。有時候,離得越遠,越是為對方好。”
負熙有些沮喪:“是我對不住她。蒲牢阿姐對蘭繡姑娘有所誤會,做了一些事,致使她失去記憶。”
九昱繼續安慰:“既是無心之失,掛心一輩子亦是無用。儘力彌補,終有一日可了卻心中之憾。”
見負熙不願多說一句,九昱也就緘口了,接過錢袋,說:“我願意幫您。”
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
曾經,負熙懂愛,卻因自己的過失而不敢再愛;如今,不敢再愛的人,似乎對愛又有了新的理解。
九昱回頭一笑,負熙也忍不住嘴角上揚。
誰曾傷害過你,誰曾擊潰過你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誰讓你重現笑容。
九昱拎著銀子上樓,她看了一眼日頭,午時已到,是該收網的時辰了。
掌事的太監林公公見戎紋昏昏欲睡,便招呼各位:“有事起奏,無事退朝!”
沒想到梁書瀚上前一步:“臣有一事啟奏。”
戎紋抬眼,見是梁書瀚,便擺擺手。
林公公點頭,隨後,下去取奏折。
按照梁書瀚的吩咐,午時已到便要清點庫房,阿德跟在梁成山後麵伺候。
梁成山吩咐道:“藥材的庫房一定要保密,絕不能被人發現。辦事兒的那些人,讓他們把嘴堵嚴實。”
阿德應著:“是,都已吩咐下去了。”
梁成山得意:“好!阿德,陪爺去歸苑,看望美人兒去!”
兩人正要離開,忽然幾個苦力衝進來,一邊跑還一邊驚呼:“走水了!走水了!”
梁成山有些納悶,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:“怎麼回事,哪裡走水?”
阿德看著遠處,有些驚慌:“爺,不好了,好像,好像是藥材庫房!”
隻見不遠處,火光閃閃,梁成山慌忙出去。
待梁成山跑到跟前,一連幾個庫房都已經被火燒著。
熊熊大火引來了眾人圍觀,一時間紛紛議論:“梁家商行走水了!”
梁成山趕緊吩咐下人,調派五城兵馬司副指揮帶人和滅火工具出來。
這火災造成了北都幾條道路的擁堵,就連坐著轎子出行的都禦史柳崇林都隻能下轎等待疏通後,方可前行。
可好巧不巧,就在都禦史柳崇林這難得一回的出行期間,竟被兩名受傷的仆役擋住,兩人舉血書申冤,要控訴的人竟是此刻正在朝堂上的梁書瀚。
柳崇林大驚,命人接過血書,眉頭緊皺,隨後卻又一絲奸笑劃過臉上。
梁書瀚自信滿滿地呈上奏折:“啟稟王上,皇家鹽商選拔之事,事關國計民生。微臣與戶部眾位大臣經過多番商議,已初定參選條件及章程,特呈請王上禦覽。”
戎紋懶洋洋地應著:“念。”
梁書瀚:“諾。”
梁書瀚展開奏章,看到奏章內容,忽然大驚,直冒冷汗。
戎紋:“怎麼不念了?”
梁書瀚故作鎮定,磕磕巴巴地念著奏折:“皇家鹽商選拔,事關國計民生。參選條件包括,其一…”
梁書瀚還沒開始念,一個太監匆匆忙忙跑進大殿,對著戎紋耳語幾句。
戎紋眼睛忽然一瞪:“都禦史柳崇林?讓他過來。”
柳崇林上殿,連忙跪拜。
戎紋:“愛卿匆忙來殿,有何事啊?”
柳崇林:“啟稟王上,今日五城兵馬司來報,梁家商行庫房走水,大火熊熊。”
戎紋掃了梁書瀚一眼:“梁家商行啊,好好救。”
柳崇林:“若僅僅是庫房走水,微臣自然不敢叨擾王上。但是,五城兵馬司副指揮在救火時發現,梁家商行的倉庫裡隱藏了大量朝廷急需的稀缺藥材。其數量之大,叫人驚歎。”
梁書瀚緊張,趕緊趁機把奏章往袖子裡塞。
柳崇林麵對梁書瀚:“梁大人,敢問梁家有多少流動銀兩,可以短時間內囤積如此數量的藥材呢?”
梁書瀚麵不改色:“本官隻是戶部尚書,對梁家商行情況甚少過問。”
柳崇林把血書拿出來:“但你卻能接觸皇家儲備金,並為之殺人封口!你的家仆已經招供,囤積的那些錢糧藥材要送去河東,據說那裡曾是雲紋逃亡之處。對此,你有何辯解?”
戎紋猛地直起身,凶狠地盯著梁書瀚。
“雲紋?”
喜歡春日逢君之似是故人來請大家收藏:()春日逢君之似是故人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