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牢撫摸著囚牛滿是皺紋的臉頰。
蒲牢:“原來,那次在花園裡遇到的人便是你,所以,那個時候你便知道我的心願是嫁於你?”
囚牛淡淡一笑:“若你知道,我老的時候就是那個樣子,當時你還會許個那個心願嗎?”
蒲牢靠在囚牛懷中:“後悔了,應該那時候就跟你在一起。”
囚牛:“嗯?”
蒲牢:“真不想錯過你所有所有的時期啊。”
囚牛聽後,十分動容,他緊緊摟住蒲牢:“這次,我的日子,可能真的不多了。”
蒲牢深吸一口氣,她早已不像年輕時那般愛落淚。
蒲牢: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?”
囚牛:“有些事,我們的確需要開始準備了…”
囚牛目光堅定,蒲牢看到了囚牛的決心,即便她心中一百個不舍和不願。
但最終,她還是點了點頭。
伴著日光,蒲牢再一次送走了囚牛。
當蒲牢來到靈膳閣的時候,卻發現嘲風難得一見地已經在用早膳了。
這對靈闕來說,倒是稀罕事。
嘲風支走了瑩瑩和璿兒,親自幫蒲牢盛羹湯。
嘲風:“囚牛阿兄,還好嗎?”
蒲牢微微皺眉。
嘲風立刻明白了:“那,可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?”
蒲牢:“若真想幫忙,便少去些金樓。”
嘲風的手停住了,他擦了擦嘴,看著蒲牢。
蒲牢:“起這麼早陪我用膳,看來是件讓你尤為上心的事兒啊。”
嘲風:“我也不兜圈子了。阿姐,我要娶雲影入靈闕。”
蒲牢麵不改色,繼續吃著粥:“不可能。”
嘲風:“為什麼?”
蒲牢不理會嘲風。
嘲風:“就因為她是金樓的女子?”
蒲牢:“與門第無關。”
嘲風:“那是因為她是跟我們不一樣的人?那九昱不也是凡人,為何負熙可以,還是說,因為那是負熙,而我隻是嘲風,所以要區彆對待?”
蒲牢:“九昱還未嫁入呢,此話言之過早。”
嘲風一愣:“難不成,您連王上的旨意都要違抗?”
蒲牢:“這是兩件事。”
嘲風:“您不同意,也沒關係,大不了我帶她回不周山,或者直接回南海算了,總之,雲影,我娶定了!”
說完,嘲風筷子一扔,甩門而去。
蒲牢這才放下碗,擦擦嘴:“瑩瑩,給我倒盞茶水。”
瑩瑩趕緊將茶盞遞給蒲牢:“姑娘,可是今日早膳做鹹了?”
蒲牢:“有點噎得慌,順順。”
瑩瑩幫蒲牢順背。
蒲牢做一個停止的動作:“你去安排一下馬車。”
瑩瑩:“諾。”
金樓裡,風娘熱情地招待著賓客,見嘲風來了,趕緊迎上去。
風娘:“哎呦,這不是我那五爺嗎,您可好久沒來我們這兒了啊。”
嘲風用扇子擋住風娘的手:“風娘,上次您可是說了,咱們不熟,彆這麼拉拉扯扯的。”
風娘賠笑:“哎呦,那我還不是被彆人給忽悠了嗎,錯怪了我們五爺,我該死,我該死!”
嘲風輕蔑一笑。
風娘:“快快,快給我們五爺安排。”
嘲風:“不用安排,我還是去找雲影。”
風娘忽然攔住嘲風,繼續賠著笑:“爺,您總是這麼霸著雲影,其他爺都不高興了,之前我還能壓著點,如今,人家出的錢可比您多。我也不是不讓您去找雲影,要不這樣,公平起見,咱們競價如何,價高者方可聽雲影秋娘的曲兒。”
嘲風臉色一沉:“雲影又不是你們的一件物什,怎麼可以用競價的方式…”
風娘:“可雲影也的確不是您五爺和您靈闕的私人專屬啊,對不對?”
風娘這句說得沒錯,嘲風被懟地一句話都回不了,隻能被風娘推進金樓,等著跟一堆男人一起競價。
幽目河上,突然音樂盛起,好幾個伴舞秋娘齊齊從後台一起上前去跳舞,全場安靜了下來。
隨後,雲影出現,翩然起舞。
等琴聲止息,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,雲影對著諸位賓客施謝禮。
這時突然聽到鈴鐺聲,風娘走上船塢,對諸位賓客躬身一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