睚眥:“那,是嘲風他們幾個惹阿姐不高興了?”
囚牛:“我沒聽你阿姐說起這些。”
睚眥奇怪:“那就怪了,我見嘲風將平安燈都掛得整整齊齊,霸下把大家的餐食都安排得妥妥當當,就連凝香圃,都被鴟吻打理得有模有樣。阿姐為何會不高興呢?”
囚牛聽後,忽然一笑。
次日一大早,蒲牢便被鴟吻的尖叫聲給驚醒。
蒲牢快步跑到凝香圃,隻見凝香圃裡的一角,被野草給侵占了,還有一片花也蔫了。
鴟吻:“阿姐,這可怎麼辦啊!馬上就是大婚之日了,都怪我,我沒將草除乾淨。”
蒲牢安慰著鴟吻:“沒事,交給阿姐!”
說完,蒲牢袖子一擼,走進凝香圃拔草去了。
到了近中午的時分,霸下正準備端著菜往靈膳閣走去,卻不想,睚眥故意撞了一下他,害得霸下手上的餐食都掉到了地上。
還沒等霸下反應過來,睚眥便喊著:“阿姐,霸下又搗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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霸下一臉驚訝地看著睚眥,還沒等他開口,蒲牢已經走來。
蒲牢:“霸下,你做事情總是這麼毛毛躁躁,哎呀,放著我來。”
說完,蒲牢又忙乎起來。
到了快晚上,睚眥發現有幾個平安燈不亮了:“嘲風,你這是怎麼弄的,都是壞的啊?”
嘲風:“不可能,昨日分明都是好的啊,阿姐,您是看過的啊?”
蒲牢:“霸下,背我上去。”
隻見霸下彎下腰,蒲牢踩在霸下背上,自己親自擺弄著平安燈:“你們啊,一個個真是不讓我省心。沒有我,你們可怎麼辦啊?”
嘲風、霸下、鴟吻有些冤枉地彼此看看,睚眥朝著他們使了個眼色。
睚眥:“阿姐,大婚的衣服,我挺猶豫的,您要是有空,能幫我看看嘛?”
蒲牢抱怨著:“都快成家的人了,一點主見都沒有,你且放在那裡,我回頭便去幫你看看。”
睚眥:“好嘞!”
說完,睚眥衝著嘲風他們笑笑。
睚眥想到前一天晚上,在靈龍閣,囚牛對自己說的那些話。
囚牛一笑:“睚眥,你真的不知道,你阿姐為何會不開心嗎?”
睚眥搖搖頭,看著囚牛。
囚牛:“因為這幾日,你們過得太好了。”
睚眥不明白地看著囚牛。
囚牛:“因為蒲牢阿姐不在家,你們依然可以過得這麼好。”
囚牛說完,睚眥陷入沉思。
晚膳的時候,幾個人圍著蒲牢。
嘲風:“阿姐,這幾日您不在靈闕是都不知道,家裡簡直亂得無法下腳。霸下刷十個盤子,能弄碎五個,不對,是七個!”
蒲牢笑。
霸下:“哎,你彆光我說啊,阿兄,若不是我幫你,你那平安燈能在阿姐回家之前掛完嗎?”
嘲風:“咱們啊,就彆五十步笑百步了!哈哈哈……”
鴟吻也摟著蒲牢:“阿姐,您以後可不能再這麼丟下我們了!他們都不給我弄好吃的,我都吃不飽!”
蒲牢夾了一塊肉,塞到了鴟吻嘴裡。
睚眥看著此刻露出笑容的蒲牢,才明白,這麼多年,蒲牢一直努力扮演好這個家長的角色。
她失去了自己本該有的自由,她不能撒嬌,不能抱怨,隻能幫他們分擔,為他們分憂。
如今,他們幾個好不容易到了可以安慰蒲牢的年齡,卻因不忍讓蒲牢擔心而努力去做好。
“謝謝您”,“我們愛您”,該說的話卻說不出口,如果想讓阿姐開心的話,就說一句“阿姐,我需要您”。
就這一句話,足夠了。
而蒲牢也知道,這些孩子是故意犯錯。
她知道,她可以給予他們的是她的愛,卻不是她的想法;她可以庇護他們的身體,卻不能管束他們的靈魂。
這些年,長姐如母,這個身份讓她不敢怠慢,跌跌撞撞,磕磕絆絆。
好在,他們都長大成人,自己也算過關,想到這裡,蒲牢將鴟吻摟得更緊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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