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博文:“臣鬥膽勸公主一句,此事還是少參與為好。”
狻猊看著柳博文。
柳博文:“臣聽聞,龍侯爺的酒盞上塗有毒藥,毒害王上乃是鐵證如山,這死罪一條隻是時間早晚而已。”
狻猊看著柳博文,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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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博文:“雖有傳言說,公主乃龍家八女,但普天之下的百姓都知道,公主實為東宮之主,將來是要繼承大統之人,若是公主幫外不幫親,恐怕王上會心寒的。”
“龍家八女”這四個字猶如錘頭一般,將狻猊的心跳擊砸。
狻猊平複了一下心情:“本宮自然知道,該做什麼。”
柳博文一笑:“那臣先行告退了。”
狻猊看著柳博文的背影,有些出神,再回過神,戎紋已走到狻猊麵前。
想真正的成為公主,就得相信自己就是公主。
狻猊必須像眾人想象中的公主那般為人處世,高瞻遠矚,從容不迫,笑對一切。
狻猊收回目光,行禮:“阿父,兒臣昨夜惶恐,今兒特意提早來問安。”
戎紋:“公主有心了,孤,尚好。”
狻猊:“阿父一切安好,女兒便放心了。那阿父早些歇息。”
說完,狻猊便離開了養心閣。
成為東宮之主,將來繼承大統,狻猊太知道自己為此曾付出過什麼。
一個自己努力擺脫的身份,和一個自己期待的未來,孰重孰輕,不言而喻。
狻猊走在宮殿之中,許多人曾被這四堵高牆,封鎖一生,但更多的人,則是心甘情願地被它禁錮。
因為這裡有令人著迷的權力和尊榮。
雖說靈闕的人,各個心中還揣著昨晚的驚嚇。
但畢竟昨日是睚眥大婚,按照規矩,今日應該帶新人入靈祠。
更何況,九昱不僅僅是睚眥的妻,更是龍七女。
巳時之刻,九昱第一次與睚眥、嘲風等人走進靈祠。
隻見靈祠的牆壁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龍,在忽明忽暗的燭光映襯下,顯得十分悲壯。
囚牛和蒲牢不在,睚眥便是年齡最大的龍子。
他將事先準備好的香依次分給嘲風、九昱、霸下和鴟吻。
眾人跪倒在地,對著靈闕先祖叩首。
三叩首之後,嘲風按下一個機關,忽然眼前的一麵牆開始轉動,露出背後的一堵牆。
當背後的一堵牆徹底出現在大家眼前之時,九昱徹底愣住了。
上麵大大小小的牌位上寫著的不是彆人的名字,而是趙家村村民的名字,九昱滿目雙紅。
那是一場雲紋與戎紋的奪位之爭,也是一場人性與情感之戰。
有人機關算儘,弄丟了人性;
有人拿起屠刀,喪失了理智;
有人看似輸了戰局,卻苟延殘喘,至今終於站在了仇人的眼前。
霸下一個不小心,香灰落在了手臂上,正要彈走,鴟吻一把按住霸下的手。
“你忘了,囚牛阿兄曾說過這是罪孽,不能躲。”
鴟吻遞給九昱一根香。
九昱儘量控製著自己顫抖的聲音:“他們是誰?”
鴟吻搖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,我隻知道,每次來靈祠除了要祭拜阿父,還要祭拜他們,聽阿兄說,他們是我們永遠要紀念的人。”
九昱內心一震,他們曾經親手殺害的人,怎麼如今入了靈闕的祠堂反倒成了他們永遠要紀念的人了,而且,五十又四,九昱永遠記得這個數字,但眼前的牌位,數來數去,隻有四十七個,剩下的都去哪了?
睚眥帶頭,領著他們一起,拜天、拜地、拜眾生。
離開靈祠之前,每個人還往一個盒子裡,各塞入一封信。
鴟吻小聲對九昱說著:“阿姐,以前你不知道規矩,從今年開始,你也要每年留下一封信箋哦。”
九昱奇怪地看著盒子:“這裡麵,是什麼信?”
鴟吻悄聲說著:“遺書。”
九昱看著他們的背影,心中充滿了疑惑。
在巨大的利益鏈中,各方勢力相互掣肘,彼此製約,身在局中,很難分辨誰是在背後捅刀的人。
誰又是真心幫你的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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