嘲風:“霸下!”
霸下咧嘴一笑:“阿兄,我皮厚,沒事。”
嘲風瞪了士兵甲一眼:“你們竟然如此對我阿弟,我跟你們拚了!”
嘲風想衝上去,但被霸下拉下。
霸下小聲對嘲風說道:“阿兄再忍忍,待今夜子時,咱們趁機啟動龍鱗,逃跑之前再懲罰他們也不遲。”
士兵乙也攔住士兵甲:“彆打了,頭兒說了,他倆得特殊對待。”
士兵甲這才將鞭子落下。
到達邊境的時候,已經月牙高掛,但此時距離子時還有些時辰。
士兵甲吃酒吃得醉醺醺,搖搖晃晃地來到囚車前,將嘲風和霸下都拉下來。
嘲風掙脫著:“你乾什麼?”
士兵甲不由分說,對著嘲風上去就是一拳,嘲風沒有防備,一下子倒在地上。
正想起來之際,卻忽然感到心臟一緊,他雙腿發軟,一頭栽倒在地。
霸下見狀:“阿兄,阿兄!”
還沒喊兩聲,士兵甲對著霸下的鼻子,不偏不倚,也是一拳。
霸下力氣向來很大,不像嘲風這麼容易被打倒,他踉蹌著站起來,嘗試著啟動龍鱗。
但啟動了好幾次,身體都沒有變大,霸下用儘全力,再嘗試一次,就在背後龍鱗開始發光之際。
士兵甲嘀咕了一句:“真麻煩。”
說完,士兵甲對著霸下的鼻子處又是一拳。
霸下的心臟也“嗖”地緊了一下,他趴在地上,掙紮了一下,再也沒有起來。
士兵乙聞聲而來:“哎,你乾什麼呢?”
士兵乙發現嘲風和霸下都躺在地上,趕緊過去:“喂,起來!”
喊了半天,見嘲風和霸下沒有回應,士兵乙探了一下他們的鼻息,大驚。
“死了?!”
士兵乙一把扯著士兵甲的領口:“不是說,他倆要特殊對待嗎,你怎麼給打死了,你又發什麼酒瘋!”
說話間,士兵甲也驟然倒下。
士兵乙:“哎,你給我起來,彆裝醉啊,我早說過,讓你少吃點酒,你啊,遲早得吃死!哎…”
士兵乙低身一看,隻見士兵甲頭上都是血,士兵乙再一摸士兵甲的脈搏:“死,死了?”
士兵乙嚇得趕緊跑回營帳:“頭兒,頭兒,不好了,頭兒……”
領頭的從營帳裡走出來。
士兵乙指著嘲風、霸下的屍體處:“死,都死了!”
領頭人快步跑過去,他探了探嘲風和霸下的鼻息,點點頭:“是死了。”
士兵乙:“都怪他,吃多酒發酒瘋,把人給打死了,這,這可怎麼辦啊?”
領頭人跟沒事兒人一樣,十分淡定:“都給埋了吧。”
士兵乙:“啊?”
領頭人:“王上早有吩咐,待抵達邊境之後,便取了兩人性命,如今看來,不用咱們動手了。”
士兵乙:“您,您不是一直說,這倆人要特殊對待嗎?”
領頭人點點頭:“是啊,其他人都是終身為奴,他倆直接弄死,這不就是特殊對待嗎?”
領頭人示意士兵乙:“還愣著乾嘛,趕緊埋啊,天亮還得趕路呢。”
士兵乙這才反應過來,將嘲風和霸下的屍體拖走。
領頭人回頭:“記得給王上飛鴿傳書,就說任務已完成。”
士兵乙:“諾!”
天一亮,戎紋就收到了邊境的信鴿。
而此時,睚眥、九昱和靖海也已經帶著侍衛們出發不周山。
九昱曾聽聞過,西北海之外,大荒之隅,有山而不合,名曰不周。
這座神秘的不周山是龍族一脈誕生之地。
她卻不知道不周山在龍族中,卻是意味著災難,可見,龍君早有預料,龍族必將經曆災難,他們也注定不會完整。
但當她來到九間堂的時候,還是忍不住驚訝了。
不周山終年寒冷,常年飄雪,但龍族的府邸九間堂卻如世外桃源一般在這冰雪之地,驚豔地存在。
因大殿屋簷上坐、趴、蹲、站著大大小小九尊龍型石像而被命名為九間堂,其內所有的閣間和庭院都與北都的靈闕如出一轍,連名字都一模一樣。
在囚牛他們被戎紋安置在北都之後,九間堂便由畢方常年看管打理。
來之前,九昱就做過功課了。
畢方乃是共工氏的後代,年輕的時候,是不周山出了名的名門貴小姐,她係出名門,錦衣玉食卻不是隻會任性的嬌小姐。
那時的她不僅有美貌而且技能高強,她一直愛慕東海龍君,但最終沒有緣分結為夫妻,最後做了幾位龍子的嬤媼,在龍君駕鶴西去之後,她便做了不周山的守山人,還替龍君把整個龍族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如九昱所想,晚年的畢方依然有著非一日浸透而出的從容雍然,她身上的氣質,有天生的,也有歲月的沉澱。
如今已近百歲的畢方滿頭銀發、滿臉皺紋但依然雙目如電,炯炯有神。
這麼些年,畢方腿腳不便,常年坐在輪椅上,卻穿著講究的長袍。
她見到睚眥異常高興,但朝著九昱瞧來之時,自有一股淩人的威嚴。
畢方:“這就是你的新婦?”
“是的,嬤媼。”九昱行禮,她並未在畢方習慣性的凜冽目光下退縮。
“今日才來看望您,是九昱的失禮,嬤媼身體可好?”
講場麵話,九昱也不是吃素的。
睚眥示意九昱上前,把九昱手中的玫瑰酥交給畢方:“嬤媼,這是九昱特意為您做的,您最愛吃的玫瑰酥。”
九昱禮貌地遞上去。
畢方示意小隨從接下,也不感謝,也不正眼瞧九昱。
九昱有些尷尬。
畢方:“大少爺和二姑娘的事兒,我都聽說了,他們怎麼可能是毒害王上的人呢?”
睚眥推著畢方:“此事,說來話長,咱們先進堂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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