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,九昱窗外響起了“吱吱吱”的聲音。
九昱趕緊起身,打開窗欞,一隻黃鼠狼瞬間溜了進來。
九昱看了看窗外,見四下無人,趕緊又將窗欞緊緊關上。
黑暗中,黃鼠狼搖身一變,成了大黃。
九昱:“怎麼說?”
大黃:“禺強爺說了,如今全城都在搜查有黑鳶花的地方,安全起見,就不用黑鳶花了,他讓我跟您說,您阿父讓您與龍三一同前往不周山。”
九昱:“前往不周山?”
大黃:“對啊,您阿父得到消息,說是睚眥被戎紋指派去不周山將亂黨押送回北都。”
九昱:“阿父是想讓我去救出那些人嗎?”
大黃搖了搖頭:“這個禺強爺倒沒吩咐。”
九昱:“我清清楚楚記得,當日趙家村應該是五十又四人死於戎紋和靈闕之手,除了阿父,雲影和我,應該還有五十又一人,但之前我去過靈祠,隻見到了四十七個牌位,囚牛因窩藏雲紋餘孽為由而被斬殺,難道,囚牛他們真的沒有動手殺掉趙家村的人,而是將一些人保護了起來?”
九昱深吸一口氣:“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我們便是誤解靈闕了。”
大黃聳聳肩:“姑娘,我就不明白了,按您這個分析來看,靈闕若是保護趙家村的人,那王上為何還要指派龍三前去押送?讓他去,他難道不會陽奉陰違?”
九昱:“戎紋哪裡是這麼好被糊弄的人?他這是在考驗睚眥。龍三若一心歸順,就非劫不可,做不得半點假。連靈闕要保護的人,他都可以下手,這才叫歸順的投名狀!”
大黃恍然大悟,豎起大拇指:“姑娘,您真是智當世無雙啊!”
九昱陷入沉思:“當務之急是要想到理由,與睚眥一同去不周山,不是嗎?”
大黃:“當然!隻有姑娘您親自去了,才能知道真相。”
九昱轉念又眉頭緊皺:“但,首先我得能去得了啊。”
大黃脫口而出:“姑娘,我明兒便去給您弄套男人的袍子來。”
九昱一臉迷茫:“作甚?”
大黃:“讓姑娘您混入侍衛之中,跟著睚眥一同前往不周山啊。”
九昱看著大黃。
大黃自信滿滿:“真是機智如我啊,姑娘,您彆誇我啊,千萬彆誇我。”
九昱狠狠瞪了大黃一眼:“也就你,能給我出這麼餿的主意。”
大黃撓著腦袋:“啊?這,不是唯一的辦法嗎?怎麼成了餿主意了?”
九昱:“根本用不著男人的袍子,更不用偽裝成侍衛,本姑娘我,就要大搖大擺地跟他一起去。”
大黃:“姑娘,您有主意了?”
九昱點點頭:“這可是他本來就答應我的。”
九昱找出首飾盒中的紅寶石戒指。
大黃:“姑娘,您這是?”
九昱看著紅寶石戒指:“是時候把這個送給他了。”
大黃:“您是想通過這個,跟蹤他?”
九昱狡黠一笑。
次日一大早,九昱便站在靈睚閣門口。
睚眥一臉奇怪:“這麼早,是特意來找我的?”
九昱:“做好給我賠罪的準備了嗎?”
睚眥冷笑:“原來是來懲罰我的。”
九昱:“是不是我說什麼,你都照做?”
睚眥聳聳肩:“說說看。”
九昱:“我要跟你一同去不周山。”
睚眥直接拒絕:“這個不行。”
九昱叫住睚眥:“看來大將軍,並非守信用之人。”
睚眥回過頭:“為什麼要去?”
九昱不回答。
睚眥:“你可以不回答我,但你總要給王上一個理由。”
九昱眼神一轉:“大將軍與夫人新婚燕爾,時時刻刻都不願分開。”
睚眥點點頭:“倒是個好理由。”
九昱:“這麼說,你答應了?”
睚眥:“如果我答應了你,這一路上,你都得聽我的。”
九昱思考了一下。
睚眥:“我得去上朝了,你可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。”
九昱:“成交!”
睚眥:“原來夫人,你是這麼不願意與我分開分秒啊。”
睚眥故意占九昱便宜,九昱有些氣惱:“你!”
睚眥徑直往門外走:“出發前,做好兩盒玫瑰酥。”
九昱脫口而出:“為什麼?”
睚眥:“這一路上,你都得聽我的,而且,不準問為什麼。”
說完,睚眥一躍馬上,庭院中隻留下九昱。
九昱到底還是達成了目的,她喊著大黃。
“大黃,趕緊起床,乾活了,乾活了!”
官道上煙塵四起。
這年秋冬之交,神崆國的南部鄉村田野竟發生了蝗災。
蝗害像一場黑色的風暴彌漫了南部的天空,幾個晝夜內啄光了田園裡的每一顆糧食。
憤怒而絕望的農人有的在田園放聲痛哭,他們該怎麼過冬啊;有的在穀場上堆起一座座死蝗蟲的小山,點火焚燒,這些蝗蟲之火,一直燃燒了兩天兩夜。
那股腥臭的焦煙一直傳至百裡之外的邊境地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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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給我走快點!”士兵甲抽打著嘲風。
霸下趕緊擋在嘲風麵前,替他挨了一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