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蓮花折了根樹枝,無意識地撥弄著水邊的石子:“漫山紅宴,聽著倒像是個幌子。能聚集那麼多女子,又能讓她們悄無聲息地消失,這玉樓春絕非善類。”
他頓了頓,看向山坳深處隱約可見的飛簷,“昭陽公主在香山消失,若不是巧合,恐怕也與這山莊脫不了乾係。”
正說著,遠處傳來方多病的喊聲。
隻見他和商隱快步走來,臉上帶著焦急:“李蓮花!李姐姐!驛站那邊說,三天前確實有個穿男裝的姑娘問過河中出現女屍的案子,後來她就自己離開了!”
“女屍?”李蓮花與李尋渡對視一眼,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猜測。
李蓮花將老漁翁的話簡略說了一遍,末了道:“看來這玉樓春的漫山紅宴,藏著不少人命。昭陽公主恐怕已經上山了。”
他望向那座隱在深山裡的山莊,眼底寒光一閃:“這趟渾水,我們怕是不得不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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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枝頭,朦朧月光籠罩在香山上,山腳下的樹叢中仔細看能看到幾道黑影,正在盯著上山的方向,又很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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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多病回到客棧時,手裡的玉佩穗子被他繞得像團亂麻。
“我和商隱去轉了一圈,這鬼地方跟鐵桶似的,沒個由頭怎麼進去?總不能硬闖吧?”
李尋渡站在窗邊,望著遠處隱在霧中的飛簷,指尖輕叩著腰間玉佩:“玉樓春既敢辦宴,定是仗著防衛嚴密,尋常人近不了身。我們貿然靠近,隻會打草驚蛇。”
話音剛落,燕敖忽然從推門而入,手裡捧著三個燙金信封,臉色有些古怪:“閣主,李神醫,方少俠,剛才鎮上茶館的夥計送來的,說是給三位的。”
方多病一把搶過屬於自己的那個,拆開一看,眼睛頓時瞪圓了:“漫山紅宴邀請函?玉樓春請我?”
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,又扯過李蓮花手裡的信封比對,“連你也有?這老東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?”
李蓮花展開信紙,上麵的字跡金鉤鐵劃,透著股刻意的風雅。
「久聞李神醫妙手仁心,方少俠少年英俠,特邀共賞漫山紅,共論江湖事。」
他指尖點了點落款,“玉樓春。”
“還有靈渡閣的。”商隱接過燕敖遞來的第三個信封,拆開後眉頭微蹙。
“是給蘇木的。不過蘇木此刻正在北疆查案,這請帖輾轉送到了我這裡。”
她抬眼看向李尋渡,語氣添了幾分了然,“想來是玉樓春隻知靈渡閣有蘇司主這號人物,又聽聞蘇司主是男子,才特意發了這帖子。”
李尋渡接過請帖看了眼,指尖在“靈渡閣蘇司主”幾個字上輕輕一頓。
蘇木是靈渡閣處理外事的司主,一手消息網鋪得極廣,江湖上知曉他名號,甚至見過他的人不少。
而自己這個閣主卻鮮少有人知道是誰,更不知閣主是女流之輩。
玉樓春這場宴會擺明了隻請男賓,會邀蘇木而非她這個閣主,倒也合情合理。
方多病湊過去一看請帖內容,頓時摸了摸下巴:“蘇司主我知道,靈渡閣裡數他消息最靈,聽說還是個會做生意的。玉樓春請他來撐場麵,倒不奇怪。可他請我和李蓮花做什麼?我跟他素不相識,李蓮花更是個半退隱的江湖郎中,犯得著花這麼大功夫請我們?”
李蓮花將信紙折好塞進袖中,望著山莊方向笑了笑:“或許是‘神醫’這個名號太響亮了呢。”
他語氣輕鬆,眼底卻掠過一絲銳光,“不過更可能的是,這玉樓春辦的宴,本就沒那麼簡單。你看邀請的名單上,舞魔慕容腰、酒癡陸劍池、冷箭東方皓……哪一個是安分守己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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