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蓮花一臉淡定地揮了揮手,對施文絕道:“施公子是神兵穀的行家,不妨上前驗驗這樹的刀痕,看看和斷肢上的切口是不是一樣的。”
施文絕被那驚天一刀嚇得還沒緩過神,聞言顫巍巍地走到樹旁,蹲下身盯著平整如鏡的切口,手指輕輕碰了碰,又猛地縮回手,刀刃的寒氣仿佛還殘留在木頭上。
“這……這刀是雙刃,切口寬且齊整,和玉樓春斷肢上那窄而深的痕跡完全不同。”
施文絕咽了口唾沫,抬頭看向笛飛聲,眼神裡滿是敬畏,“隻是阿飛這功力,也太嚇人了,不知師承何處……”
“師承不重要,”
李蓮花笑著打斷他,“重要的是,阿飛絕無嫌疑。他若要殺人,以他的輕功和刀法,大可以做完直接離開,何必費力氣斬下肢體、吊屍樹間,這般故弄玄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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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絕臉色依舊難看,忍不住怒道:“那到底是誰乾的!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了嗎?”
“線索?”
李蓮花故作驚訝地“啊”了一聲,“線索不是一直都在嗎?”
他揚聲朝不遠處喊,“燕司主,查得怎麼樣了?”
眾人這才發現,燕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人群,正蹲在那堆侍衛屍塊旁忙活。
聽到喊聲,燕敖直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:“好了,屍塊已經拚得差不多了。”
李蓮花帶著眾人走過去,隻見地上的屍塊被小心拚湊成了大致的人形,隻是胸腹處的切口格外顯眼,幾道刀痕交錯,竟隱隱組成了一個“井”字。
“這……這切口拚起來,像是個‘井’字?”慕容腰眯起眼,語氣帶著不確定。
方多病正盯著屍身思索,忽然注意到旁邊一個侍衛正渾身發抖,臉色慘白。
他湊過去,拍了拍那侍衛的肩膀:“你為何發抖?是看到了什麼?”
侍衛被嚇得一哆嗦,結結巴巴道:“我……我沒看到什麼,就是……想到一個傳聞……”
“傳聞?”方多病追問,“什麼傳聞?”
侍衛咽了口唾沫,聲音發顫:“多年前,香山曾死過一個俠客,說他死後怨氣不散,化為厲鬼,在山裡到處殺人……那個俠客,綽號叫‘鬼王刀’,殺人用的刀法,正是這‘井字切’!”
“鬼王刀?”
陸劍池聞言一愣,隨即點頭,“確有其人。他曾是江湖上有名的用刀高手,刀法狠厲,專殺奸惡之徒,隻不過七年前突然沒了音訊,人人都說他已經死了。”
施文絕急忙湊過去,仔細查看屍身的刀痕,眉頭緊鎖:“這侍衛長屍身上的刀痕雖然粗糙了些,但這交錯的‘井’字形狀,倒真像是鬼王刀的成名刀法,井字切。”
“這麼說,玉樓春的斷手斷腳……”
陸劍池臉色一沉,“會不會也是井字切?若是如此,他恐怕……”
“隻是斷了一手一腳而已,主人未必就死了!”辛絕急忙打斷他,語氣帶著一絲僥幸。
“死了。”笛飛聲突然開口,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。
辛絕猛地轉頭: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
笛飛聲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山腳下:“剩下的屍身在那邊。”
眾人跟著他走過去,隻見一塊山石前,擺著三塊血淋淋的屍身。
正是玉樓春的左半邊軀乾,從肩到腰,再到大腿,屍塊拚到一起,又是熟悉的“井”字痕跡,鮮血還在緩緩滲出。
施文絕上前查看,摸了摸屍身的溫度,搖了搖頭:“是玉樓春的身子……體溫還沒完全涼,應該剛死不久。”
“這幾塊屍身的刀痕拚起來,就算找不到其餘部分,也能確定是井字切了。”
陸劍池歎了口氣,“看來,真的是‘鬼王刀’回來了。”
“不是回來了,是索命來了!”東方皓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,聲音發顫。
眾人轉頭看去,隻見樹乾上用鮮血塗著八個大字,字體扭曲,透著詭異的殺氣。
“刀斬奸惡,鬼王索命”。
李一甫念著這八個字,臉色發白:“刀斬奸惡……鬼王索命……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厲鬼?”
辛絕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,握著劍的手緊了緊。
他在漫山紅待了這麼久,從未聽說過什麼鬼王刀的傳聞,如今突然冒出這麼個“厲鬼”,難道是玉樓春做的那些虧心事,引來了報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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