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哢嚓”一聲，彩帶漫天飛舞，金色的紙屑落在人群裡。
有人伸手去接，有人舉著手機拍照，歡呼聲響徹一片。
汪曉站在後台，看著台上從容應對的陳倩倩，又看了眼被粉絲圍著的顧想想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。
這些天的忙碌，終於有了最熱鬨的回報。
剪彩結束後，鬼屋的閘門緩緩打開，工作人員穿著印著“拂曉向導”的藍色馬甲，引導著遊客分批進入。
顧想想立刻舉著手機追上去，直播間的在線人數瞬間突破了兩百萬：“家人們跟上！咱們今天先探‘淺灘尋蹤’，我昨天試玩的時候，被裡麵的‘江底郵差’npc圈粉了。他長得好帥，遞‘信件’的時候，手指上還帶著水涼的觸感，超逼真！”
人群像潮水般湧進鬼屋，汪曉趁著這陣忙亂，走到庭院角落的柳樹下，指尖凝出一縷淡藍色的魂絲，輕輕貼在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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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靈魂烙印的一個功能，無需言語，就能傳遞意念：“秋芳，各個場景的鬼屬都落位了嗎？今天是第一天開業，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。”
片刻後，陳秋芳溫和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：“都妥當了。‘淺灘’的阿水已經開始給遊客遞‘江底信件’了，剛才還跟我說，有個小朋友誇他的‘水草頭飾’好看；‘船艙’的老周也沒敢用太多陰氣，就靠煤油燈的光影製造效果；樂樂在‘深淵’入口當‘向導’，剛才還攔住個想跑獨自進去的小朋友。”
汪曉勾了勾唇角，指尖的魂絲漸漸消散：“那就好，讓他們彆太緊繃，按之前訓練的來就行。要是有遊客害怕，記得讓人類工作人員及時跟上。”
“放心吧，”陳秋芳的聲音裡滿是安心，“我剛才去每個場景都看了一眼，大家玩得很開心。有個阿姨還跟‘江神npc’合影，說要發朋友圈給姐妹種草呢。”
掛了意念溝通，汪曉抬頭望去，隻見鬼屋入口處，幾個剛進去的遊客正踮著腳往裡麵看，臉上又期待又緊張。
不遠處的休息區，工作人員已經擺好了熱水和小零食。
還有幾個穿漢服的小姐姐在拍照，紅色的裙擺掃過青石板路，跟古宅的飛簷相映成趣。
這時，鬼屋裡麵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。
汪曉順著聲音望去，隻見顧想想舉著手機跑了出來，身後跟著一群興奮的粉絲。
其中一個穿校服的男生舉著剛拿到的“深淵挑戰徽章”，激動地跟同伴炫耀。
顧想想看到汪曉的身影，立刻像隻雀躍的小雀般晃著手機跑過來，高馬尾上的銀絲帶隨著腳步甩動，語氣裡滿是邀功似的得意：“汪曉！你快看我直播間！在線人數都破三百萬了，還有人催我趕緊開‘五百萬粉絲福利’呢！”
她特意把手機屏幕往汪曉麵前湊了湊，原本對著自己的鏡頭，順勢穩穩對準了他。
也就是這一秒，直播間裡原本刷屏的“想想衝”“求福利”突然斷了檔，緊接著，密密麻麻的彈幕像潮水般瘋湧，連屏幕都跟著晃了晃。
“臥槽？！這張臉……是‘捉鬼不加班天師’吧？！”
“我沒眼花吧？真的是他，他怎麼會在拂曉鬼屋？”
“天呐！我關注他好久了！上次他直播視頻我還反複看了三遍！”
“想想你快說！你怎麼認識‘捉鬼不加班天師’？你們是同事嗎？！”
“求大大露個手！想看大大召喚女鬼！”
紅色的“大佬”和金色的禮物特效疊在一起，幾乎要把屏幕撐爆。
顧想想看著彈幕，笑得眼睛都彎了，故意對著手機揚聲說：“你們居然都認識汪曉啊？看來汪曉的粉絲比我還多呢！”
顧想想這話剛落，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開。
幾條熱評飛快地飄到屏幕頂端。
“想想你彆鬨！大佬那才是真本事！”
“原來大佬叫汪曉？我之前隻知道‘捉鬼不加班天師’，這下終於知道全名了！”
“可惜大佬就播過一次！上次看完他的直播，我蹲了快一個月都沒等到下一場……”
顧想想指著屏幕笑出聲，對著鏡頭揚聲道：“哈哈，你們這記性也太好了吧！放心，等下我就幫你們問他，下次開播能不能提前預告一下！”
汪曉站在一旁，無奈搖了搖頭。
他顯然沒料到顧想想會突然把鏡頭對準自己。
既然都暴露了，他也不隱藏，回過神時，對著鏡頭輕輕抬了抬手，指尖掠過屏幕的瞬間，彈幕又掀起一輪新的高潮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聲音比平時多了幾分從容的笑意，卻故意帶著點“故作深沉”的調調：“看來上次直播，大家依舊記憶猶新啊。”
說著，他話鋒一轉，語氣認真了些，“不過，我今天不是來搶想想鏡頭的。拂曉鬼屋能做成現在這樣，全靠所有工作人員的共同努力。也靠想想這樣優秀的美女主播造勢。我頂多算個‘幕後顧問’，偶爾來看看。”
顧想想立刻插了句嘴，“汪總你太謙虛了！”
這話剛說完，直播間裡的彈幕更熱鬨了。
“原來大佬是幕後最終boss！”
“難怪拂曉鬼屋這麼真實，有大佬坐鎮啊”
“求大佬多來直播間！想看大佬和想想一起探鬼屋！”
汪曉看著屏幕，無奈地笑了笑，對著鏡頭擺了擺手：“好了，不耽誤大家看想想探場景了。我還有事要跟陳總對接，你們繼續跟著想想‘闖關’。”
說完，他對著鏡頭又揮了揮手，轉身往後台走。
顧想想舉著手機追了兩步，看著汪曉的身影消失在後台入口，才轉回鏡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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