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修然坐在飛速行駛的跑車副駕,看著身旁這個金發女人,確實有幾分野性難馴的味道。
她似乎很享受這種在規則邊緣試探的感覺。
景修然倒不是怕,他隻是單純地覺得,這種行為有點幼稚。
不過他也懶得去評價彆人的生活方式。
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家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墨西哥餐廳門口。
店麵不大,甚至有些破舊,門口掛著一個霓虹燈牌,上麵的字母還壞了幾個,一閃一閃的。
與之前那個紙醉金迷的宴會相比,這裡簡直就是貧民窟。
泰勒看著他那略顯訝異的表情,唇角的笑意更濃。
她解開安全帶,語氣裡帶著幾分小得意。
“怎麼樣?沒來過這種地方吧?我以前沒成名的時候經常來,這裡可是全紐約最好吃的塔可,隻此一家。”
景修然聞言,也來了幾分興趣:“看起來確實很有特色。”
二人下了車,一同進入餐廳。
裡麵的空間不大,甚至有些擁擠。
牆上貼滿了各種老舊的電影海報,一個戴著寬簷帽的墨西哥老頭,正抱著一把吉他,在中間的舞台上彈唱著不知名的爵士樂。
所有人都擠在小小的卡座裡,大聲地交談,大口地喝酒,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。
夜色下,沒有人在意偽裝過後的景修然和泰勒。
泰勒熟門熟路地跟吧台那個紮著臟辮的酒保打了個招呼。
“嘿!托尼!給我找個安靜點的位置!”
“泰勒!你可有段時間沒來了!”
托尼的目光落在泰勒身旁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身上,眼中劃過一抹好奇。
泰勒很自然地介紹道:“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朋友,景。”
托尼對著景修然伸出手,臉上是自來熟的笑容:“你好,景!歡迎來到我的餐廳!”
景修然也與他輕輕一握:“你好。”
托尼領著二人,穿過那片喧鬨的人群,來到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卡座。
泰勒剛坐下,便脫下那件酒紅色的外套,裡麵是一件黑色的緊身連衣裙,更顯她那惹火的身材。
她將菜單推到景修然麵前。
“看看想吃點什麼?”
景修然將菜單又推了回去。
“你來點吧,我都可以。”
泰勒也不客氣,熟練地點起了菜。
“一份法士達,一份塔可,一份肋排,再來一盤玉米片。哦對了,還有兩杯瑪格麗特。”
她抬起頭看著景修然:“這裡的瑪格麗特味道也很不錯,你必須得嘗嘗。”
景修然看著她:“你等會還開車嗎?”
畢竟在北美,酒駕也是重罪。
泰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:“怕什麼,大不了叫人來接。放心吧,姐姐可不會帶你一起進警局的。”
景修然見她隨性,也就應下。
酒很快便上來了。
泰勒舉起那杯瑪格麗特,對著景修然舉起酒杯。
“為了慶祝我們第一次單獨吃飯,乾杯。”
景修然也舉起酒杯,與她輕輕一碰。
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,刺激著他的神經。
泰勒看著他,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眸不停閃爍。
“我很好奇,你是怎麼寫出《seeagain》那樣的歌的?”
她身體微微前傾,似乎想把景修然看得更清楚些。
“一個東方人,能寫出那樣的歌,太不可思議了。”
景修然抿了一口酒,平靜地回答:“靈感來源於生活,來源於那些曾經看過的電影,聽過的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