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曼是整個案件的核心,也是最不穩定的因素。她手裡有真正的“王炸”——那個箱子。隻要她還躲著,趙立春就有時間和空間去運作,去消弭影響。
所以,必須把她逼出來。
怎麼逼?很簡單。讓她意識到,她的靠山,靠不住了。讓她明白,再躲下去,就是死路一條。
一個亡命之徒,在絕望的時候,會做出最瘋狂,也是最不理智的選擇。而這種不理智,恰恰是林淵最需要的突破口。
他在賭,賭李曼的瘋狂,會快過趙立春的冷靜。
現在,魚餌已經撒下,就看那條最關鍵的魚,什麼時候會因為饑餓和恐懼,不顧一切地咬鉤了。
桌上的內部電話響了起來。
林淵接起,是市委辦公廳打來的。
“林局長,通知一下,今天下午四點,市長要聽取近期檔案安全工作的專項彙報。請您準備一下。”
林淵放下電話,眼中精光一閃。
這麼快?
趙立春果然去找了市長。看來,市長也想探探自己的底。
這盤棋,越來越有意思了。
他剛準備開始整理彙報思路,放在口袋裡的私人手機,卻突兀地振動了起來。
拿出來一看,是一個陌生的外地號碼。
林淵的眉毛微微一挑。
他有種預感。
他按下了接聽鍵,沒有說話。
電話那頭,是一片壓抑的沉默,隻能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、粗重的呼吸聲,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喘息。
過了幾秒鐘,一個沙啞、乾澀,卻又充滿了刻骨恨意的女人聲音,從聽筒裡傳了出來。
“林淵……林局長,是我。”
是李曼。
林淵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,隻是握著手機的手,不動聲色地緊了緊。
魚兒,上鉤了。
“是我,李曼。”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說道,帶著一絲神經質的自嘲,“你是不是很得意?看著我像條狗一樣被你追殺,看著趙立春被你逼得走投無路。你這一手,玩得真漂亮。”
“李主任言重了。”林淵的語氣平靜無波,“我隻是在按規矩辦事。是你自己,選擇了對抗規矩。”
“規矩?哈哈哈……”李曼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,笑聲裡充滿了絕望和瘋狂,“好一個規矩!林淵,你彆跟我裝了!你敢不敢玩一把不講規矩的?”
林淵沒有接話,他在等李曼亮出她的底牌。
“你想要證據,是嗎?”李曼的聲音陡然壓低,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,“你想要扳倒趙立春,扳倒他背後所有的人,對不對?”
“我手裡,有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“明天上午十點,城西的雲山茶樓,天字號包廂。我一個人,也隻許你一個人來。”
“你敢來,我就把這個箱子,原封不動地交給你。你不敢來……”李曼頓了頓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我就把裡麵的東西,複印一百份,寄給全天下的新聞媒體。我倒要看看,是你林局長的仕途重要,還是江城市的這片天重要!”
說完,她便狠狠地掛斷了電話。
辦公室裡,恢複了寂靜。
林淵看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,久久沒有說話。
這是一個陷阱。
一個明知是陷阱,卻又讓人無法拒絕的陽謀。
去,九死一生。李曼一個亡命徒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
不去,李曼狗急跳牆,引爆輿論,整個江城官場都會被拖下水,他林淵也會因為“知情不報”而陷入巨大的被動。
他緩緩地靠在椅背上,閉上了眼睛。
係統麵板上,那代表著李曼的血紅色數值,正在瘋狂地閃爍著,像一顆即將引爆的炸彈。
ps:麵對李曼這個同歸於儘式的邀約,你覺得林淵是應該單刀赴會,還是應該立刻上報組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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