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3年的深圳證券交易所,空氣中彌漫著汗水、香煙和渴望的味道。林燁站在二樓的環形走廊上,俯瞰著交易大廳裡攢動的人群。電子屏上紅綠數字跳躍,如同這個時代躁動的脈搏。
"林總,延中實業的股價又開始異動了。"老趙湊近低聲說,手裡捏著剛打印的交易記錄,"每分鐘三千手的拋單,明顯是有人在砸盤。"
林燁的目光掃過樓下大戶區,幾個穿西裝的男人正聚在一起交頭接耳。其中一人不經意抬頭,與林燁視線相撞的瞬間迅速避開——那是陳立群的秘書。
"陳家開始動手了。"林燁轉身走向辦公室,"讓我們的人分批吸籌,每次不超過五百手。"
三天後,一則消息引爆市場:延中實業獲得特區重點扶持企業資格。股價一開盤就封上漲停板,前一天割肉的散戶捶胸頓足。老趙興奮地衝進辦公室:"林總,這一仗我們賺了三十萬!"
"這才剛剛開始。"林燁指著報紙上的小字,"看這裡,政策要求延中實業必須在本月底前完成增資擴股。"
與此同時,一場更大的風暴在暗中醞釀。特區改革報頭版刊登了深交所即將試點國債期貨的消息,敏銳的資本嗅到了新的逐利機會。
"期貨市場的杠杆效應,會讓這場遊戲更加刺激。"晚餐時,秦參謀長在電話裡提醒,"但也要小心被杠杆反噬。"
果然,國債期貨試運行首日,成交量就突破十億元。林燁在期貨公司大戶室目睹了第一場多空對決:多頭憑借資金優勢強行拉高價格,空頭在止損線前潰不成軍。
"這不是投資,是賭博。"林燁放下望遠鏡,"查清楚多頭的背景。"
調查結果令人吃驚:主導這波行情的竟是來自溫州的遊資。這些被稱為"期貨遊擊隊"的民間資本,以凶悍的操作風格聞名。
"他們像狼群一樣。"老趙整理著資料,"每次都是集中火力攻擊一個品種,得手後立即撤退。"
轉折發生在一個周五的下午。期貨市場即將收盤時,突然湧現大量空單,國債價格直線跳水。多頭措手不及,爆倉的警報聲此起彼伏。
"是陳家。"林燁看著盤麵,"他們和溫州遊資聯手了。"
當晚,林燁約見了遊資的負責人。在嘈雜的大排檔,這個被稱為"強哥"的中年男人直言不諱:"市場就是戰場,要麼吃人,要麼被吃。"
"但如果規則被破壞,戰場將不複存在。"林燁平靜地回應。
強哥沉默片刻,扔下一張紙條:"明天開盤前,平掉所有空單。"
次日期貨市場重開,多空力量意外地恢複平衡。但更大的波瀾正在股票市場醞釀:證監會突然宣布整頓場外配資,杠杆資金聞風而逃。
"政策市,永遠要跟著政策走。"林燁在內部會議上說,"從今天起,逐步減倉。"
減倉計劃執行到一半時,新的機會出現了。特區宣布將試點職工股上市,首批名單中赫然有華燁電子。
"這是我們擴張的好機會。"老趙興奮地說。
"也是風險。"林燁沉吟,"職工股上市必然稀釋股權,如果被惡意收購..."
果然,就在職工股上市方案公布次日,華燁股價異常放量上漲。龍虎榜數據顯示,買入主力來自上海的幾個營業部。
"查到了,"老趙深夜敲開林燁的門,"是寧波的徐翔團隊。"
這個被稱為"漲停敢死隊"的私募團隊,以精準狙擊聞名。更令人擔憂的是,他們與陳家有過多次合作。
"這是一場硬仗。"林燁站在窗前,望著特區不眠的燈火,"但我們不能退。"
反擊從第二天開盤開始。當徐翔團隊照例拉升股價時,華燁突然宣布停牌,理由是"重大資產重組"。市場嘩然,跟風盤被套牢。
"你耍我?"電話那頭,徐翔的聲音冷若冰霜。
"市場有市場的規則。"林燁平靜回應。
複牌後,華燁股價經曆劇烈震蕩,但最終站穩。此役,林燁不僅保住了控股權,更在資本市場樹立了威信。
然而,就在他準備鬆一口氣時,新的消息傳來:證監會批準了首批qfii額度,境外資本即將入場。
"狼真的要來了。"秦參謀長在電話裡說。
林燁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,遠方海平麵上,一輪紅日正噴薄而出。新的戰場已經打開,這一次,對手將是來自全球的金融大鱷。
但他不知道,此時在維多利亞港的一艘遊艇上,陳立群正與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舉杯。他們的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,仿佛敲響了新一輪較量的鐘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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