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昊嘿嘿一笑。
“不想學也得學，這是工作任務，深入群眾，了解民間娛樂活動，回頭你好寫報告。”
他直接把趙嫣然按在了座位上，然後慢悠悠地宣布規則。
“很簡單，就這麼玩……輸了的人，晚上負責給大家洗腳。”
什麼？！
洗腳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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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嫣然一聽這兩個字，瞬間炸了毛，認為這是對她人格的終極侮辱。
讓她給彆人洗腳？還包括這個無賴懶漢？
“你做夢！”她豁然起身。
“坐下。”王昊眼皮都沒抬，“不玩也行，從現在開始，到下車之前，你的夥食自己解決。”
趙嫣然的身體僵住了。
她看著桌上那盤還冒著熱氣的點心，又摸了摸自己依舊有些空虛的胃，最終，還是屈辱地坐了回去。
牌局開始。
趙嫣然畢竟是天之驕女，智商超群，記憶力更是過目不忘。
她強忍著惡心，聽王昊講了一遍規則，很快就憑借強大的邏輯分析能力，掌握了玩法，甚至開始默默計算起了概率。
幾圈下來，她打得有板有眼，竟然還贏了幾把小的。
她心裡不禁升起一絲得意。
哼，什麼市井玩意兒，不過是簡單的概率遊戲罷了，根本難不倒我！
然而，她很快就發現，自己太天真了。
王昊打牌，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！
什麼邏輯，什麼概率，在他那兒全都是狗屁！
他全憑感覺和逆天的運氣在玩！
更要命的是，這家夥的嘴就沒停過。
“東風吹，戰鼓擂，這個世界誰怕誰！碰！”
“東南西北中發白，發財發財快到我碗裡來！胡了！”
“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，有一天他會踩著七彩祥雲……來給我點炮！哎，謝了啊，聯絡員同誌！”
王昊一邊打牌，一邊嘴裡念念有詞，各種歪理騷話張口就來。
趙嫣然被他這堪比魔音貫耳的碎嘴子搞得心煩意亂，腦子裡嗡嗡作響。
她精心計算好的牌路，被王昊各種不合常理的“騷操作”和垃圾話，攪得一塌糊塗。
明明算好他不要這張牌，他偏偏就碰了！
明明推測出那張是安全牌，打出去偏偏就點了個大的！
“糊了！清一色帶杠開花！給錢給錢！”
王昊把牌一推，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趙嫣然接連點炮，輸得一塌糊塗，俏臉由紅轉白，又由白轉青。
最終，牌局結束。
趙嫣然理所當然地，輸得最慘。
夜深了。
趙嫣然站在盥洗室門口，雙手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，感覺自己的人生從未如此黑暗過。
她磨蹭了半天，終於還是走進了小客廳。
王昊、蘇婉和林晚晴已經坐在沙發上，齊刷刷地脫了鞋襪，露出了腳。
王昊更是過分，直接把腳翹在了茶幾上，衝她晃了晃。
“來吧，聯絡員同誌，願賭服輸。”
趙嫣然死死咬著嘴唇，幾乎要咬出血來。
她將水盆重重地放在地上，蹲下身子。
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，卻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。
她先給蘇婉和林晚晴洗了。
最後，輪到了王昊。
她閉上眼睛，伸出微微顫抖的手，朝著那雙讓她恨之入骨的腳抓去。
當她冰涼的手指，第一次觸碰到王昊溫熱的腳掌時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如同電流般的異樣感覺，猛地從指尖竄起，瞬間傳遍了全身。
趙嫣然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那是一種混雜著羞憤、屈辱、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悸動。
她的大腦，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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