揣著五長老讚助的“活動經費”,李昂感覺自己的腰板都比平時直了三分。這叫什麼?這叫帶薪作死!還是兩頭通吃的那種!他仿佛已經看到nb和靈石在向他招手,雖然nb是係統的,靈石是五長老的,但經過他的手,四舍五入就算他的了!
“阿土!備貨!今晚咱們有大事要乾!”李昂回到庫房司,意氣風發地指揮道。
阿土看著三少爺手裡那個沉甸甸的錢袋,眼睛都直了:“三少爺,咱……咱是要去買燒雞嗎?”
“買你個頭的燒雞!有點出息!”李昂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下阿土的腦袋,“咱們這是要乾大事!拍……呃,是進行一項重要的祠堂勘察工作!需要專業道具!”
所謂專業道具,在李昂的理解裡,就是怎麼離譜怎麼來。他拿著五長老的錢,先去家族的雜物庫房,假公濟私地領了一堆東西:一根長得能當晾衣繩的麻繩美其名曰“探陰索”)、幾麵邊緣都磕破了的舊銅鏡“照妖鏡”)、一大包味道刺鼻的硫磺粉“驅邪聖物”)、甚至還有一掛過年沒放完的鞭炮“驚魔炮”)!
然後,他又偷偷摸摸去廚房順了半隻燒雞畢竟是乾活,體力得跟上)、一壺劣質酒“壯膽酒”),以及一大罐新熬的、加了料薄荷葉、辣椒粉)的豬油“萬能靈油”)。
看著這一地雞零狗碎、怎麼看都跟“專業勘察”不沾邊的玩意兒,阿土嘴角抽搐:“三少爺,咱用這些……能查出啥?”
“你懂個屁!”李昂理直氣壯,“查案重要的是氣勢!是儀式感!道具越玄乎,顯得咱們越專業!至於能不能查出東西……那不重要,重要的是讓五長老覺得咱們查了,而且查得很辛苦,很危險!”
阿土:“……”您說的好有道理,我竟無言以對。
夜幕降臨,李昂再次化身“夜行俠”,帶著阿土和那堆奇葩道具,摸向了祠堂。這一次,他心情格外輕鬆,甚至有點……期待?畢竟,這可是帶資進組,自編自導自演!
熟門熟路地撬窗而入。祠堂裡依舊陰森,但李昂現在看這地方,感覺跟回家一樣親切——畢竟這裡有他的“大客戶”。
他先沒急著“勘察”,而是掏出燒雞和酒,擺在供桌遠離那個發藍光的窟窿)前,自己撕了個雞腿,灌了口酒,對著牌位方向含糊不清地念叨:“列祖列宗,加班辛苦了,吃點夜宵,喝點小酒,等下有好戲看,算是給你們的……加班費!”
懷裡的令牌傳來一陣微弱的、帶著無語情緒的波動。
酒足飯飽主要是李昂自己),戲肉開始!李昂站起身,踢了踢那堆道具,對阿土使了個眼色。
阿土深吸一口氣,拿出那麵最大的破銅鏡,對著祠堂各個角落胡亂照射,嘴裡還配合著發出“嗡嘛呢叭咪吽……妖魔鬼怪快現形!”的咒語其實是李昂現教的順口溜)。
李昂則拿起那根長麻繩,在殿裡甩來甩去,時不時還打個結,假裝在布置什麼“縛靈陣法”。繩子甩到牌位上,發出“啪嗒啪嗒”的響聲,聽得李昂自己都心驚肉跳,生怕哪個祖宗脾氣不好蹦出來給他一耳光。
“咳咳!”李昂趕緊對著牌位方向鞠躬,“抱歉抱歉,手滑!手滑!祖宗們海量,彆跟我一般見識!”
接著,他又開始撒硫磺粉,嗆得自己和阿土直咳嗽,眼淚直流。那掛鞭炮他沒敢真點,隻是拿在手裡晃悠,嘴裡模擬著“劈裡啪啦”的音效,假裝在“爆破陰氣”。
整個“勘察”過程,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鬨劇。李昂上躥下跳,裝神弄鬼,把祠堂搞得烏煙瘴氣字麵意思)。阿土跟在後麵,舉著破鏡子,一臉生無可戀。
然而,李昂卻能清晰地感覺到,懷裡的令牌持續傳來一陣陣強烈的、帶著……歡樂?情緒的波動!仿佛祖宗甲方正看得津津有味,甚至還在“彈幕”吐槽:
“此子……滑稽甚矣!”
“那繩索,險些絆倒他自己……”
“硫磺之味,過於刺鼻,差評!”
“模擬鞭炮聲……尚可,略顯浮誇。”
李昂一邊表演,一邊在心裡跟甲方互動:“老祖宗您要求彆太高!經費有限,道具拉胯,演員就我倆,能拍出這效果不錯了!您就將就著看,當個搞笑片!”
折騰了快一個時辰,李昂累得滿頭大汗主要是憋笑憋的),覺得火候差不多了。他示意阿土停下,然後走到那個發藍光的窟窿附近,假裝仔細觀察,實則低聲對著令牌方向彙報:
“回稟老祖宗!‘外部勘察’已結束!經鑒定,祠堂外圍確有微弱‘不明能量’殘留其實就是他上次留下的豬油味),但已被我以無上秘法驅散撒了硫磺粉)!內部結構穩固,祖宗牌位安然無恙差點被我的繩子抽到)!初步判斷,並非外邪入侵,而是……而是可能家族內部有人心術不正,其怨念影響了此地氣場開始往五長老的對頭身上引)!”
他這番胡說八道,既是說給祖宗甲方聽,也是為之後忽悠五長老準備說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