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頭的人晃了晃手裡的折扇。
眯眼看了過去,哼了一聲。
“崔山?”
“哎。”
吳世澤折扇一打手心,厲喝:“就是你這老東西,指使人,搶了本少爺鷹隊的藥草?好大的膽子啊!”
李柱叫了聲放屁,大喊:“明明是他們搶了我們的!”
對上吳世澤的眼睛。
李柱先怒後驚,被風一吹,後頸冷汗一下就下來了。
吳世澤這個人,乃是飛鷹大院裡鼎鼎有名的霸王,吃喝嫖賭樣樣精通。
唯有一點真漢子,護短。
但凡有人欺負了,他手下的鷹和人,馬上就連巴掌帶腳當場踹回去,絕不含糊!
“二少爺息怒!小李他不知道是您要的藥……”
崔嬸看到吳世澤一下子冷下來的臉,急忙上前哀求。
“哪來的賤婦,有你說話的份?!”
吳世澤臉色更冷了。
他身旁的吳管事見狀,已如一條惡犬向前撲出,一腳狠踹過去。
冷不防地一腳。
陳周眼疾手快,一把將來不及反應的崔嬸拉住。
堪堪避過了那窩心一腳。
陳周猛然轉頭,冰冷的看向吳管事。
吳管事滑了一腳,差點沒站穩。
“廢物。”
吳世澤先是給了吳管事一腳。
後才冷冷看過來,“膽子真是養大了。”
吳世澤冷笑,扇子掩住鼻子,眼中滾起戾氣,“一個殘廢,一個婦人,一個狗奴才,統統全部給我拖出去,各打五十鞭!”
陳周猛地皺起眉頭。
崔嬸一把拉住了,想要撲上去說什麼的李柱!
一秒停滯後。
躺在病榻上的崔山,抱拳行禮,哀哀開口。
“二少爺,老朽為藥行效力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您看……”
“嗤!”吳世澤嘴裡嗤笑一聲。
“一群賤籍的奴才,也敢自稱有苦功?!找死!動手!”
那些護院立刻獰笑著衝上前,準備拿人。
陳周麵色沉沉,身形上前,橫身攔在三人麵前。
“住手。”
“哪來的狗奴才。”吳世澤眯眼打量。
由於陳周此時變化太大,他壓根不熟,也尚未認出。
那吳管事,卻是眼珠子差點掉出來。
“陳周?你怎麼回來了!”
吳管事跟陳周見過不少次,當即指著那張少年眉眼帶峭的冷臉,失聲驚呼:“大小姐不是放你歸良了嗎?你摔斷的腿……這是好了?”
陳周聽見狗奴才三字,少見的冷了臉色,抬眼道:“給你們三個數,滾開。”
“三個數?滾開?”
吳世澤氣極反笑,“好,好,我還是第一次聽到,有人在飛鷹藥行威脅我吳世澤!”
說罷,吳世澤往旁一問:“這是誰?”
吳管事急急解說一番,朝陳周厲聲道:“陳周,就算你回來了又如何?你還想管這件事不成?我告訴你,你管不了!也擔不起這件事兒!”
“倘若我偏要擔呢?”
“啪啪啪!”
掌聲傳來。
吳世澤合起折扇,從護院後麵緩緩走了出來。
他那雙陰鷙的眼神上下打量。
扇子一合,臉上笑容愈發扭曲,“好,好,好。”
“小子,我看你有些骨氣。”
“這樣吧,本少爺給你一個機會,隻要你從我的胯下鑽過去,我就放過這老殘廢、這婦人,和你的狗腿子……怎麼樣?”
青年臉上是掩不住的惡意與輕蔑之意。
吳世澤的話音落地,院中鴉雀無聲。
護院們臉色嘲諷。
崔嬸和小李則臉色煞白,絕望侵襲而來。
這種羞辱,比殺了他們更甚!
陳周淡然說道:“你確定?”
吳世澤大笑說道:“你不敢?”
沉默幾息,李柱上前作勢欲要下鑽!
陳周卻抓住了他的衣領。
陳周動了。
他沒有說話,隻是緩緩抬起手,屈指微彈。
“嗡——!”
虛空生電,內力離體!
似魚似鳥的一團勁風激射而出。
“哢嚓!”
清脆的斷裂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