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,何人?”
雲涯立刻停下,臉上擠出混合著痛苦、恐懼和一絲慶幸的表情,朝著聲音來源方向嘶聲道:
“是我,幽骷,第三小隊的幽骷。骨梟師兄在嗎,我回來了。”
他一邊說一邊將那塊身份令牌握在手中,微微舉起。
峽穀內沉默了片刻,似乎裡麵的人在確認他的身份和周圍環境。
過了一會兒,那道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疑:“幽骷?就你一個人?你怎麼找到這裡的?”
隨著話音,一個穿著同樣煞骨門服飾、麵色蠟黃、眼神銳利的化神後期修士從一塊冰岩後轉了出來,手中握著一麵黑色小幡,警惕地打量著雲涯。
雲涯心中微凜,知道這是外圍的暗哨。他維持著虛弱的狀態,喘著氣回答:
“我…我循著骨梟師兄留下的暗記一路找來的…幸好…幸好沒找錯……”
那暗哨修士仔細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,眼中的警惕稍稍減弱,但依舊沒有完全放鬆:
“你受傷不輕。骨梟他們剛回來不久,正在療傷。你隨我來,不要亂走,此地布有禁製。”
“多謝師兄!多謝師兄!”雲涯連連點頭,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,老老實實地跟在那化神修士身後,小心翼翼地步入峽穀。
峽穀內部蜿蜒曲折,光線昏暗,兩側冰壁上果然刻畫著不少隱蔽的符文,散發著淡淡的危險氣息。若非有人帶領,貿然闖入必然觸發警報和攻擊。
七拐八繞之後,眼前豁然開朗。峽穀深處竟然被開辟出了一個不小的冰洞,洞口被一層扭曲光線的禁製遮蔽,從外麵幾乎無法發現。
那化神修士在禁製前打出一道法訣,禁製打開一個缺口,他示意雲涯進去。
一踏入冰洞,一股更濃鬱的陰煞之氣和壓抑的氛圍撲麵而來。
洞內約有十數人,大多帶著輕傷,正是之前潰逃回來的骨梟等人,個個臉色難看,沉默不語。
畢竟雖然壓著雪月殿的人打,但雪月殿的女修並不是軟柿子,他們還是或多或少的受了一點傷。
雲涯的出現,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骨梟看到是他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化為陰沉:“幽骷?這麼快就療完傷了?”
頓時,洞內所有煞骨門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雲涯身上,帶著審視、懷疑,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。
對於一個“身負重傷”又“落單”的同門,在魔宗內部發生什麼都有可能。
幸好人多,又是在出任務,沒有魔修選擇出手。
壓力瞬間襲來!
雲涯心中十分平靜,但麵上卻表現得更加惶恐和虛弱,他踉蹌一步,仿佛因骨梟的質問而更加不安,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和刻意壓製的痛苦:
“回…回骨梟師兄…弟子不敢耽擱…那北溟寒宮妖女的劍氣太過陰毒,弟子肩頭的傷處寒氣不斷侵蝕,尋常丹藥難以壓製…隻得拚儘全力先尋回來,盼著師兄或長老能有法門救治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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