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玉清道門的人早已抵達,他們身著統一的月白道袍,氣息大多清冷淩厲,與上清道門弟子普遍較為隨性的氣質形成鮮明對比。
就在上清弟子陸續下舟,與太清執事見禮之時,三道身影幾乎同時從不同方向,如同瞬移般出現在迎仙台中央的高台之上。
強大的氣息雖未刻意散發,卻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。
左邊一人,正是剛剛溜過來的玄玦。
他此刻換上了一身較為正式的上清道主袍服,但臉上那抹揮之不去的憊懶笑容,以及看向某人時那擠眉弄眼的促狹眼神,依舊讓雲涯拳頭硬了。
右邊一人,是一位身著月白道袍、麵容古板嚴肅的中年道者。
他身形挺拔如鬆,眼神銳利如劍,周身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冰冷的規則感。
他僅僅是站在那裡,就仿佛代表著秩序與戒律。正是玉清道門道主,清律。
而居中一人,則是一位身著玄色樸素道袍,須發皆白,麵容紅潤如同嬰兒的老者。
他臉上帶著溫和而超然的笑容,手中還端著一杯熱氣嫋嫋的清茶,正是太清道門道主,清虛。
“玄玦道友,清律道友,有失遠迎,恕罪恕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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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清道主清虛嗬嗬一笑,聲音平和,瞬間衝淡了另外兩人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場碰撞。
清律道主冷哼一聲,目光如電般射向玄玦,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責難:
“玄玦,你上清弟子管教無方,縱容半……門下參與三清論道,玷汙道統清譽,此事你待如何交代?”
他話語中刻意省略了“妖”字,但那份鄙夷與排斥卻表露無遺。
玄玦掏了掏耳朵,一副“你奈我何”的憊懶模樣:
“清律老兒,你管天管地,還管到我上清門內弟子血統了?我上清海納百川,有教無類,晚晴那孩子心性天賦皆是上乘,怎麼就沒資格了?
倒是你玉清,規矩多得能壓死人,門下弟子一個個跟木頭樁子似的,難怪這些年青黃不接。”
“你!”清律道主眼中怒意一閃,周身劍氣隱現,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幾分
“強詞奪理,血脈混雜,根基不純,乃修行大忌,你這是在誤人子弟!”
“哎喲,好大的帽子喲。”玄玦絲毫不懼,反而上前一步,指著清律的鼻子
“我誤不誤人子弟,關你屁事?有本事讓你玉清道子擂台上見真章啊?在這裡嘰嘰歪歪,像個娘們似的!”
“放肆!”
“就放肆了怎麼著?”
兩位道主如同市井潑婦般,就在這迎仙台高台上爭鋒相對起來,磅礴的氣勢隱隱碰撞,引得下方三派弟子紛紛側目,卻又不敢多看。
而處於風暴中心的太清道主清虛,依舊老神在在地端著茶杯,輕輕吹了口氣,抿了一口,仿佛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局麵還不如他杯中茶水有吸引力。
他既不出言相勸,也不偏幫任何一方,就那麼樂嗬嗬地看著,如同在看一場與己無關的熱鬨。
雲涯在下方看著高台上玄玦那副“老子就是不講理”的潑皮模樣,再想到他乾的“好事”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但現在顯然不是上前理論的時候。
他的目光掃過玉清道門的陣營,試圖尋找是否有氣運之子特征的人物,可惜並未發現特彆顯眼的存在。
倒是在玉清弟子前列,看到了一個麵容冷峻、背負長劍的年輕男子,其氣息凝練,鋒芒內斂,想必就是此次玉清的道子。
而太清道門那邊,弟子們大多氣息平和,眼神清澈,頗有幾分其道主“清虛”的風範。
就在玄玦和清律的爭吵似乎要進一步升級,幾乎要捋袖子動手,至少玄玦看起來像之時,太清道主清虛終於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。
“二位道友,稍安勿躁。”他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,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
“三清本是一家,論道切磋,意在交流印證,何必傷了和氣?既然人都到齊了,不如先安頓下來,明日擂台上,自有分曉。”
清律道主冷哼一聲,拂袖轉身,不再看玄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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