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了一口後,還咂吧了一下嘴,嘟囔了一句“沒味兒~。”
畫麵中,江晚晴整個人如同被定身法定住,端著的托盤劇烈一顫,碗中的醒酒茶潑灑出少許。
她難以置信地低頭,看著腳下那個做完詭異舉動後,居然還咂咂嘴,仿佛在回味“雪糕”味道,然後腦袋一歪繼續昏睡過去的雲涯。
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,緊接著又“唰”地一下漲得通紅,一直紅到了耳根。
那雙淡藍色的眼眸裡充滿了極致的震驚、茫然、羞憤和不知所措,整個人僵在原地,仿佛石化了一般。
哢嚓——
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為這極度尷尬、荒誕、社死的畫麵按下了暫停鍵。
留影符的光芒到此戛然而止。
船艙內,雲涯保持著觀看的姿勢,石化了。
他感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,整張臉火燒火燎,耳朵裡嗡嗡作響。
剛才那一幕帶來的衝擊力,遠比他自己吹牛逼被錄下來要強烈一萬倍!
他……他居然……在醉酒後……舔了江晚晴的……腳!
完了。
全完了。
這已經不是形象毀不毀的問題了,這是可以直接列入“修仙界十大社死名場麵”的程度。
雲涯十分無語,這讓他以後怎麼麵對江晚晴。
他終於明白,為什麼當初酒醒之後,江晚晴偶爾看向他時,臉頰會莫名飛起紅霞,眼神躲閃,他還一度天真地以為是自己魅力非凡。
原來隻是想起被舔腳了沒法直視他而已。也是遇見了修仙界三大錯覺之一了。
修仙界三大錯覺我是天才、我能越級反殺、她對我有意思。
玄玦,你這個殺千刀的老登,居然連這個都錄下來了。
雲涯一把抓過那幾張留影符,恨不得立刻將它們挫骨揚灰。
但他知道,玄玦既然敢把複製品給他,原件肯定不知道藏在哪個犄角旮旯,就等著關鍵時刻拿出來“分享”呢。
他終於明白玄玦那“賊眉鼠眼”和“私下觀看”的叮囑是什麼意思了。
這內容……確實不能見光!尤其是不能讓江晚晴知道它的存在。
雲涯扶著額頭,感覺一陣眩暈。他現在無比確定,玄玦給他這幾張留影符,根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、針對他心態的精準打擊。
那老登心都是黑的。
他現在非常、非常、非常想立刻找到玄玦,然後用巴掌“輕輕”撫摸老登的臉頰……
算了……算了,打不過,君子報仇,十天都嫌晚,等著吧,老登,彆讓他加點到合道之上。
飛舟已經停穩,艙門外傳來更多弟子下船的嘈雜聲。
雲涯深吸了無數口氣,才勉強壓下了殺人的衝動和鑽地縫的欲望。
他必須立刻、馬上找到玄玦,就算不能毀掉原件,至少也要達成某種“保密協議”。
他黑著臉,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低氣壓,大步流星地衝出艙門。
此刻,什麼三清論道,什麼氣運之子,什麼捧場值,都被他暫時拋到了腦後。
上清道門的飛舟緩緩降落在太清道門專門用於接待貴客的“迎仙台”上。
雲涯幾乎是第一個衝出飛舟的,他臉色鐵黑,目光如電,迅速在人群中掃視,尋找那個罪該萬死的老登身影。
然而,迎接他們的太清道門執事長老已經滿麵笑容地迎了上來,周圍還有其他兩派的弟子和長老,場麵正式而隆重,顯然不是私下算賬的好時機。
雲涯強壓下立刻揪出玄玦的衝動,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恢複正常,但周身那生人勿近的低氣壓卻難以完全收斂。
他注意到,太清道門的迎仙台古樸大氣,雲霧繚繞間,遠處山峰若隱若現,亭台樓閣依山而建,充滿了自然無為的意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