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逸一聽這聲音,知道正主終於忍不住了。
說張逸放肆的正是李曉光,四十七八歲左右,人白白淨淨,圓圓潤潤的,戴著眼鏡,麵色紅潤,人顯得儒雅。和李旭光形象完全是兩個極端,一個溫文爾雅一個粗魯不羈。如果不是眉眼相似,誰能想到倆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。
張逸猜到來人就是李曉光,但裝做無知無畏的樣子,接過來話。
“放肆嗎?還真是歪嘴和尚念經,張口就歪,你們省廳不放肆?你有文件嗎?有理由嗎?就隨口一說,把犯罪嫌疑人帶走,有文件請出示,有理由請告之,彆搞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一套,起碼我張逸不吃這一套。”
“文件隨後會補,省廳調查案件需要給你們市局理由?”
“沒文件就私自提人?你腦子進水了嗎?連程序都不懂,你難道不是更放肆?省廳要調查案件我配合,那你是誰?在這裡大放厥詞。”
祝建平急得一頭大汗,趕緊插話:“張副市長,這位是公安部李曉光局長。”
“李曉光,李旭光,難道你們是兄弟或者是親戚?這就更不對了,如果你們有親戚關係,不是應該回避嗎?你不僅不回避,反而橫插一手,彆說你是局長,部長來了也不行!”張逸占著理,棍棍打七寸。
“你……”李曉光被氣得一佛升天,二佛出世。每次到下麵來,不是警車開道,就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。哪裡受過這種氣。
“全體都有,準備拿人。”張逸哪裡會和他們耍嘴皮子。一聲令下,市局一共八人,隨即神經一緊,二話不說,就跑到張逸身後。章群峰餘黨明更是站在張逸兩側。
“張副市長,彆衝動,有什麼事大家商量。”祝建平一看事情升級,忙到張逸身邊勸了起來。
“祝廳,我衝動?如果我真是衝動,就不是在這裡和你談了,衝動的是他們吧?”張逸用手一指跟在李曉明身後的兩名警察,他倆的手正放在腰間,腰間鼓起,作為老警察的祝建平哪裡不知倆人腰間是什麼物件。
而市局這邊,除了張逸,八人都緊張異常,他們打死也想不到會弄成這種情況,這種局勢哪怕經過槍林彈雨的八人也有點扛不住,心突突亂跳。
“我勸你們把手放下,不然後果自負。”張逸冷冷看著李曉光,那倆乾警肯定是公安部的人,李曉光的隨從。
李曉光其實也緊張,他這次從燕京下來,就一件事,要把李旭光保下來,他哪裡有什麼文件,隻是以前也沒少乾預過地方事務,都是言聽計從,哪想到張逸敢硬剛到底。而他在燕京對張逸也有所聽聞,這次正麵交鋒,果然如傳聞一樣。
如果李旭光落在張逸手裡,結果可想而知,李旭光的屁股他是幫忙擦了無數次的,屁股底下有沒有屎他一清二楚,哪裡經得起查,甚至把他也牽扯進去也難說,而張逸如此強勢,不罷不休,怎麼解決?
他正心思轉念間,張逸領著八人就往前走了幾步,李曉光大急中脫口而出喊出令他終身後悔的三個字:“攔住他!”
後麵倆個跟隨聽令就往腰間伸手,但張逸更快,他倆的手剛觸到槍柄,身子一陣巨痛,整個人騰空飛了起來,直接往公安廳院子中間的噴水假山池裡跌去,“澎澎”兩聲,倆人一前一後落入池中,等他們爬起,張逸己經站在那噴水池邊,手握兩把手槍,笑意盈盈望著他倆。
“你倆自求多福吧,章局,拿下這倆人。”
“祝廳,我自己進去嗎?還是你把李旭光帶出來?我隻等你一分鐘,你自己考慮清楚。”
這邊章群峰帶了兩個警員把李曉光那兩個貼身隨從銬住,這邊李曉光惱羞成怒:“祝廳,你就讓他在省公安廳裡肆意妄為?”
“肆意妄為的是你們,這官司打到哪裡,我都敢!你們敢嗎?”
“好,好,張逸,走著瞧!”李曉光此刻氣急敗壞,說了句狠話,掉頭就走。
而祝建平此時臉色陰晴不定,事態超出了他的掌控,張逸甚至不惜動了武,而且武力高超,在場中人,沒人能看清張逸是怎麼出手的,結局倒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祝廳,還有三十秒,麵子我可是給夠了,那麼簡單的一件事,就非得複雜解決嗎?”
祝建平無奈,就要吩咐汪海洋把李旭光帶出來。這時門外又湧進一批人來,大概四五十人,身著迷彩服,每人都手持衝鋒槍,全副武裝。其中當先一人,衝張逸一笑,對張逸說道:
“張副市長,我們省廳的麵子都是靠自己掙的,你給的不值錢,我在路上就聽說張副市長在這裡大展神威,我叫曹建軍,省廳特警總隊總教官,特來接受春常市局同誌的挑戰。”
而祝建平這時臉色轉晴,默然不語站在一旁。
張逸望了望祝建平,淡淡說了句:“這次真是給臉不要臉了”。
然後又提高聲音:“曹總,我們市局無意冒犯省廳和挑戰什麼的,要切磋可以,來吧!時間緊,任務重,速戰速決。”
張逸右手負在身後,走到大院正中,左手向曹建軍招了招。
“五分鐘吧,不,三分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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