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辰心中微緊,知道關鍵來了,麵上卻依舊平靜:“弟子早年偶得一番奇遇,獲殘缺傳承,自行摸索修煉,讓宗主見笑了。”
“奇遇?殘缺傳承?”玄璣真人意味深長地看著他,並未深究,反而指了指麵前的另一個蒲團,“坐吧。”
墨辰依言坐下,與宗主相對。
玄璣真人目光再次投向頂部的星空投影,緩緩道:“墨辰,你可知,我等所居的這玄靈界,於這無垠星空而言,是何等存在?”
墨辰心中猛地一跳,預感成真,他按捺住激蕩的心緒,沉聲道:“弟子不知,請宗主示下。”
“玄靈界,廣袤無邊,生靈億萬,修士追求長生,問道飛升。”玄璣真人的聲音帶著一種悠遠的意味,“但在一些最古老的典籍記載中,玄靈界並非唯一。它,或許隻是這諸天萬界之中,一個較為龐大的界域而已。”
諸天萬界!
這四個字,如同驚雷,在墨辰心中炸響!
雖然他早已從紫陌處知曉六界存在,但此刻從天衍宗宗主口中聽到,意義截然不同!
這意味著,玄靈界的高層,並非對界外一無所知!
他竭力控製著麵部肌肉,不讓內心震驚流露分毫,隻是眼神適當地流露出驚訝與好奇。
玄璣真人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,繼續道:“除了玄靈界,還有更為浩瀚、更為神秘、力量體係也截然不同的世界。例如,那充斥著無儘魔元,環境酷烈,以血脈與殺戮為尊的——魔界。”
魔界!他真的提到了魔界!
墨辰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,血液奔流速度加快,但他強行用混沌靈元壓下所有異樣,呼吸依舊平穩。
“又例如,”玄璣真人目光變得有些深邃,甚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,“那高高在上,傳說中由上古神隻後裔統治,沐浴在永恒聖光之下,秩序森嚴,視其他界域為蠻荒或墮落之地的——神界。”
神界!
囚禁母親的地方!
迫害父親的源頭!
一股難以抑製的恨意與殺意險些衝破心防,墨辰下意識地攥緊了置於膝上的拳頭,指甲幾乎嵌進掌心,帶來一絲刺痛,才讓他保持住最後的清醒。
他微微垂下眼瞼,遮掩眸中瞬間閃過的冰冷寒芒。
玄璣真人仿佛沒有察覺他的細微變化,依舊望著星空,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或感慨:“界域之間,有著強大的壁壘阻隔,尋常難以跨越。但也並非絕對…上古之時,或許有著更為便捷的通道…我天衍宗創派祖師‘天衍子’,便是一位驚才絕豔,功參造化之大能。據某些極其隱秘、甚至被視為禁忌的宗門劄記零星記載,祖師晚年,似乎…與來自魔界的一位強大存在,有過一些…交集。”
轟!
這句話,如同九天雷霆,徹底劈入了墨辰的靈魂最深處!
祖師天衍子!與魔界強者有舊?
難道…難道是與父親…?
巨大的震驚、猜測、期待、警惕…種種情緒如同海嘯般衝擊著他的心神。
他再也無法完全保持平靜,猛地抬起頭,看向宗主,儘管他立刻意識到失態,強行收斂,但那一瞬間的震驚與渴望,已然落入玄璣真人眼中。
玄璣真人看著他,目光依舊溫和,卻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,緩緩道:“那似乎是祖師的一段秘辛,知者極少,記載更是語焉不詳,難辨真偽。老夫也隻是早年接任宗主之位時,於傳承秘典中偶然窺見隻言片語,具體如何,早已淹沒於歲月長河之中了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變得鄭重起來:“墨辰,你之道,非凡俗之道。你的未來,或許也不應局限於這玄靈一界。這些界域秘辛,你知曉便可,未達問道之境,莫要深究,更不可外傳,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,甚至…殺身之禍。神界…對各界生靈而言,並非友善的存在。”
這番話,既是提醒,也像是一種無聲的試探與點撥。
墨辰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翻騰的心潮,起身,深深一揖:“弟子謹遵宗主教誨!今日之言,絕不出於弟子之口,爛於心中。”
他明白了。
宗主必然是對他的來曆和功法有所猜測,甚至可能隱約感知到他與魔界存在某種關聯。
今日這番談話,既是告誡,也是一種隱晦的認可與投資。
或許,在天衍宗最高層看來,一個可能與上界存在關聯、天賦驚人的弟子,值得提前結下一份善緣。
至於祖師與魔界強者之事,無論是真是假,宗主點到即止,絕不會再多言半分。
剩下的,需要他自己去探尋。
“嗯。”玄璣真人滿意地點點頭,又恢複了那溫和慈祥的模樣,仿佛剛才那番石破天驚的談話從未發生過一般,“你今日力戰疲憊,回去好生休養吧。宗門會資源傾斜於你,望你早日明悟己道,踏入問道之境。”
“謝宗主!”墨辰再次行禮,緩緩退出了天樞殿。
直到走出殿門,重新感受到夜風的清涼,墨辰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被冷汗浸濕。
回頭望了一眼那深邃如同巨獸蟄伏般的天樞殿,墨辰的目光變得無比複雜,最終化為一片深沉的堅定。
玄靈界並非唯一…魔界…神界…祖師與魔界強者的交集…
父親,您的身影,似乎離我又近了一些。
母親,等著我…
他化作流光,消失在夜色中。
而在他離去後,天樞殿內,玄璣真人望著星空,幽幽一歎,聲音低不可聞:“混沌現,界域動…天衍子祖師,您當年留下的預言,莫非真要應驗在此子身上?魔君之子…福兮?禍兮?”
殿宇深處,隻有星辰投影默默運轉,無聲地見證著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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