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……你們不會真以為淘寶商行隻做這兩個生意吧,現在說風涼話,就不怕到時候搶你們的生意?”薛舜德氣得滿臉鐵青。
這些人全都隻顧自己的利益。
絲毫不管他薛家的死活。
“嗬嗬,就算那淘寶商行想來搶我盧家生意,他搶得動嗎?”盧掌櫃冷笑道。
盧家最大的商業叫嫣韻坊,主要售賣各種胭脂水粉。
盧家的生意幾乎壟斷了整個大乾的胭脂水粉。
與各大城市的青樓勾欄都有合作,甚至還與胡商有很深的合作,將胭脂水粉賣到突厥,吐蕃等周邊國家。
在大乾,嫣韻坊的胭脂水粉就是最好的,也是最受那些世家小姐喜歡的,每次出新款都會賣斷貨。
如此大的市場,他根本不怕那淘寶商行來搶自己的生意。
“盧掌櫃說得沒錯,生意本就有競爭,有時候競爭不過彆人,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,區區紈絝子弟都比不過,還做什麼生意?”崔掌櫃哈哈一笑。
在他看來,蘇言不過就是投機取巧,弄出兩個暢銷的商品,而且商品還有季節局限性。
根本不足為懼。
見薛舜德臉色鐵青,崔掌櫃抿了口酒繼續笑道,“如果那淘寶商行敢做餐飲生意,我崔家定會讓他知道商戰有多可怕。”
這薛舜德在自己的商業領域爭不過彆人,就想讓他去針對一個小商行,這不是掉了他們五姓七家的檔次?
像崔家這種有著數百年傳承的士族。
在餐飲酒樓行業紮根了如此久,並且創立了數百年老字號“醉仙樓”,無論是菜式還是知名度,又或者各式各樣的上等美酒,都不是尋常酒樓能夠比擬的。
生意做得越大,名氣自然就越大。
很多人宴請時,第一選擇就是醉仙樓,他們可不怕彆人搶生意,又或者說沒有人能在餐飲行業,搶到他們的生意。
“好好好,既然諸位都不願意幫忙,那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薛舜德從位置上起身。
他算是看出來了,這些人平日裡都說士族之間應該互相幫助,一致對外。
可真遇到事情,一個個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。
如今瓊漿玉露把冷飲的客人搶完,薛家在帝都的幾家店鋪全都關門,冰塊也因為沒有冷飲店的消耗,化在冰窖中。
這些虧損已經讓他精疲力儘,可是禍不單行,除了生意上的事情,還有他兒子薛遊偉被關進刑部大牢,他本人還領了陛下的旨意,必須追查出貪汙錢糧的去向。
這些事情全都堆積在一起。
薛遊偉已經有些亂套了。
他原本想找這些士族幫忙,可是沒有一家願意伸出援手。
“薛國公慢走!”
眾世家的負責人紛紛笑著拱手。
薛舜德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等他離開後,眾人對視一眼,皆是哈哈一笑。
對於他們來說,薛家的困境讓他們茶餘飯後又多了一份談資,僅此而已。
……
帝都。
隨著眾人互相交談。
蘇言淘寶商行東家的消息不脛而走。
再加上他在朝堂辱罵文官,不敬聖人,還貶低科舉的消息傳開。
頓時引起許多讀書人的不滿。
各大酒樓內。
不少讀書人推杯換盞,對他的事情高談闊論。
甚至連瓊漿玉露店內,同樣有不少讀書人邊喝奶茶,邊罵蘇言。
“那蘇言不過是個紈絝而已,竟然敢妄言科舉,簡直可笑至極!”一個儒衫青年放下奶茶嗤笑道。
頓時,店內就有人附和:“我聽說,此人與張祭酒打賭,來年春闈必中狀元。”
“當真讓人笑掉大牙,他一個紈絝都能考狀元,那我們這些寒窗苦讀的算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