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儘管作詩,若真作出讓大家滿意的詩,朕自會讓吳司業給你銀子。”李玄淡淡開口。
不過他微微顫動的嘴角,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笑意。
這小子不愧是個商業奇才,連寫詩都能賺錢。
一首詩一千兩銀子。
也就隻有他能做出這種離譜的事情了。
“老蘇,這小子真會作詩?”陳霸天和秦毅等武將,皆是看向蘇衛國。
“你覺得呢?”蘇衛國沒好氣地反問道。
彆說作詩了。
這小子之前握了一下筆杆子,他都激動得跑去告訴祖宗。
秦毅道:“還是太年輕了,幾句激將法就把他給架上去。”
“吳修言這老匹夫好歹也是個大儒,和年輕人這般較真乾什麼!”陳霸天氣得咬牙切齒。
“這件事可大可小,就看陛下如何裁斷了。”秦毅看向李玄,見對方依舊麵無表情,不禁苦笑道,“咱們這個陛下的心思,恐怕沒幾個能猜得到。”
蘇衛國神色也顯得有些凝重。
他們這幾個武將,每日除了兵部就是軍營,對於蘇言的商業上的事情並不了解,《春江花月夜》雖然有聽說過,但是沒有特意去了解。
在聽到昨日揭榜,是蘇言所寫,他們才去看了那首詩。
陳霸天和蘇衛國這種大字不識幾個的,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。
秦毅和李威二人知曉這首詩有多厲害。
那些讀書人說得沒錯,能寫出這首詩,足以競爭大乾詩魁。
彆說吳修言等大儒,就算他們也不相信是蘇言所寫。
畢竟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早已深入人心。
“待會兒不管這小子寫什麼詩,咱們都誇好!”陳霸天想出一個餿主意。
“這個辦法好!”蘇衛國讚同地點了點頭。
“哪有這麼簡單……”秦毅沒好氣道,“你這不是丟人現眼嗎?”
一首詩的好壞,是從多方麵判斷的,而不是硬誇就能誇成好詩。
“怎麼丟人了,蘇言可是拿了會員卡給你這個老狐狸,現在他有難你不幫?”陳霸天瞪著秦毅道。
“這不叫幫,這叫搗亂。”秦毅道。
“哼,反正待會兒咱們誇就完事兒了,就咬定是好詩!”陳霸天直接耍混。
秦毅也不多說什麼。
他對陳霸天的脾氣最為了解,自然知道對方下定決心的事情,八匹馬都拉不回來。
“小子,你需要多久時間?”吳修言對蘇言沉聲道,“就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吧,總不能讓我們一直等著。”
“區區一首詩而已,能要多少時間,那不是信手拈來?”蘇言擺了擺手,然後打量著吳修言,“既然錢是吳司業花的,那就作一首詩送給吳司業吧。”
“哼,老夫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。”吳修言不屑地哼了一聲。
他能聽出這小子在挑撥離間。
不過,對於他這個世家之人來說,一千兩雖然多,但是也沒有太大的問題。
更何況這小子能不能拿到還是個問題。
“真是大言不慚,就算張祭酒作一首詩,都要斟酌一二,你真以為自己是當世詩魁?”
國子監的幾個大儒皆是露出譏諷之色。
“他要斟酌,那是他水平不行,並不代表彆人不行。”蘇言嗤笑道。
“黃口小兒!”一個大儒瞪著蘇言罵道。
張懿滿臉不屑,卻還是裝模作樣拱手道:“那就請安平縣男展示一下賜教一下。”
“既然你虛心請教,那本公子就勉強賜教一下。”
蘇言更加得寸進尺。
把那些大儒氣得差點背過氣去。
不過,見蘇言裝模作樣的思索,眾人也都冷笑著沒有去打斷。
在眾人目光中,蘇言走出一步,突然說道:“有了!這首詩就叫《甘露殿贈吳修言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