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此次所作,也是一首關於情的。”
上官忠話音落下。
崔文生臉色頓時陰沉下來。
身為崔家公子,他覺得自己在追流螢的道路上,不會有太多的對手。
畢竟以崔家的底蘊和朝堂地位,和世家中的地位,哪怕他想要一個公主,李玄都會欣然賜婚。
甚至李玄一直都有意與世家聯姻。
是世家這邊拒絕與皇室聯姻。
“上官兄是想與我競爭?”崔文生問道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上官忠輕笑一聲,“在下這顆心另有所屬,此次所寫的是流螢姑娘非常擅長的一首曲子,想以曲寫一首詞。”
聽到上官忠這句話。
眾人紛紛露出愕然之色。
他竟然不是寫詩,而是作詞。
而且是以流螢非常擅長的曲來填詞。
“難道是《喜鵲譜》?”流螢問道。
“沒錯。”上官忠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這首曲被大儒寫過詞,可是個很大的挑戰。”流螢掩嘴輕笑。
這首曲流傳了很久,也是流螢非常喜歡的一首七夕曲,而且她所演唱的版本,是一位大儒所作,雖說隻是隨寫的,可那也是出自大儒之手。
現在流螢唱的就是這個版本。
上官忠的這首詞想要讓人眼前一亮,至少也需要比肩那位大儒。
“在下既然敢寫,肯定有自信能超過那首詞。”上官忠嘴角微微上揚,神色間滿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。
他一揮手,將紙張與銀票遞給侍女,然後對流螢拱手道,“還請流螢姑娘演奏。”
“如此,奴家可要期待了!”流螢眼裡一亮。
如果上官忠真能為《喜鵲譜》重新寫詞,並且超越那位大儒,對她來說這首曲子的表演,也能夠提高不少價格。
而且這首詞是在她這裡被譜寫出來,如果真的能夠超過之前的詞,後麵大家肯定會用這個版本,到時候每次都會想到她。
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揚名了。
侍女下樓,將寫著詞的紙遞給流螢。
接過紙張簡單看了一眼,流螢眸光驚異,直接來到琴前,將紙張放在旁邊,然後開始演奏。
喜鵲譜這首曲在大乾算是家喻戶曉,屬於七夕演唱的必備曲目。
琴聲中,流螢紅唇微張,一段略帶空靈的聲音響起:“宮闕深鎖,雲階望斷……鵲橋若渡有情人,寧不做,神仙眷偶……此生求,長相廝守……”
隨著流螢的演唱。
眾人頓時被這首詞的意境所吸引,一個個露出癡迷之色。
在大乾,詞並沒有詩興盛,因為科舉隻考詩,並不考詞,可是這並不代表詩尊詞卑,甚至相比較於詩來說,詞的流傳更加廣泛,兩者都是文字的藝術體現。
而上官忠的這首詞,韻律完美契合的情況下,還借詞直抒胸臆,此生所求,長相廝守。
就最後這句話,已經足夠讓那些才子佳人追捧了。
“原來也是表達心意的詞,不過這首更加細膩,借助七夕寫出自身所求,而且與曲高度契合,不愧是帝都四大才子之一!”
“所以這首詞寫給誰的?”
“還用說嗎,上官公子心儀安寧公主又不是什麼秘密!”
“上官公子當真用情至深!”
“這首詞很契合曲,借著牛郎織女的典故,求長相廝守,簡直絕了!”
眾人議論紛紛。
上官忠嘴角笑容越發明顯。
表妹若是聽到這首詞,肯定會感動不已吧?
說不定已經對我上官忠芳心暗許了。
想到這裡,上官忠轉頭用餘光去看李昭寧。
可是,想象中的畫麵並沒有發生,李昭寧根本沒有看他這邊的看台,而是轉頭看著窗戶的另一個方向。
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這首詞。
上官忠臉上笑容凝固。
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,你一直看?
他深吸口氣,轉身進入包廂,站在李昭寧身旁,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頓時就傻眼了。
這尼瑪窗戶看過去不是蘇言嗎?
表妹這一晚上都在看蘇言?
這小子有啥好看的?
“表妹……”上官忠輕聲開口。
李昭寧這才回過神來,她轉頭看向上官忠,疑惑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我……我的詞已經唱了。”上官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