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浩然翻看著錢仰邑試卷,上麵寫的全部都是對淮州現狀的批判,臉上露出一絲玩味。
如果一會兒這個錢仰邑說不出自己寫的試卷上的內容,那就有意思了。
“既然你是這次考試的第十名”
“按照我下發的規定”
“你最少可以在府城任職”
錢仰邑心中一喜,表麵上裝的非常恭敬。
“草民不求有什麼過高的官職”
“隻想著為王爺分憂解難為淮州的百姓做貢獻”
要是不知道的人,聽到‘錢仰邑’的話恐怕是非常欣慰。
“很好”
“很好”
“我淮州就需要你這種為民的人才”
起身打量著錢仰邑,膚色白潤,身體比較壯碩,普通的百姓之家恐怕很難供出這樣的學子。
“那我最後例行詢問你幾個問題”
“隻要你回答上來”
“便可通過這次考試”
“如果回答不上來”
錢仰邑直接斬釘截鐵的回答,
“王爺”
“如果回答不上來我願人頭落地”
張勝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蠢貨,瞪大了眼睛盯著錢仰邑,難道他就沒有看到王爺手中的試卷嗎?
錢仰邑還真沒有看到,一上來他就低著頭,直到江浩然問話的時候才抬起頭,感受著張勝奎幾人的目光,還以為對方是為自己堅定不移的話語而正經。
站在後方的於正誠和王海兩人,麵色古怪的對視一眼,都有些憋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。
他們很想看看一會兒錢仰邑答不出來的表情。
江浩然滿意的點頭,等的就是這句話,不然自己隨意出手,還得留下一個暴政的壞名聲。
“錢仰邑”
“我第一個問題是你對淮州的官員體製怎麼看?”
錢仰邑一愣,這個問題自己似乎在那裡聽到過?是在哪裡聽過呢?
絲毫不給錢仰邑思考的機會,
剛才還笑意吟吟的陳契臉色陰沉下來。
“怎麼?”
“剛在試卷上作答結束不久”
“就忘記你是怎麼寫的了嗎?”
錢仰邑後背的冷汗不斷滲出,剛答過?好像是剛剛回答過,看著江浩然手中的試卷。
心中的恐慌不斷蔓延,臉上再也保持不了鎮定的神色。
自己可是沒有答過考試內容啊!
該怎麼回答?
“錢仰邑”
“你是準備乾什麼?”
“回答不上來可是殺頭的大罪”
王海的忽然嗬斥,徹底讓錢仰邑有些繃不住,驚恐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幾個知府,希望他們可以為自己解圍。
可現在張勝奎幾人恨不得與錢仰邑沒有任何關係,怎麼可能為他辯解?
沒看到王爺手中的試卷是致命的東西嗎?
“王爺我...我”
錢仰邑還是硬著頭皮開始回答,江浩然展開手中的試卷逐字盯對,他不要求錢仰邑能一字不漏的回答出來,
但自己做過的試卷,大概的意思應該可以說出來吧!
...
很明顯,江浩然的期望有些高了,一番回答下來,沒有一點意思是與試卷上的回答相似的。
“說”
“你是誰?”
“為何要冒充錢仰邑?”
厲聲嗬斥讓本就已經瀕臨崩潰的錢仰邑再也堅持不下去,雙腿癱軟的跪在地上,一個勁的求饒。
“王爺”
“您繞了草民吧!”
“草民隻是一時間心切,被豬油蒙了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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