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羅趁機道:"兒子還想帶之前貼身伺候的小蓮過去,幫著打理宅院。"
文敬擺擺手:"不過是個下人,你既需要,帶走便是。之前你也提過這事,我記著呢。"
莫羅心中一鬆,起身行禮:"謝阿瑪成全。"
文敬看了看窗外:"時辰尚早,留下來用過早膳再走吧。"
莫羅心中一暖,點頭應下:"是,阿瑪。"
莫羅從書房出來,正巧遇見府裡的老管家忠和。忠和年近六旬,頭發花白,在瓜爾佳府當差已有三十餘年,對府中上下事務了如指掌。
"忠和叔。"莫羅主動招呼道。
老管家見是莫羅,連忙上前行禮:"二少爺!老奴給您請安了。"
莫羅扶住他:"不必多禮。忠和叔,之前伺候我的小蓮現在在何處?"
忠和左右看了看,壓低聲音道:"少爺離府後,夫人就把小蓮調去了後廚,專做些劈柴燒火的粗活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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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羅眼神微冷,但很快又恢複如常。他早料到王氏會刁難小蓮,畢竟連自己這個"二少爺"都被她設計趕出府了,更何況一個丫鬟?
"多謝忠和叔告知。"莫羅點頭致謝,隨即往後廚方向走去。
後廚的院子裡堆滿了柴火,灶台旁煙霧繚繞。幾個粗使婆子正坐在一旁嗑瓜子閒聊,而角落裡,一個瘦小的身影正費力地掄著斧頭劈柴。
莫羅站在院門口,靜靜地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——小蓮。
她比從前瘦了許多,原本白皙的手掌如今布滿老繭,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,黏在臉頰上。她每劈一下柴,都要喘口氣,顯然已經疲憊不堪。
"小蓮。"莫羅輕聲喚道。
小蓮動作一頓,以為自己聽錯了,茫然地抬起頭。當她的目光落在莫羅身上時,整個人如遭雷擊,手中的斧頭"哐當"一聲掉在地上。
"二……二少爺?"她的聲音顫抖著,眼中瞬間湧出淚水。
聽到二少爺幾個字,那些婆子動都沒動,畢竟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二少爺不受夫人待見。
莫羅大步上前,一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:"是我,我來接你了。"
小蓮呆呆地望著莫羅,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她的嘴唇哆嗦著,半晌才哽咽道:"少爺……您真的回來了?"
莫羅看著她通紅的手掌,心疼道:"這些日子,苦了你了。"
小蓮的眼淚再也止不住,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:"不苦……奴婢隻是……隻是擔心少爺……"
莫羅拍了拍她的肩膀,溫聲道:"去收拾一下,跟我走吧。從今往後,你不用再在這裡受苦了。"
小蓮聞言,終於回過神來,連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:"是!奴婢這就去收拾!"
她轉身就要往丫鬟住的下房跑,卻因為太過激動,腳下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。莫羅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她:"慢些,不急。"
小蓮破涕為笑,重重點頭:"嗯!"
看著小蓮匆匆離去的背影,莫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——王氏和工甲的賬,他遲早要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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