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有一點——隻許勝,不許敗。”
“若損我威名,休怪我軍法無情。”
馬超昂首應道:“主公寬心,末將必不負重托。”
“待主公正位稱王之日,末將定以攻破烏桓山的捷報為賀!”
林辰放聲長笑:“若真如此,你馬超之名必將響徹九州!”
馬超眼中烈焰升騰,戰意如虹。
…………
漳河北岸,鄴城依河道天然凹勢而建,形如鐵甕。
南岸高坡上,曹操與戲誌才、孫策、周瑜、曹仁、許褚等人肅立遠眺。望著百丈寬的湍急河水,眾人神色凝重。
“鄴城據險而守,實難強攻。”
“欲破城,必先渡河。”
“然河麵寬闊,對岸更有嶽飛神出鬼沒的背嵬軍……”
“渡河絕非易事!”
連日遭背嵬軍襲擾,許褚早已怒發衝冠,聞言虎目圓睜:“明公!某願率猛虎營為先鋒,配合虎豹騎牽製背嵬軍。縱不能全殲敵軍,亦要其不敢妄動!”
“若以死相拚,某何懼之有!”
曹操緩緩搖頭:“仲康雖勇,然兵者國之大事,非一人武勇可定乾坤。”
虎豹騎與猛虎營同背嵬軍、先登兵相比,實力懸殊明顯。
要渡過漳河,必須製定周全方案。
說話間,目光轉向孫策身旁的周瑜:"公瑾雖年輕卻以機智著稱,伯符常向我提起你。今日邀你前來,不知可有良策?"
周瑜凝視漳河,沉聲道:"背嵬軍和先登兵自從突圍後愈發謹慎,難以捕捉其破綻。但如今我軍兵臨鄴城,敵軍必借漳河做文章。不妨采用聲東擊西之策。"
"具體如何實施?"
周瑜從容分析:"敵軍兵力有限,難以控製整條漳河。可派主力在正麵大張旗鼓渡河,同時派遣精銳繞道後方。若嶽飛選擇撤退,其騎兵便失去作用;若繼續抵抗,則可前後夾擊,至少能重創敵軍銳氣。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嶽飛手中。"
曹操稍加思索,讚歎道:"此計甚妙!隻要奇兵渡河成功,嶽飛唯有撤退或被圍兩條路。難怪伯符對你讚譽有加。"
周瑜謙遜道:"曹公過獎了,不過是粗淺之見。"
曹操轉而詢問戲誌才的意見。
戲誌才沉思片刻後提醒:"我軍雖距鄴城較近,但孤軍深入恐中埋伏。若能等劉備從北麵牽製,再聯合進攻,效果更佳。"
北方幽州雖無林辰音訊,想來戰事仍呈膠著之勢。
"咱們時間充裕得很。"周瑜輕撫茶盞。
"公瑾之計雖佳,若得玄德相助更為穩妥。"
孫策劍眉微蹙正欲反駁,忽覺袖口被周瑜暗中扯住。
曹操朗聲笑道:"誌才謀略更為周全。劉備連戰皆捷,現已攻克內黃縣,距鄴城僅兩日路程。待其北麵施壓,正是我軍渡漳河良機。不過公瑾之策亦可並行,多手準備總是穩妥。"
"明公提點,瑜受教了。"周瑜拱手致謝。
孫策見周瑜受嘲,麵沉如水。卻在周瑜頻頻眼色示意下強壓怒意。
議事畢,二人獨處時孫策憤然道:"曹孟德如此折辱,公瑾何必忍讓?"
周瑜撚須淺笑:"伯符可知木秀於林之理?我軍勢弱,正該韜光養晦。今日故意不提劉備,就是要讓曹操與嶽飛精銳相爭。表現得越是庸碌,越能鬆懈其戒心。"
孫策恍然大悟:"難怪公瑾先前堅持待劉備至再渡河,今日卻轉變口風。"
"正是如此。"周瑜望向遠處烽火,"如今咱們勢力最弱,更要藏鋒守拙。其實...我已有悔北上之意。那林辰猶如參天巨木,豈是現下能撼動?"
孫策問道:“公瑾認為此戰凶險?”
“莫非聯軍敵不過林辰?”
周瑜輕歎:“並非此意,隻是隱隱感到不妥。”
“自北上以來,我軍始終被嶽飛左右。”
“他進退自如,來去如風。”
“每每我軍剛欲接戰,他早已遠遁。”
“這段時日行軍遲緩,士卒們更是士氣消沉。”
“倘若林辰未及回援,或許還有攻破鄴城的希望。”
“但若範陽戰事先行結束,局勢便再無轉圜餘地......”
“屆時我等處境將萬分艱難。”
孫策皺眉:“若此時撤軍,會如何?”
周瑜沉聲道:“此刻退兵必將激怒諸侯,恐難活著回到江東。”
“雖知追隨曹操危機四伏,卻不得不為之。”
孫策神色焦灼:“我們根基淺薄,難道真要在此葬送好不容易積攢的兵馬?”
“公瑾,我實在心有不甘!”
周瑜略作思忖:“明麵上不便動作,但可暗中行事。”
“不妨令心腹部眾偽裝斥候。”
“斥候在激戰中常有意外,便於掩護。”
“可令其暗中返回江東,對外宣稱戰死。”
“雖隻是權宜之計,但我料定鄴城戰事不會輕易結束。”
“至少能為江東保留火種,存續根基。”
“伯符以為如何?”
孫策沉思片刻,頷首:“便依此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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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撤走多少是多少。”
“你來安排,我命各營將領配合。”
周瑜鄭重道:“好!”
“我即刻著手布置。”
“但願這"金蟬脫殼"之計能瞞過曹操耳目。”
“否則......”
周瑜輕歎一聲,快步離去準備軍務。孫策凝望鄴城方向低聲自語:"這場戰事,早些了結吧!"
"實在不堪這般煎熬!"
隨著一聲長歎,孫振作精神,昂首闊步向軍營走去。
漳河南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