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翔點頭:“今夜我當值,會在城門懸起四盞紅燈為號。一更天後,我帶親信開城迎曹公大軍入城,敢阻攔者,格殺勿論!”
王猛搓手笑道:“計劃天衣無縫,鄴城必破!隻是……”他眉頭一皺,“張合今夜駐守城頭,若不先解決他,恐生變數。”
呂翔嘴角微揚:“此事需仰仗王猛兄。你與張合素有交情,若邀他飲酒,暗中下手……”
“他猝不及防,必死無疑。屆時縱使沮授、田豐趕來增援,也為時已晚。”
王猛眯起眼睛:“大事可成!”
王猛略顯遲疑:“張合素來謹慎,若要對他施以突襲,恐非易事。”
“眼下戰事正酣,他怎會飲酒?”
“此計不妥!”
呂翔從衣襟內取出一小包粉末遞給王猛:“此乃"一日醉",是曹公費心尋得的秘藥。”
“無色無味!”
“隻需混入酒中飲下一口,便能取人性命。”
“有此物在手,何愁張合不除?”
原本驚疑不定的王猛聞言,眼中頓時閃過精光。
“妙極!”
“竟有如此好物。”
“張合此番必死無疑!”
“妙計,妙計!”
“曹公當真思慮周全。”
笑聲未落,身後忽傳熟悉話音:“二位將軍何事如此開懷?”
二人回首驚見來人,駭得肝膽俱裂。
來人正是他們意圖謀害的張合。
“無甚要事!”
“方才商議破曹之策,一時忘形。”
呂翔急忙遮掩,暗中扯住欲言的王猛。
張合意味深長地掃視二人:“曹軍攻勢淩厲,鄴城危在旦夕。”
“我等深受主公厚恩,豈能懈怠?”
“即日起你二人也需參與城防巡守,不可疏忽。”
說罷轉身欲走。
行出數步突然駐足:“今夜就勞煩呂將軍徹夜巡視城防。”
“若有異常立即稟報。”
“可明白?”
呂翔拱手應道:“末將謹記。”
待張合遠去,二人方敢長舒一口氣。
“多虧呂兄機敏,險些露出馬腳。”
“你說張合是否有所察覺?”
呂翔靜默片刻,低聲答道:"應當未被察覺。"
"若真想阻止我們的行動,為何不派兵將我們拿下。"
"眼下我們確實無力反抗。"
王猛略作思索,讚同道:"有理!"
"確實如此!"
"那就繼續按原計劃行事。"
呂翔頷首,目光投向遠方:"即日起我們需分開行動,以免引人注目。"
"明白。"
"我先走一步。"
"保重!"
...............
夜色如水,皓月當空。
城牆上,呂翔率領親信兵卒來回巡視。
深沉的夜色籠罩著整座鄴城,不見半點燈火。
遠處曹軍營地鼾聲陣陣,令值守的士兵更加困倦難耐。
但見主將仍在堅守崗位,眾士卒也不敢多言。
"呂將軍,夜已深了,您先回去歇息吧?這裡交給我們。"
逢迎的話語剛起,其他士兵也接連附和:"這等小事交給我等即可,何須將軍親力親為?"
呂翔擺手道:"今夜必須提高警惕。"
"你們幾個,去城頭掛四盞紅燈籠,這夜色實在太暗。"
被點名的四人事先都已得到囑咐,當即領命而去。
不多時,四盞大紅燈籠高高懸起,紅光遠播數裡。
呂翔緊盯著曹營方向,掌心滲出細密汗珠。
但願不要出什麼差錯,否則...
強行壓下心中忐忑,他沉聲喝道:"繼續巡視,出發!"
...........
曹營中軍帳外。
曹操與戲誌才用過晚膳後,便一直密切觀察城頭動向。
終於,四盞醒目的紅燈籠在夜色中亮起。
深夜裡,曹操唇角揚起一抹神秘笑容:"誌才,看來今晚我們要夜宿鄴城了!"
戲誌才拱手笑道:"屬下先為主公拿下鄴城道賀。"
曹操豪邁揮手:"來人!速傳許褚、曹仁、曹純、曹真來見!"
片刻之後,四員大將齊刷刷跪在帳前。
曹操含笑扶起眾人:"夤夜召見,諸位心中必定疑惑。"
"我就直說了。"
"今夜便要攻克鄴城。"
"今夜破城?"
四將麵麵相覷,曹仁遲疑道:"主公,夜襲雖能出其不意,但將士們連平日一半戰力都難發揮......"
"不如拂曉進攻,既能突襲,又能讓將士養精蓄銳。"
曹純曹真連連點頭,連一向好戰的許褚也沉默不語。
曹操遙指鄴城:"若城中有內應呢?"
"內應?!"
四將眼中頓時精光四射。
"敢問何人做內應?"曹仁急切追問。
曹操不以為忤:"誌才先生月前就聯絡了呂翔、王猛。"
"一個與林辰有殺兄之仇,一個在軍中備受冷落。"
"如今見林辰大勢已去,願為我等打開城門。"
"看見城頭那四盞紅燈了嗎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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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就是信號。"
"一個時辰後,呂翔會放下吊橋,我軍趁勢殺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