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良抬手示意:“中州王起兵雍涼,誅董卓,破袁紹,斬公孫瓚,威震四海。能追隨明主,實乃三生之幸。”
“然福禍相依。”
“王上欲建不世基業,自當革故鼎新。”
“即日起,荊襄田畝儘歸王府,按丁授地。”
“嘶——”
滿座皆掩袖抽氣,麵如刀割。
終是咬牙堆笑:“王上初定荊襄,安民為要,我等自當鼎力相助。”
蒯良目光掃過:“更有要務——王上誌在四海,連月征戰耗資甚巨。”
“各家須獻八成家資,裁撤九成仆役。”
…………
“豈非與強盜無異!”
“田宅奴仆皆祖宗正道所積,憑何充公?”
“王上既得荊襄,縱無大功亦有苦勞,安能過河拆橋?”
廳堂內一片嘩然,幾乎所有人都出聲反對,臉上寫滿困惑。
蒯良自然知曉眾人心思——當初他初次聽聞此事時,又何嘗不是這般反應。
但他深知林辰的手段。
這位少年君主雖然年輕,行事卻雷厲風行。
與其作對,隻有死路一條。
"諸位稍安毋躁。"
蒯良連喊數聲,場麵才漸漸平息。
須發皆白的柳家家主率先開口:"德矽、子柔,論輩分你們都是晚輩。當年我柳家與你們兩家交情匪淺。"
"今日不妨說句實話——此事當真沒有轉圜餘地?"
"我們並非不願破財消災,但要收繳八成家產,這分明是要斷我等生路!"
"莫非有人假借中州王之名,行中飽私囊之事?"
這番話直指蒯良與蔡瑁二人。
二人聞言隻是冷笑,懶得辯駁。
他們心知肚明:眼前這些人多半性命難保,又何必與將死之人計較?
其餘家主不明就裡,見二人不語,更覺事有蹊蹺。
雖說柳家比不上蒯、蔡兩家,在襄陽地界也是數得上的世家。
柳家主一帶頭,眾人紛紛附和。
"柳公所言極是!懇請二位代為向中州王陳情。"
"中州王雄才大略,豈會在意我等這點微薄家產?"
"我等願獻出軍糧,以資。"
......
眾家主七嘴八舌,始終無人鬆口獻產。
蒯良心中譏誚,麵上卻不動聲色:"諸位,在下今日不過是代為傳話。"
"不妨直言——我蒯家與蔡家同樣要獻出大半家財。"
"論及功勞,在座誰人能及我蒯家?"
“柳老,您柳家有何功績?不妨道來?”
柳家主麵色漲紅,一時語塞。
蒯良環視眾人,察覺各懷心思,暗自搖頭。
此前他已將話挑明,指望這些人能舍棄些許利益。
可眼下看來,無人願放下手中富貴。
他心下一沉,隱約覺得荊襄世族此番恐難保全。
“諸君,話已帶到,諸位所言我自會稟明中州王。”
“然結果如何,恕難保證。”
“我等在荊襄共處多年,望諸君莫要被眼前小利蒙蔽心智!”
“散了吧!”
蒯良說罷拂袖而去,蒯越緊隨其後。
二人剛離席,眾人便圍住蔡瑁獻媚求情。
蔡瑁敷衍數語,匆匆離去。
見三位核心人物接連退場,眾家主頓時慌了神。
四下張望間,眾人目光最終落在柳家主身上。
“柳公,如今全仰仗您指點迷津,該如何是好?”
“聽那蒯良言下之意,我等豈非坐以待斃?”
“正是!中州王當初在雍涼屠儘數十世族,我等會不會......”
柳家主受著眾人吹捧,傲然道:“諸位勿憂,隻要勠力同心,何懼之有?”
“須知荊襄商路命脈儘握我等之手。”
“若能齊心協力,何事不可為?”
“柳公之意是?”
柳家主陰聲道:“即日起關閉所有商鋪,讓百姓買不到米鹽。”
“屆時應就有人替我們出頭了。”
“這......”
"此舉可會觸怒那位?"
"稍有不慎,恐遭滅族之禍。"
眾人相顧失色,後頸隱隱發涼。
柳家主撫須而笑:"諸位多慮了。閉門遣散仆役,隻為籌措錢糧獻給中州王。"
"既遵其意,何罪之有?"
此言一出,滿座愕然。
隨即哄堂大笑,儘悟其中奧妙。
"妙哉!"
"當真高明!"
"既順上意,豈有殺身之禍?"
"哈哈哈!"
"事不宜遲,各自準備。"
柳家主眯眼輕笑,眸中精光閃動:"切記同心協力,否則功虧一簣。"
"事關家族存亡,不可兒戲!"
"柳公安心,我等省得!"
"此事重大,必當謹慎!"
"哈哈!"
..........
歡笑聲盈滿廳堂,眾家主皆麵露得色。
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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