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錄:強烈噪音搖滾樂),劇烈排斥!能量紊亂!伴有…噴粉現象?待確認)
周墨宣看著那幾縷灰黑色粉塵,臉都綠了:“豎子!你…你想拆了這石頭祖宗嗎?!”
江嶼白縮了縮脖子,小聲辯解:“我…我就是想看看它的承受極限嘛…誰知道它這麼討厭搖滾…”
樂瑤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:“這…這噴出來的是什麼?不會有毒吧?”
周墨宣皺著眉,小心地用銀勺收集了一點飄落在絨布上的粉塵,湊到眼前仔細觀察,又聞了聞被嗆得打了個噴嚏):“似…似石粉?並無異味。應是劇烈排斥時…自身震蕩所致?”他也不敢確定,但至少說明這祖宗脾氣是真的大,惹急了會“自殘”!
接下來的測試,更加“群魔亂舞”。
為了窮儘可能性,周墨宣甚至允許或者說被迫同意)江嶼白貢獻出他那堆“廚房打擊樂”創意。
瓷碗?敲!
“叮叮當當!”樂瑤拿著勺子,敲擊一組大小不同的瓷碗。
本源石:“嗡…噗!”一聲類似放屁的悶響後,顫鳴微弱,能量低落)
記錄:無序清脆敲擊,微弱排斥,效力低下。
銅盆?敲!
“哐!哐!哐!”沉悶的響聲震得人腦仁疼。
本源石:毫無反應。徹底裝死)
記錄:低頻重擊,無反應,疑似“關機”?
江嶼白看著記錄,摸著下巴:“嘖,這祖宗…還挺有格調?隻認高雅樂器?廚房用具直接拉黑?”
周墨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:“少廢話!繼續!試試人聲!”
人聲?
樂瑤和周墨宣麵麵相覷。讓他們對著石頭唱歌?
江嶼白眼睛一亮,自告奮勇:“我來!祖宗!聽好了!大河向東流啊!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!嘿嘿!參北鬥啊!路見不平一聲吼啊!該出手時就出手啊!風風火火闖九州啊!嘿嘿嘿喲嘿嘿!”
他扯著破鑼嗓子,吼起了穿越前的“神曲”《好漢歌》,荒腔走板,氣勢全靠音量撐。
實驗室裡回蕩著他五音不全、豪邁鬼哭狼嚎)的歌聲。
本源石:“……”
毫無反應。仿佛在表達一種無聲的蔑視。
手機能量曲線:一條毫無波瀾的死線。
記錄:人聲跑調豪放派),無反應,疑似…嫌棄?
江嶼白唱得臉紅脖子粗,換來一片死寂,尷尬地撓撓頭:“呃…看來它不喜歡我的嗓音…”
周墨宣忍無可忍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“夠了!豎子!休要再胡鬨!樂瑤!你來!唱段清平調!”
樂瑤被點名,俏臉微紅,但還是清了清嗓子,對著石頭,用清麗婉轉的嗓音唱起了李白的《清平調》:“雲想衣裳花想容,春風拂檻露華濃…”
歌聲甜美,字正腔圓。
本源石:“嗡……”極其微弱的顫鳴,幾乎不可聞)
能量曲線:微微波動了一下。
記錄:人聲清麗女聲),微弱反應。
樂瑤唱完,本源石那點微弱的反應也消失了。她有些失望地看向周墨宣。
周墨宣眉頭緊鎖,看著記錄簿上越來越厚、也越來越複雜的記錄條目。宮商角徵羽、古琴、玉笛、編鐘、搖滾樂、瓷碗、銅盆、跑調神曲、清麗女聲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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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石頭的“歌單”偏好,簡直毫無規律可循!或者說,規律就是…它隻認最純粹、最穩定、最符合某種他們尚未理解的“和諧”韻律?
實驗室裡陷入了僵局。樂瑤累得手指發酸,嗓子也有些啞了。江嶼白舉著手機,胳膊都快沒知覺了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一陣喧嘩。
“讓我進去!我有要事稟報周老!”
“摩大師!周老正在做要緊實驗,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…”
是摩訶耶的聲音!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急切和…惶恐?
周墨宣被打斷思路,有些不悅,但聽出是摩訶耶,還是沉聲道:“讓他進來。”
實驗室門被推開,摩訶耶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。他那標誌性的卷曲胡子似乎更卷了,而且…根根炸起?如同被雷劈過一樣!臉上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,寬大的僧袍都有些淩亂。
“周老!周老!大事不好!”摩訶耶衝到周墨宣麵前,也顧不上行禮了,指著自己的胡子,聲音都在發顫,“您看!您看我這胡子!”
眾人這才注意到,摩訶耶那精心打理的卷曲胡子,此刻不僅根根炸起,末梢部分還呈現出一種詭異的、被高溫灼燒過的焦黃色!空氣中甚至彌漫開一絲淡淡的…糊味?
“這…這是怎麼了?”樂瑤驚訝地問。
“是…是那‘安魂曲’!”摩訶耶哭喪著臉,帶著濃重的異域口音,“方才…我在禪房靜坐…為求心境澄明…便…便播放了樂姑娘贈予我的那卷‘安魂曲’磁帶…”
樂瑤錄製了幾份不同版本的安魂曲在特製的磁帶上,送給摩訶耶幫助他穩定“韻律敏感失調”的症狀。
“起初…效果極佳!心神寧靜…”摩訶耶心有餘悸地比劃著,“可…可不知為何!磁帶放到後半段…聲音…聲音忽然變得極其低沉!沉重!如同…如同大地深處傳來的悶雷!壓得人喘不過氣!”
他描述的,正是樂瑤為了測試而錄製的、用低頻“大地脈動”音律激發出的、琥珀色對應的那段霸道催眠安魂曲!
“我…我感覺不對!想關掉…可身體…卻像被那聲音粘住!動彈不得!”摩訶耶臉上露出恐懼,“然後…我就感覺…我的胡子…我的胡子根根豎起!發燙!像…像要燒起來一樣!”
他指著自己焦黃的胡子末梢:“您看!就是那時燙的!若非…若非老衲…呃,小僧我拚儘全力,念誦護體真言,強行掙脫…隻怕…隻怕這頭胡子都要保不住了!”
實驗室裡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驚呆了,目光齊刷刷地轉向試驗台上那團散發著沉鬱氣息的琥珀色!
低頻音律…霸道安眠…效力延遲…
摩訶耶的遭遇,像一道驚雷,劈開了周墨宣腦海中所有的迷霧和僥幸!
這低頻所製之糖或者說其對應的音律),其效力之詭異霸道,遠超他們的想象!不僅能讓人沉睡,甚至…能引動生物體內的能量或者說毛發靜電?)產生灼燒效果?!
這已經超出了“助眠”的範疇!這簡直是…音律攻擊!
周墨宣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!他猛地看向江嶼白,聲音因為後怕而嘶啞:
“豎子!昨日…昨日陛下所食之糖…是…是何頻率所製?!”
江嶼白也被摩訶耶焦糊的胡子嚇得魂飛魄散,聞言一個激靈,連忙翻看記錄:“是…是安神!銀輝的!中頻安神!不是低頻!周老!我保證!給陛下的絕對是安神糖!”
周墨宣稍微鬆了口氣,但心臟依舊狂跳不止。幸好!幸好昨日獻的是安神糖!若是這低頻琥珀糖…陛下在金鑾殿上突然沉睡,或者胡子冒煙…
那畫麵,周墨宣想都不敢想!絕對是誅九族的大禍!
摩訶耶還在驚魂未定地摸著自己焦糊的胡子,嘴裡念念有詞:“佛祖保佑…佛祖保佑…那可怕的聲音…到底是什麼?”
樂瑤看著自己記錄簿上關於低頻“大地脈動”的那一頁,小臉煞白,手指微微顫抖。她終於徹底理解了周老建立“聲律檔案庫”的緊迫性和…危險性!
江嶼白咽了口唾沫,艱難地看向周墨宣:“周…周老…咱們這‘歌單’…還…還建嗎?”
周墨宣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他看著那塊暗沉的本源石,眼神複雜到了極點,有狂熱,有忌憚,更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沉重。
“建!”他的聲音斬釘截鐵,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,“非但要建!更要快!更要詳實!更要…萬分謹慎!”
他指向那團琥珀色的,如同指著洪水猛獸:“尤其這低頻之效!列為最高禁忌!非經老夫親自許可,任何人不得再嘗試激發!所有相關記錄,單獨封存!加密!”
他目光掃過驚魂未定的摩訶耶、臉色發白的樂瑤、以及一臉“我差點成為弑君罪人”的江嶼白,沉聲道:
“此石之力,已非‘奇物’二字可概!它是一把雙刃劍!用好了,是福澤!用岔了…”他頓了頓,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…便是滔天大禍!從今日起,音律院所有關於本源石的研究,提升至最高密級!參與人等,需立下重誓!不得外泄分毫!”
實驗室裡的氣氛,因為摩訶耶的意外和周墨宣的重誓,變得前所未有的壓抑和肅殺。
給石頭建歌單,不再是一個荒誕的科研項目,而是一場容不得半點差錯的…生死遊戲。
江嶼白看著那塊灰撲撲的石頭,又看看摩訶耶焦黃的胡子尖,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。
這祖宗…它聽的哪是歌啊?它是在挑選能引動什麼級彆災難的“咒語”吧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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