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那些之乎者也的公文好看多了！
他差點沒忍住回複一個“哈哈哈哈”。
但想到陛下可能也看得到雖然陛下那邊額度用儘收不到），還是忍住了。
然而，這僅僅是個開始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江嶼白每天都會準時收到摩訶耶的“卷須監簡報”。
【卷須監報：東市查獲假“梵風水”，主犯胡子已燙成麻花。大快！摩。】
江嶼白：麻花…法師還知道麻花？）
【卷須監報：劉禦史試用“濃密增須膏”，過敏，下巴腫如壽桃。慎用。摩。】
江嶼白：壽桃…這比喻…絕了！）
【卷須監報：西域新進一批胡桃油，似有柔順之效，待測。摩。】
…
每條短信都言簡意賅，用詞精準雖然偶爾過於形象），還帶著摩訶耶特有的直白和一絲不易察覺的…吐槽欲？
江嶼白甚至開始有點期待每天看摩訶耶的“工作報告”了，比看戲還有趣。
而摩訶耶那邊，更是如魚得水，徹底愛上了這種“短信辦公”模式！
再也不用抓耳撓腮地寫公文了！
有什麼發現，直接心裡默念，通過玉環發送出去，簡單快捷！
他的工作效率大幅提升，甚至有更多時間潛心研究那些鬢膏樣品的成分和效果，還真讓他揪出了幾個弄虛作假的奸商。
他感覺自己的“卷須監”生涯，前途一片光明！
當然，他也沒忘了陛下的旨意，紙質文書還是按要求備份了，隻是那上麵的文字，也不可避免地帶上了“短信體”的風格，看得負責歸檔的書吏一愣一愣的。
這一切，自然瞞不過周墨宣的耳朵。
當他聽說摩訶耶竟然獲準用“字符傳訊”的方式彙報工作，而且彙報對象還是江嶼白時，老臉又是一陣抽搐。
世風日下！人心不古！
連西域來的高僧都被那歪風邪氣帶壞了！
公文奏對，何等嚴肅之事，豈能如此兒戲？！
他憤憤然地想著。
但…
當他再次麵對一個棘手的音律算法難題，習慣性地想抓起炭筆演算時，手指卻不由自主地頓住了。
目光，再次飄向了多寶格上那枚安靜的暖玉環。
那個【7.83hz】的數值，和那個(＾▽＾)笑臉，在他腦海裡盤旋。
效率…
他抿了抿嘴唇，臉上閃過一絲掙紮。
最終，他還是默默地、極其緩慢地…將炭筆放下了。
然後，做賊似的，再次掏出了那枚玉環。
心裡默念：
【江：五號諧振陣列的冗餘補償值？周。】
這一次，他沒寫“急”，但期盼的心情同樣迫切。
很快，玉環震動，回複來了：
【周老！這個有點複雜，涉及疊加效應，建議參考地宮核心第三銘文組偏移量，大概在3.2到+1.5之間浮動，需實測微調哦！(????)?
周墨宣看著那詳細的回複和又一個新鮮的顏文字，沉默了片刻。
然後，他再次誠實地、飛快地拿起炭筆，將數據記了下來。
隻是這次，記完之後，他看著那個(????)?，鬼使神差地，也嘗試著用炭筆，在紙上笨拙地臨摹了一下…
隨即，他像是被燙到一樣，猛地將紙揉成一團，扔進了廢紙堆！
老臉通紅。
“…邪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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