旺角的霓虹燈在午夜三點顯得格外刺眼,天下無敵清潔公司的玻璃門映著馬小玲的倒影,她正對著鏡子補睫毛膏,紅傘斜靠在牆角,傘骨上的青銅鈴鐺突然發出不規則的顫音。
叮——電梯按鈕的燈光突然熄滅,走廊傳來蟑螂爬動的窸窣聲,比普通蟑螂的響動多出三拍節奏。小玲的桃木劍本能出鞘,卻看見門縫裡湧出青黑色霧氣,裡麵裹著指甲蓋大小的蟑螂,複眼裡泛著紅溪村黏土的幽光。
阿讚坤!小玲的劍尖挑開霧氣,發現每隻蟑螂的背甲都刻著盤古族符文,你在南洋養的屍毒蟑螂,怎麼學會躲驅魔鈴了?
回答她的是整麵牆的玻璃突然爆裂,阿讚坤的光頭從碎玻璃中探出,脖子上的三十六顆骷髏頭項鏈滴著紅溪村血水:馬小姐,你以為滅了我的人頭蠱,就能高枕無憂?他甩出個血色轉盤,每格都刻著嘉嘉大廈的樓層號,嘗嘗我用你姑婆骨灰養的屍毒吧。
蟑螂群如潮水般湧來,小玲的桃木劍砍在地板上,竟震出半僵血脈的共鳴。她這才驚覺,這些蟑螂的觸須上纏著馬家祠堂的鎮魂符碎片——是金正中昨天落在清潔公司的。
找死!小玲的掌心雷炸開半片蟑螂,卻看見爆漿的蟲屍流出黑血,在地麵畫出紅溪村的輪廓。左臂突然傳來刺痛,一隻蟑螂正咬穿她的旗袍,複眼映著阿讚坤的冷笑。
小玲!況天佑的僵屍極速撞破天花板,警服下的皮膚泛著青白。他看見小玲的左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青化,屍毒正順著血管向心臟蔓延,和1938和紅溪村村民被感染的症狀一模一樣。
彆過來!小玲咬碎舌尖,用鮮血在劍穗畫符,屍毒混著姑婆的骨灰,普通驅魔術沒用...話未說完,膝蓋一軟跪倒在地,看見自己的倒影在碎玻璃中分裂,每一瓣都長著阿讚坤的眼睛。
天佑的指尖劃過她手臂的屍毒紋路,發現竟與紅磡海底的血咒陣重合。他突然想起在日東集團看見的降頭術典籍:屍毒入體者,需用初代僵屍血逆衝經脈。但此刻他不敢輕易吸血,怕觸發三屍血祭的連鎖反應。
用銀針!小玲扯下頸間的蝴蝶吊墜,裡麵露出姑婆的睫毛,刺曲池、血海、至陽穴,口訣是...話音未落,眼球突然蒙上青翳,指甲變長三寸,正是半僵屍化的征兆。
天佑的銀鐲在袖口發燙,他摸出隨身攜帶的驅魔銀針——那是1942年在重慶,馬丹娜親手為複生準備的。針尖抵住小玲的曲池穴,卻在觸到她胸前的蝴蝶胎記時,兩人的血液突然產生共鳴。
玻璃碎渣突然懸浮,映出紅溪村的幻象:1938年的馬丹娜跪在祭壇前,將臣的血滴在她的蝴蝶胎記上,旁邊躺著渾身是血的況國華。小玲看見姑婆的嘴唇在動,卻聽不清說的什麼,隻有胸前的胎記傳來灼燒般的痛。
況天佑...你的血...小玲的聲音帶著哭腔,屍毒已經蔓延到肩膀,和姑婆的血契產生共鳴了...她看見天佑眼中倒映著自己屍化的模樣,胸口的印記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。
天佑突然咬牙,銀針同時刺入三穴,黑血順著針尖流入小玲體內:當年姑婆用三十年陽壽換我十年人形,現在我用僵屍血換你半刻清醒。他不敢看她的眼睛,怕自己會忍不住吻去她眼角的淚。
碎玻璃中的幻象突然清晰,將臣的虛影舉起刻有馬小玲的壇子:國華,你可知,馬丹娜的蝴蝶胎記是盤古族聖女的標記,而你的血,早在1938早就和她的血脈綁定了。
小玲的視線落在天佑掌心的銀鐲殘片,那裡滲出的黑血竟在她手臂畫出五人星位圖,位與位之間的紅線格外刺眼。她突然明白,為什麼每次使用滅僵劍,胸口都會響起天佑的心跳聲。
阿讚坤,你漏算了一件事。天佑抱起小玲衝向安全通道,僵屍極速在牆麵留下五道爪痕,馬小玲的血,能讓屍毒蟑螂想起1938年的紅溪村溪水。
阿讚坤的轉盤突然炸裂,每隻蟑螂都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:不可能!我用了山本社長的半僵血...話未說完,看見小玲的血滴在地麵,竟讓紅溪村的幻象顯形,將臣的虛影正對著他笑。
清潔公司的滅火器突然啟動,水霧中,天佑看見小玲的睫毛在顫抖,屍毒蔓延的速度竟慢了下來。他知道,這是因為她體內的聖女血在抵抗,就像1938年雪用生命保護紅溪村的祭壇。
況天佑,小玲的聲音從胸腔深處傳來,鏡中幻象裡,姑婆說...我的胎記是打開羅睺封印的鑰匙孔...她的指尖劃過他的嘴唇,而你的血,是唯一能轉動鑰匙的力量。
天佑的瞳孔驟縮,想起在海底血晶看見的場景:馬丹娜刺劍時,天佑的血濺在她的胎記上,從此兩人的命運就像紅溪村的溪水,再也無法分開。他突然低頭,咬住她的指尖,黑血與驅魔血在舌尖共鳴,竟讓整個清潔公司的玻璃映出1999年血月之夜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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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,馬小玲中了屍毒!未來的聲音從滅火器的水珠中傳來,況國華正在用僵屍血救她,三屍血祭的最後一步要成了!
成田機場的鏡廳裡,山本一夫望著監控畫麵冷笑,手中的血色壇子突然發出蜂鳴。他知道,當天佑的血進入小玲體內,五人星位圖的與位將徹底融合,永恒之門的鑰匙孔,終於完整了。
清潔公司的電梯突然失控下墜,天佑抱著小玲撞破天花板,落在嘉嘉大廈的天台。他看見小玲的手臂已經恢複正常膚色,蝴蝶胎記卻變成了蛇形,和自己胸口的印記首尾相連。
小玲,你看。天佑指向遠方,紅溪村方向的櫻花樹正在發光,每片花瓣都映著他們在鏡中看見的預言——馬小玲舉著滅僵劍,劍尖對準天佑的心臟,而珍珍的眼淚,正滴在劍刃上。
小玲突然笑了,笑聲混著血沫:原來將臣說的僵屍心,不是你的心臟,是你願意為我停下的腳步。她的指尖劃過他的銀鐲,1938年你擋下姑婆的劍,1999年我為你中屍毒,這算不算是扯平了?
天佑沒說話,隻是望著她胸前的胎記,那裡正滲出極小的血珠,與自己的印記產生共振。他知道,從銀針刺穴的那一刻起,他們的血液就不再是簡單的僵屍血與驅魔血,而是盤古族最後的希望與詛咒。
血咒的齒輪在清潔公司的廢墟中悄然轉動,小玲的屍毒被暫時壓製,天佑的銀鐲第一次與她的胎記共鳴,未來的鏡廳響起永恒之門的開裂聲,屬於人僵的危機,終於從這場屍毒蔓延的生死邊緣開始,邁向了1999年血月之夜的終極對決。而所有的秘密,都藏在小玲胸前的蝴蝶胎記裡——那裡除了姑婆的血契,還刻著將臣六十年前的預言:當驅魔師與僵屍的血第一次交融,羅睺的封印將出現第一道裂痕,而人類的未來,就藏在這道裂痕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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