貨艙的門剛在身後合攏,馬小玲的紅傘突然從海麵上倒飛回來。傘骨撞在艙壁青銅鏡的殘片上,那些碎片突然集體亮起,在牆上拚出1983年嘉嘉大廈閣樓的場景——七歲的小小玲正趴在桃木桌上哭,馬丹娜的銅煙杆敲著桌麵,紅溪村的黏土在掌心搓成條,正往女孩的蝴蝶胎記上按,黏土裡混著的櫻花花瓣,與金正中後頸的胎記完全相同。
“哭什麼?”鏡中的馬丹娜突然轉過臉,煙杆往鏡外指了指,況天佑的黑靴正好踩碎塊黏土,“馬家女人的眼淚是驅魔血的克星,你以為姑婆畫這胎記是好看?”
珍珍懷裡的盤古族小孩突然指向鏡麵,小小玲胸前的蝴蝶胎記正在發光。女孩看見黏土在鏡中顯形出紅溪村的河道圖,每個支流的儘頭都標著個“禁”字,而“禁”字的筆畫裡,卡著與況天佑相同的黑血,那些血珠正在被黏土裡的糯米慢慢吸收,顯形出半顆跳動的心臟輪廓。
“這胎記是鎮魂鎖!”珍珍的蝴蝶胎記突然發燙,珍珠粉末飄向鏡麵,在圖上補全了另一半心臟,“雪日記裡畫的馬家秘辛圖,說蝴蝶胎記能鎖住對僵屍的情愫!”
金正中的青銅羅盤在艙角突然旋轉,指針尖的金光刺向鏡麵裡的閣樓。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正在冒煙,1983年閣樓的記憶碎片湧上來——當時他的太爺爺正在幫馬丹娜磨黏土,石臼裡的紅溪村河泥混著半串珍珠,而珍珠溶解後的液體,與珍珍現在滲出的淡粉液體完全相同。
“黏土裡摻了聖女血!”金正中翻開牛皮本,第46頁的朱砂批注正在泛光,“1983年姑婆就是用雪的半顆心煉的黏土,難怪小玲姐的胎記和珍珍的能共鳴!”
況天佑的黑血突然在掌心凝成冰珠,男人看著鏡中的小小玲正把銅煙杆往嘴裡塞。1983年的記憶碎片突然清晰——當時他就躲在閣樓的橫梁上,看著馬丹娜往黏土裡滴自己的黑血,老婦人的銀鐲在月光下泛著光,與現在纏在珍珍手腕上的完全相同。
“她早就知道我會來。”天佑的喉結滾動兩下,冰珠在掌心化成黑血,“姑婆把我的血混進黏土,是想讓胎記成為人僵共生的鑰匙,不是鎖。”
鏡麵裡的馬丹娜突然舉起銅煙杆,煙鍋敲在小小玲的蝴蝶胎記上。黏土在鏡中炸開成紅溪村的泥鰍,那些泥鰍鑽進河道圖的支流裡,顯形出與馬家驅魔咒相同的紋路,而紋路的儘頭,青紫色的羅睺觸手正在蠕動,被小小玲抓起桃木劍劈成兩段。
“馬家女人不能為僵屍流淚。”鏡中的老婦人突然冷笑,煙杆指著橫梁的方向,“但沒說不能為他流血——1938年聖誕夜,雪就是靠這個道理救了你。”
馬小玲的紅傘突然在掌心劇烈震動,傘骨的符咒正在吸收鏡麵滲出的黏土。女人看著鏡中的小小玲正在哭,眼淚掉在桃木桌上的瞬間,黏土裡的櫻花花瓣突然發芽,長出的藤蔓纏著女孩的手腕,顯形出與現在相同的銀鐲印記。
“我從來不信這套。”馬小玲的黑指甲掐進蝴蝶胎記,驅魔血滴在紅傘上,1983年的寒意順著指尖爬上來,“姑婆當年把我鎖在閣樓,就是怕我看見橫梁上的你。”
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騰空,在鏡麵組成完整的共生咒。女孩看見鏡中的馬丹娜正往黏土裡塞黃紙,那些黃紙在鏡中顯形出1938年的戰報——紅溪村36名村民投河的名單裡,馬家旁支的名字被圈了出來,而名單的背麵,畫著與小小玲胎記相同的蝴蝶,翅膀上寫著“天佑”兩個字。
“姑婆在幫你們牽線!”珍珍的血珠滴在鏡麵上,粉色光霧炸開的瞬間,小小玲突然指向橫梁,“她故意說狠話,是怕你重蹈雪阿姨的覆轍!”
金正中的桃木劍突然插進鏡麵的裂縫,劍尖挑到張從黏土裡飄出的黃紙。少年看見紙上的朱砂字正在發光——“1983年用紅溪村黏土畫的胎記,需1999年僵屍血與聖女血同啟,解馬家詛咒。”落款是馬丹娜的名字,旁邊畫著個極小的紅傘圖案。
“詛咒能解?”金正中的後頸胎記爆發出金光,鏡麵裡的閣樓突然劇烈震顫,“太爺爺說馬家女人活不過三十歲,就是因為這破詛咒!”
鏡麵裡的馬丹娜突然把銅煙杆插進黏土,煙鍋在桃木桌上劃出的符咒,與現在馬小玲紅傘上的完全相同。老婦人的銀鐲突然纏住小小玲的手腕,兩個物件接觸的刹那,鏡中的河道圖突然炸開,顯形出1938年的雪正舉著紅傘站在紅溪村碼頭,傘下的況天佑左胸正在流血,黑血滴在雪的蝴蝶胎記上,顯形出與小小玲相同的黏土紋路。
“這才是真相。”馬小玲的紅傘突然飛向鏡麵,傘骨的符咒在圖上補全了最後筆,“姑婆怕我像雪樣為僵屍動心,才編出不能流淚的謊話——1938年雪的眼淚就是靠僵屍血才化成驅魔血的!”
小主,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麵更精彩!
況天佑的黑靴碾過地上的黏土,那些紅溪村河泥正在顯形出1983年的銀鐲。男人看著鏡中的小小玲正把銀鐲往橫梁上扔,鐲子在木頭上撞出的刻痕,與現在纏在珍珍手腕上的完全相同,而刻痕裡滲出的黑血,正在被黏土裡的糯米吸收,顯形出完整的共生咒。
“她在教你共生咒。”天佑的黑血突然順著黏土流進鏡麵,鏡中的馬丹娜突然對他眨眼睛,“1983年你故意把銀鐲留在閣樓,就是想讓小小玲早點熟悉你的氣息。”
珍珍懷裡的小孩突然指向鏡麵裡的煙杆,馬丹娜正用煙鍋往黏土裡點黑血。女孩看見那些黑血在鏡中顯形出的紋路,與1938年雪日記裡畫的人僵共生陣完全相同,而陣眼的位置,空著個與盤古族小孩胸口相同的印記,正在發光。
“盤古族是鑰匙!”珍珍的蝴蝶胎記與小孩的印記同時發亮,珍珠粉末在鏡上組成完整的陣圖,“雪阿姨說的‘三脈同啟’,就是指馬家、僵屍和盤古族的靈脈!”
金正中的青銅羅盤突然在艙中央旋轉,指針尖的金光刺向鏡麵。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正在發燙,1983年閣樓的記憶碎片突然清晰——當時他的太爺爺正在幫馬丹娜燒黃紙,紙灰裡混著的紅溪村黏土,與現在貨艙裡的完全相同,而灰燼在地麵凝成的符咒,正在顯形出與鏡麵相同的共生咒。
“太爺爺早就知道真相!”金正中的桃木劍在掌心轉得飛快,“他在日記裡畫的紅傘,傘骨的數量正好是馬家、僵屍、聖女、旁支和盤古族的數量!”
鏡麵裡的小小玲突然停止哭泣,她撿起地上的紅溪村黏土,往自己的蝴蝶胎記上按。馬丹娜的銅煙杆敲著桌麵大笑:“這才對嘛!馬家女人的眼淚要留給該流的人——1999年血月之夜,你就知道姑婆沒騙你。”
馬小玲的紅傘突然從鏡麵倒飛回來,傘骨的符咒在掌心組成完整的人僵共生陣。女人看著鏡中的馬丹娜正在往黏土裡塞紅傘骨,那些碎骨在鏡中顯形出的紋路,與現在傘上的破洞完全相同,而破洞的邊緣,青紫色的羅睺紋路正在被驅魔血慢慢燒乾淨。
“她把紅傘當魂器。”馬小玲的黑指甲刮過傘骨的刻痕,1983年的寒意突然變成暖意,“1983年埋下的黏土裡,藏著姑婆的半魂,就是為了今天幫我破詛咒。”
況天佑的銀鐲突然纏上馬小玲的手腕,兩個物件接觸的刹那,鏡麵裡的閣樓突然消失。眾人看見艙壁的青銅鏡殘片正在重組,顯形出1999年的嘉嘉大廈閣樓——馬丹娜的銅煙杆插在桃木桌上,旁邊放著半塊紅溪村黏土,黏土裡的櫻花花瓣正在發芽,長出的藤蔓纏著枚銀鐲,與現在的完全相同。
“詛咒的解藥在閣樓。”天佑的黑血順著藤蔓流進鏡麵,鏡中的黏土突然炸開,顯形出完整的共生咒,“1983年埋下的不僅是胎記,是馬家女人重新選擇的權利。”
金正中的青銅羅盤突然指向貨艙的出口,指針尖的金光正在慢慢暗淡。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傳來最後的暖意,他知道這不是結束——羅睺的本體還在海底深處沉睡,而馬小玲的蝴蝶胎記已經解開了第一重封印,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之夜,需要她的驅魔血與況天佑的黑血同啟共生咒,才能徹底淨化紅磡海底的靈脈。
珍珍的指尖劃過珍珠項鏈,鏈節在光中顯形出閣樓的地圖。女孩看見鏡中的馬丹娜正在對他們揮手,老婦人的銅煙杆指向1999年的閣樓,口型在說“等你們”,而她左胸的位置,也有個與馬小玲相同的蝴蝶胎記,正在發光,與紅傘上的符咒完全共鳴。
“姑婆直在等我們。”珍珍的蝴蝶胎記最後亮了一下,“她把所有真相都藏在黏土裡,就是怕馬家的規矩束縛我們。”
馬小玲的紅傘突然飛向紅磡碼頭的方向,傘骨的符咒在海麵上組成完整的人僵共生陣。女人的黑旗袍被光霧染成淡粉色,她看著況天佑正在用黑血加固陣眼,男人左胸的凍傷正在泛著微光,與自己的蝴蝶胎記完全同步,而那些青紫色的紋路正在被海水衝刷,顯形出1938年的雪與馬丹娜在紅溪村河道邊握手的畫麵。
“不是不能流淚,是要為值得的人流。”馬小玲的黑指甲指向鏡麵裡的閣樓,“姑婆說的馬家女人,從來都不是規矩的囚徒。”
貨艙的門在這時自動打開,海麵上的晨光正往艙內湧。眾人看見青銅鏡的殘片正在被海水帶走,每個碎片裡都映著1983年的小小玲正在笑,手裡舉著的紅溪村黏土正在發光,與現在馬小玲掌心的完全相同。
“回嘉嘉大廈。”馬小玲的紅傘在海麵上旋轉出光橋,“該去拿屬於馬家女人的解藥了。”
況天佑拽著馬小玲的手腕往光橋走,男人的黑靴踩過最後塊黏土。黏土裡的櫻花花瓣突然飄起來,在晨光裡組成完整的蝴蝶圖案,翅膀上的紋路正在顯形出1999年閣樓的位置,與青銅羅盤的指針完全重合。
金正中的桃木劍在掌心轉了個圈,青銅羅盤的指針突然指向嘉嘉大廈的方向。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與光橋的光芒產生共鳴,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——紅磡海底的羅睺本體還在等待血月,而解開馬家詛咒的閣樓裡,定藏著1938年馬丹娜留下的最後後手,那將是他們最終決戰的關鍵。
海風吹起馬小玲的黑旗袍,紅傘在光橋的儘頭旋轉出結界。女人看著鏡中的自己正在對1983年的小小玲微笑,兩個身影在晨光裡慢慢重疊,蝴蝶胎記的光芒與心跳頻率完全同步,每跳一下,光橋的符咒就亮一分,像串跨越三十二年時光的鑰匙,正在打開屬於馬家女人的新生之門。
青銅羅盤的指針在最後一刻爆發出金光,金正中聽見後頸的櫻花胎記傳來馬丹娜的笑聲,像1983年閣樓裡的銅煙杆敲擊聲,在三十二年的時光裡,終於等到了回音。
喜歡都市靈異之僵約傳奇請大家收藏:()都市靈異之僵約傳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