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嘉大廈302室的空氣還凝著鏡像餘波的冷意,未來剛把顯過血月夜畫麵的貝雷帽放在桌上,通訊器突然“滋啦”炸出刺耳電流聲——不是之前的平穩頻段,是像被什麼東西撕裂的噪音,裹著個扭曲到變調的聲音,撞得人耳膜發疼:“紅溪村的半僵血脈……找到就能讓羅睺的觸手徹底覺醒!”
“是一夫!”金正中的羅盤“哐當”砸在桌角,指針瘋轉著指向通訊器,針尖的金光刺得人睜不開眼。他剛要伸手去關設備,就被況天佑一把按住——男人的黑眸盯著通訊器,銀鐲在腕骨上轉得飛快,黑血隱隱泛著冷光:“彆管,聽他把話說完。”
通訊器裡的電流聲突然弱了些,一夫的聲音卻更瘋狂,像被掐住喉嚨的困獸:“1938年藏在祠堂地底的觸手……缺的就是半僵的活脈!複生的血,未來你母親留下的解藥……湊齊就能讓本體破封!”
複生猛地抓緊天佑的衣角,後頸的櫻花胎記瞬間涼透,體溫像被抽走似的往下掉:“他……他說我的血能喚醒羅睺?”少年的聲音發顫,卻沒往後躲——之前顯形的血月夜畫麵裡,他和未來的印記連成線,現在一夫的話像把刀,把“共生”的希望割得稀碎。
“放屁!”馬小玲的紅傘突然往通訊器上戳,傘骨的符咒炸出金圈,把電流聲壓下去半截,“紅溪村的典籍裡寫著,半僵血脈是鎮邪的,不是喚醒魔物的!”她蹲下身翻古籍,指尖劃過“半僵者,承盤古之脈,鎮戾氣之根”的字樣,聲音卻繃得緊——她沒說,典籍最後幾頁被撕了,缺的內容,偏偏可能跟“觸手”有關。
未來的手死死攥著懷表,表蓋裡母親的照片泛著微弱的粉光珍珍的項鏈在護著)。她盯著通訊器,蛇形瞳孔裡滿是複雜:“我父親不會幫羅睺……他當年說要保護紅溪村,說觸手是災禍……”話沒說完,通訊器突然爆出段雜音,裡麵混著熟悉的嘶吼——是羅睺的戾氣聲,裹著一副痛苦的悶哼:“你不照做……未來就會被戾氣吞了!”
“是威脅!”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飄到通訊器上方,粉光織成的網往設備裡鑽,“他被羅睺控製了!”項鏈的鏈節輕輕顫動,顯形出模糊的畫麵:一夫被綁在紅溪村遺址的石柱上,胸口插著根桃木釘,釘上的符咒——是羅睺的控心咒!
眾人的呼吸都頓了。未來突然衝過去抓通訊器,指尖剛觸到設備,就聽見裡麵傳出父親最後的清醒話:“未來……彆信羅睺的話……半僵血脈是……”後麵的話被戾氣聲吞了,隻剩下“滋啦”的電流,還有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——像桃木釘被拔出來的聲音。
“父親!”未來的黑血順著指尖滴在通訊器上,設備突然亮了下,屏幕裡閃過祠堂地底的畫麵:黑漆漆的洞穴裡,粗如水桶的觸手裹著青紫色戾氣,正往地麵鑽,觸手上的紋路——跟紅溪村靈脈的走向完全相同!
“觸手在跟著靈脈動!”況天佑的黑爪按在通訊器上,銀鐲的靈光順著設備往裡探,“它在找複生的位置,靈脈能引著它過來!”男人突然把複生往身後護,黑眸掃過房間:“302室不能待了,靈脈從這裡通到紅溪村,觸手會順著脈過來。”
馬小玲突然合上古籍,紅傘在地麵劃出五芒星陣:“我早布了靈脈屏蔽符,暫時能擋,但撐不了半個時辰。”她看向未來,黑眸裡帶著確定:“一夫剛才說的‘解藥’,其實是鎮觸手的靈珠,他故意說反,是怕羅睺聽出破綻。”
“靈珠?”未來猛地抬頭,懷表突然發燙,裡麵母親的照片顯形出新畫麵:母親蹲在祠堂地底,往觸手縫隙裡塞個發光的珠子,珠子上的花紋——跟複生胸口的圖騰一模一樣!“我父親說過,母親藏了個‘能封災禍’的東西,原來就是靈珠!”
金正中的羅盤突然停止旋轉,指針直直指向西北方——紅溪村遺址的方向:“靈珠的氣息在那邊!觸手就是在找靈珠,想把它毀了!”少年舉起桃木劍,劍尖的金光與羅盤呼應:“咱們得去遺址,先找到靈珠,再救一夫!”
“可羅睺在等著咱們送上門。”珍珍的粉光突然暗了暗,項鏈顯形出遺址周圍的戾氣:“那裡的戾氣濃得化不開,觸手的本體就在地底,咱們去了就是自投羅網。”她看向複生,粉光落在少年胸口的圖騰上:“但你的圖騰能鎮觸手,隻要靠近靈珠,圖騰會有反應。”
複生突然站直身子,體溫雖然還低,但眼神很亮:“我去!之前血脈共鳴的時候,圖騰能壓戾氣,這次肯定也能。”他拉著未來的衣角,後頸的胎記泛起點微光:“未來姐,你知道遺址的路,咱們一起去找靈珠,救一夫叔叔。”
未來看著少年堅定的樣子,又摸了摸懷表——母親的照片裡,雪遞陶碗的畫麵還在。她突然點頭,桃木槍在掌心泛著暖光之前吸收的戾氣被圖騰的光壓下去了):“我知道祠堂地底的入口,小時候父親帶我去過,藏在櫻花樹的樹根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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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小玲把古籍卷起來塞進包裡,紅傘往肩上一扛:“現在就走,屏蔽符撐不了多久。”她看向況天佑,黑眸裡帶著默契:“你護著複生和未來,我跟正中開道,珍珍用項鏈探戾氣,咱們速去速回。”
況天佑點頭,銀鐲在複生後心貼了貼,黑血順著少年的血脈流進去,體溫慢慢回升到36.8c:“彆擔心,有我在。”男人的黑眸掃過通訊器——設備還在“滋啦”響,裡麵偶爾傳出觸手蠕動的聲音,像在跟著他們的腳步,往遺址的方向追。
眾人剛走到門口,複生突然回頭看了眼桌上的貝雷帽——帽子上還沾著鏡像殘留的碎片,碎片裡的血月夜畫麵又閃了下:這次看得更清,他和未來的印記連成的線上,纏著顆發光的珠子,正是母親藏的靈珠!
“靈珠能讓印記的力量變強!”複生喊出聲,抓起貝雷帽塞進兜裡,“雪阿姨的日記裡寫過,靈珠是盤古族的東西,能激活圖騰!”
未來的腳步頓了下,懷表又發燙了——這次顯形的不是畫麵,是母親的聲音,輕輕的,像在耳邊說:“未來,記住,靈脈是根,圖騰是盾,半僵是希望,彆被仇恨蒙了眼。”
通訊器突變“啪”地黑屏,最後傳出的不是一夫的聲音,是羅睺冰冷的低語:“你們走不出嘉嘉大廈……觸手已經到樓下了。”
眾人猛地看向窗戶——玻璃上爬滿了青紫色的紋路,像觸手的影子,正往房間裡鑽。馬小玲的紅傘瞬間張開,符咒的金光罩住全屋:“彆慌!屏蔽符還沒破,咱們從消防通道走,繞開靈脈的主乾道!”
況天佑護著複生和未來往消防通道退,黑爪在掌心凝著黑血:“觸手沒完全破封,現在隻是虛影,撐到遺址就能用靈珠鎮住。”
金正中舉著桃木劍守在門口,羅盤的指針又開始轉,卻不再是混亂的瘋轉,而是跟著靈脈的方向,指向消防通道:“這邊能通到地下車庫,從那裡去遺址,能避開觸手的追蹤!”
珍珍的珍珠項鏈在前方帶路,粉光掃過通道口的戾氣:“隻有少量虛影,能應付!”
未來攥緊懷表,桃木槍的光越來越亮。她知道,這次去遺址,不僅要找靈珠、救父親,還要徹底弄清母親的死因、紅溪村的真相——更要打破羅睺的陰謀。可她沒說,通訊器黑屏前,她好像聽見父親說“觸手的弱點在……”,後麵的話被吞了,這個沒說出口的弱點,說不定就是破局的關鍵,也可能是羅睺設下的另一個陷阱。
消防通道的門“吱呀”打開,青紫色的霧氣從樓梯間往下飄。眾人的腳步沒停,複生胸口的圖騰、未來的桃木槍、小玲的紅傘、天佑的銀鐲、正中的羅盤、珍珍的項鏈,六道光擰成一股,往地下車庫的方向走——他們不知道,羅睺的觸手本體,已經順著靈脈,摸到了紅溪村遺址的櫻花樹根下,就等著他們帶著靈珠和半僵血脈,送上門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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