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嘉大廈的晨光裹著鬆針的香氣飄進大堂時,珍珍正把熱牛奶往桌子上擺,瓷杯碰著木質桌麵“叮”地響了聲。複生蹲在聖誕樹旁,手裡攥著未來給他刻的桃木櫻花,後頸的胎記還泛著淡紅——昨晚的靈脈波動還沒完全散,他時不時抬頭往門口看,總覺得一夫叔叔會跟往常一樣,拎著剛買的包子走進來。
“發什麼呆呢?”天佑把血劍靠在牆角,走過去揉了揉複生的頭發,黑眸裡帶著笑意,“剛打贏仗就偷懶?等會兒還得去靈脈主脈看看,確認將臣沒留下彆的後手。”他說著往桌子上掃了眼,空著兩個位置——一夫和未來還沒過來,“他倆呢?早上沒見人。”
小玲正翻著《驅魔典籍》,指尖停在“時空藍草”那頁,聞言抬頭:“剛才好像看見一夫往未來房間走了,估計是有話要說。”她頓了頓,嘴角勾了勾,“畢竟剛解開心結,父女倆總得好好聊聊。”
話剛落,珍珍突然“呀”了一聲,手裡的牛奶差點灑出來:“不對啊!我剛才去未來房間送衣服,門是開著的,裡麵沒人!”
這話讓大堂裡的氣氛瞬間變了。天佑立刻站直身子,黑眸裡的笑意收了,銀鐲在腕上輕輕轉了圈——他能感覺到靈脈的波動有點異常,不是戾氣,是紅溪村血脈特有的淡金光,正往大廈外飄,“不好!他們可能走了!”
眾人跟著天佑往大廈外跑,晨光裡的街道還帶著聖誕夜的餘溫,路邊的聖誕燈還沒拆,閃著暖光。可往常能清晰感應到的一夫和未來的氣息,此刻卻像被什麼東西裹住,隻剩一縷淡金光,往紅溪村的方向飄。
“往那邊!”複生突然指著東邊,手裡的桃木櫻花泛著微光,“我的胎記能感應到未來姐的印記,在往靈脈主脈的方向去!”
一行人順著淡金光追,跑過維多利亞港時,還能看見海麵上殘留的藍草圖案,泛著極細的光。可追到靈脈主脈入口的櫻花樹旁,那縷淡金光突然散了——地上隻留著個黑色的通訊器,是之前未來用的舊款,外殼上還刻著紅溪村的藍草紋,屏幕亮著,正閃著微弱的紅光。
天佑彎腰撿起通訊器,指尖剛碰到外殼,屏幕突然“嗡”地亮了,上麵沒有文字,隻有一道緩緩展開的地圖——是紅溪村祠堂的坐標,精確到祠堂地下的櫻花老根,跟之前找靈脈晶的位置隻隔了三步遠。地圖閃了三秒,突然跳出一行字,是一夫的筆跡,力透屏幕:“血月夜再見”。
“血月夜?”珍珍的聲音發緊,蝴蝶胎記輕輕發燙,“是指下一個血月嗎?可離下次血月還有三個多月……他為什麼要帶著未來走?還選這麼個日子再見?”
小玲湊過來盯著屏幕,手指在通訊器邊緣摸了摸——那裡有個細小的凹槽,正好能放進時空藍草的一片葉子,“他拿走了一片時空藍草。”她抬頭看向眾人,眼神裡帶著篤定,“昨晚咱們激活聖物時,我看見他悄悄摘了片葉子,當時以為他是好奇,現在看來,他早就計劃好了要走。”
複生突然攥緊手裡的桃木櫻花,聲音有點委屈:“他為什麼不跟我們說?昨晚還說要幫我修桃木劍,說要一起查2024年的劫……”
天佑把通訊器揣進懷裡,黑眸看向紅溪村祠堂的方向,銀鐲泛著淡光:“他是怕拖累我們。”他想起昨晚一夫蹲在祭壇旁,盯著“19381999”的血字發呆,當時一夫說“我欠紅溪村的,該自己去還”,原來那時候他就打定主意了,“他體內還有最後一點將臣的殘根,雖然被壓製住了,但要是遇到危險,很可能會被再次激活。他帶著未來走,是不想讓我們因為他分心。”
“可未來姐是自願的?”複生抬頭問,眼裡滿是不解,“她明明知道跟著一夫叔叔可能有危險,為什麼還跟他走?”
“因為她信他。”小玲合上典籍,聲音輕了點,“你沒看見嗎?昨晚激活時空藍草時,未來看一夫的眼神——不是之前的警惕,是女兒對父親的信任。一夫要去查祠堂的秘密,要去徹底清掉自己體內的殘根,未來肯定是怕他一個人出事,才跟去的。”
就在這時,天佑的通訊器突然響了——是條短信,沒有發件人,隻有一張照片:紅溪村祠堂的門口,一夫背著未來,手裡拿著那片時空藍草,正往裡麵走,未來的手裡攥著半截桃木槍,對著鏡頭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,背景裡的櫻花樹正飄著花瓣。
“他們沒事!”珍珍激動得跳起來,蝴蝶胎記泛著粉光,“未來姐還活著,一夫叔叔也沒強迫她!”
小玲看著照片裡的祠堂,眉頭卻輕輕皺了:“不對,祠堂門口的青石板不對勁。”她放大照片,指著石板上的紋路,“那是‘鎖靈陣’的刻痕,不是我們之前見過的,是更古老的那種,專門用來封血脈殘根的。一夫去那裡,是想自己啟動鎖靈陣,把殘根徹底封在祠堂裡,不讓它再危害靈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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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為什麼不說?”複生有點生氣,“我們可以幫他啊!鎖靈陣啟動時肯定有危險,他一個人怎麼扛?”
“因為他覺得這是他自己的債。”天佑的聲音沉了點,他想起自己當年被僵屍血脈困擾時的樣子,那種不想拖累任何人的心情,他太懂了,“1938年他信了將臣的話,傷了靈脈;1999年他又差點幫將臣毀了靈脈,他想自己把這筆債還清,不想再欠我們任何人。”
眾人沉默了會兒,晨光裡的櫻花樹輕輕晃著,花瓣落在他們的肩上。珍珍突然抬頭,眼裡閃著光:“那我們就去找他們!通訊器有坐標,我們可以提前去祠堂準備,等他啟動鎖靈陣時,我們就在旁邊守著,不讓他一個人扛!”
“對!”複生立刻點頭,握緊手裡的桃木櫻花,“我可以用我的半僵體溫幫他穩靈脈,未來姐有靈脈露,我們一起,肯定能幫他清掉殘根!”
小玲看著眾人堅定的眼神,嘴角慢慢勾起笑,她打開典籍,翻到“鎖靈陣”那頁:“好,那就去找他們。不過我們得先準備準備,鎖靈陣需要‘三脈同承’——紅溪村守護脈、靈脈露、半僵血,正好我們都有。而且……”她突然頓住,手腕輕輕一疼,下意識地捂住——那裡有道舊傷,是當年跟羅睺的爪牙打鬥時留下的,平時從來不會疼,可剛才看照片裡的祠堂時,傷口突然像被針紮了似的。
“怎麼了?”天佑注意到她的不對勁,伸手想碰她的手腕,卻被小玲躲開了。
“沒事。”小玲搖搖頭,把袖子往下拉了拉,遮住傷口,可指尖碰到典籍時,書頁突然自動翻到一頁空白頁,上麵慢慢顯形出一道淺淺的劍痕——跟她手腕上的舊傷一模一樣,“可能是剛才跑太快,扯到舊傷了。”
可她心裡清楚,不是扯到舊傷那麼簡單。那道劍痕,是馬家驅魔師的“宿命傷”,隻有遇到跟馬家淵源極深的危險時才會顯形。照片裡的祠堂,肯定藏著比鎖靈陣、比將臣殘根更危險的東西,而且那東西,跟馬家有關。
天佑看著她躲閃的眼神,沒再多問,隻是把通訊器遞過去:“坐標我存好了,我們先回嘉嘉大廈準備,下午就出發去紅溪村祠堂。不管裡麵有什麼,我們一起麵對。”
小玲接過通訊器,屏幕上的“血月夜再見”還在閃著紅光。她抬頭看向紅溪村的方向,晨光裡的祠堂像個沉默的謎團,而她手腕上的舊傷,還在隱隱作痛——她有種預感,這次去祠堂,不僅要幫一夫清殘根,還要揭開馬家的某個秘密,而那個秘密,很可能跟她手腕上的舊傷,跟下一章要麵對的危機,緊緊連在一起。
眾人往嘉嘉大廈走,晨光灑在他們身上,帶著希望的暖。可沒人知道,紅溪村祠堂的地下,除了鎖靈陣和將臣殘根,還藏著一道馬家世代守護的封印,而那道封印,正因為時空藍草的氣息,慢慢開始鬆動。一場新的危機,已經在祠堂的陰影裡,等著他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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