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珍開的車剛駛離嘉嘉大廈的地下車庫,儀表盤旁的手機突然“叮咚”響了一聲,屏幕亮起來的瞬間,副駕駛座的複生差點把手裡的靈脈晶摔了——鎖屏界麵彈出的短信提示裡,發件人那一欄赫然寫著“雪”,三個字泛著淡淡的藍光,跟昨天地圖上的靈脈光一模一樣。
“雪阿姨?!”複生的聲音拔高了八度,伸手就要去碰珍珍的手機,“她怎麼會發短信啊!雪阿姨不是早就……”後半句話沒說出口,他想起昨天櫻花雨裡雪的虛影消散的畫麵,喉嚨突然有點發緊。
珍珍也愣了,手指懸在手機上方沒敢點,餘光瞥見後視鏡裡的天佑和小玲騎著摩托車跟上來,趕緊降下車窗喊:“天佑!小玲!你們手機響沒?有個叫‘雪’的發了短信!”
話音剛落,天佑褲兜裡的手機也震了,他單手扶著車把,另一隻手掏出手機——屏幕上的發件人同樣是“雪”,短信內容就一行字:“聖誕夜的鏡像,是血月夜的預演”。他皺眉把手機湊到小玲眼前:“你看,這內容不對勁。”
小玲的手機也在響,她騰出一隻手點開短信,看完瞬間臉色變了,紅傘斜挎在肩上,傘骨的符咒突然泛出微光:“聖誕夜的鏡像——就是鏡妖搞的那個空間?預演?意思是那天的事還會再來一次?”她突然想起什麼,往複生的方向喊,“複生!把未來的貝雷帽拿出來!裡麵的甘藍草有沒有反應?”
複生趕緊從外套內袋裡掏出貝雷帽,指尖剛碰到內襯的夾層,就覺出一陣暖意——之前藏在裡麵的乾藍草不知什麼時候鑽了出來,正貼在靈脈晶上,草葉邊緣泛著和短信一樣的藍光,“亮了亮了!草葉在發光!還在往靈脈晶上貼!”
珍珍趁機把車停在路邊,天佑和小玲也騎著摩托靠過來,四個人圍著車後座的靈脈晶蹲成一圈。乾藍草貼在晶麵上的瞬間,晶光突然暴漲,映得周圍的街道都泛著淡藍,晶體內慢慢顯形出一段畫麵:正是聖誕夜鏡像空間裡的場景——複生被鏡妖困在鏡子裡,雪的虛影被羅睺的觸手纏上,可這次畫麵沒停在纏鬥,而是往後延伸了,鏡妖的碎片裡竟藏著道極細的血線,順著靈脈往血月的方向爬,最後鑽進了一個模糊的日期裡。
“那日期!”小玲突然指著晶體內的血線終點,“是下個月的十五!農曆十五,正好是血月!”她掏出自己的手機翻日曆,指尖飛快滑動,“聖誕夜是十二月二十四,下個月十五就是一月十五,算下來還有不到二十天——雪說的‘血月夜’,就是這天!”
天佑的手指輕輕敲著膝蓋,黑眸盯著靈脈晶裡的血線,突然開口:“聖誕夜的鏡像,鏡妖測試咱們的承脈能力;現在說那是預演,意思是血月夜那天,羅睺或者將臣會搞出更大的動靜,可能是……鏡像空間的升級版?”他想起自己失控時的樣子,銀鐲在腕上輕輕轉了圈,“這次我不會再失控,不管他們耍什麼花樣,都得先把解藥拿到手。”
珍珍突然“呀”了一聲,她的蝴蝶胎記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發燙,指尖碰了碰晶麵,晶體內的畫麵突然變了——這次是紅溪村舊址的櫻花樹,樹下的老井旁站著個模糊的身影,看輪廓像是雪,她手裡舉著個陶碗,碗裡的液體泛著和複生半僵血一樣的紅光,“是解藥!雪阿姨在老井邊配解藥!”
“老井!”複生突然拍了下大腿,想起地圖上櫻花樹旁標的小圓圈,“地圖上的圓圈就是老井!雪阿姨是在給咱們指具體位置!”他把貝雷帽翻過來,之前沒注意的內襯邊角突然露出個小小的藍草符號,正好和晶體內雪手裡的陶碗紋路重合,“還有這個符號!是配解藥的配方標記!”
小玲蹲下身,把紅傘的傘骨往靈脈晶旁湊,傘骨上刻的“愛者不死”四個字突然亮了,和晶光纏在一起:“雪這是把所有線索串起來了——短信提醒咱們血月夜的危險,貝雷帽藏配方,靈脈晶顯位置,連我這傘都跟著呼應。”她突然想起馬家典籍裡的一句話,輕聲念出來,“‘藍草引靈,雪脈承意’,原來雪的靈脈一直沒散,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咱們。”
就在這時,所有人的手機突然又震了一下,還是“雪”發來的短信,這次隻有三個字:“防內鬼”。短信發過來的瞬間,靈脈晶突然劇烈震動,晶體內的畫麵猛地碎了,取而代之的是青紫色的戾氣——比之前天台遇到的濃了十倍,正從紅溪村舊址的方向往這邊湧,像條瘋漲的蛇。
“內鬼?”珍珍的臉色白了點,蝴蝶胎記的發燙感突然增強,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,“咱們身邊……有內鬼?”
天佑的黑眸瞬間冷下來,手悄悄按在腰間的血劍上,目光掃過周圍的街道——剛才還偶爾有行人經過,現在竟空蕩蕩的,連路燈都開始閃爍,“先彆慌,可能是雪在提醒咱們,血月夜那天會有人倒戈,不一定是現在身邊的人。”他往靈脈晶看,晶麵的戾氣慢慢退去,重新顯露出紅溪村舊址的畫麵,隻是這次畫麵裡多了個黑色的影子,正往老井的方向走,“但現在肯定有麻煩了,將臣的人已經往舊址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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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玲把紅傘撐開,傘骨的符咒炸出一圈金圈,護住車子周圍:“不能等了,咱們得快點。複生,你把靈脈晶抱好,彆讓戾氣碰到;珍珍,你開車儘量繞小路,避開主乾道的監控——誰知道內鬼會不會給將臣傳消息。”
車子重新啟動時,複生突然想起什麼,把貝雷帽裡的乾藍草捏在手裡,草葉的藍光往他後頸的胎記飄,竟讓胎記的紅光亮得更濃:“天佑哥!我的胎記在跟藍草呼應!好像能感應到解藥的位置,就在老井旁邊的櫻花樹根下,埋得不算深!”
天佑騎著摩托跟在車側,聽見這話點了點頭,銀鐲突然泛出微光——是昨天在複生病房承諾時的靈光,“那就好,咱們到了就直接去老井,速戰速決。”他看了眼小玲,兩人眼神一對,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:雪的短信既是提醒,也是催促,血月夜越來越近,他們沒多少時間浪費了。
車子駛進通往紅溪村舊址的盤山公路時,天色突然暗了下來,明明是上午十點,卻像傍晚一樣,雲層裡泛著淡淡的血紅色。珍珍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蝴蝶胎記的痛感越來越強,她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靈脈在躁動,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下鑽出來:“前麵好像有霧。”
話音剛落,前方的路麵突然冒出白色的濃霧,霧裡裹著淡淡的藍草香,卻又夾雜著戾氣的腥氣。小玲突然喊:“彆開進去!是幻境!雪的短信裡沒說有幻境,可能是將臣設的陷阱!”
珍珍趕緊踩刹車,車子在霧前幾米停下,複生抱著靈脈晶往窗外看,突然指著霧裡的一個影子:“那是……未來姐的貝雷帽?”霧中飄著個深色的影子,確實像貝雷帽,正往他們這邊飄。
“彆碰!”天佑立刻跳下車,血劍出鞘,墨紅光刃往霧裡劈了一下——光刃剛碰到霧,就聽見“滋啦”一聲,霧裡竟傳來鏡妖的笑聲,“又是你們啊……這次,羅睺大人讓我來收‘利息’了!”
“鏡妖?你不是被淨化了嗎!”複生的聲音有點發顫,卻還是把靈脈晶抱得更緊,“雪阿姨的五星陣明明把你碎了!”
鏡妖的笑聲更刺耳了,霧裡慢慢顯形出無數麵小鏡子,鏡子裡映著眾人的臉,卻都帶著青紫色的戾氣:“淨化?我可是羅睺大人的分身,隻要有戾氣在,我就能重組!聖誕夜的鏡像隻是預演,今天這霧,才是血月夜的‘開胃菜’!”
小玲的紅傘突然往空中一揚,傘骨的符咒炸出金圈,把鏡子全震碎:“少廢話!想攔我們,先問問我這傘答不答應!”她往靈脈晶旁湊,晶光突然往霧裡飄,正好照在霧後的一棵樹上——樹上掛著個小小的藍草符號,和地圖上的一模一樣,“那是雪的標記!跟著符號走,能破幻境!”
天佑的血劍順著晶光的方向劈出一道光弧,霧被劈出一條通道,通道儘頭果然能看見紅溪村舊址的青石板路。他回頭對眾人喊:“快上車!彆跟鏡妖糾纏,先去老井!”
珍珍立刻發動車子,順著光弧開出的通道往前衝,鏡妖的慘叫聲在霧裡回蕩:“你們跑不掉的!血月夜那天,羅睺大人會把你們全變成鏡像的養料!”
車子衝出幻境時,所有人都鬆了口氣,眼前終於出現了紅溪村舊址的輪廓——青石板路蜿蜒著往村裡去,儘頭的櫻花樹比地圖上畫的更粗,樹下的老井還冒著淡淡的水汽。複生剛要喊,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又震了,還是“雪”的短信,這次隻有半句話:“珍珍,蝴蝶胎記是鑰匙,彆……”後麵的內容突然斷了,像是被什麼東西截斷了。
珍珍的手機也收到了同樣的半條短信,她剛看完,蝴蝶胎記突然劇痛,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鑽出來,她忍不住靠在方向盤上,額頭上冒出冷汗:“我的胎記……好像有東西要出來了……”
天佑和小玲趕緊下車跑過來,靈脈晶往珍珍的胎記旁湊,晶光泛著暖色,稍微緩解了她的痛感。小玲看著晶體內慢慢顯形的畫麵——是雪和珍珍母親的身影,兩人正往老井裡倒藍草汁,珍珍母親的手裡舉著個和珍珍蝴蝶胎記一樣的陶片,“我知道了!”小玲的聲音帶著點激動,“珍珍的胎記是聖女的‘承脈鑰匙’,能打開老井裡的解藥密室!雪沒說完的話,應該是讓你彆害怕,這是你的使命!”
複生抱著貝雷帽跑過來,乾藍草突然從他手裡飄出來,往櫻花樹的方向飛:“草葉在引路!解藥就在樹根下!”
就在這時,老井旁的地麵突然“轟隆”一聲往下陷,青紫色的戾氣從裂縫裡冒出來,將臣的聲音順著風傳過來,帶著冷笑:“你們倒是會找,可惜啊,這解藥,我要定了!”
天佑立刻將珍珍護在身後,血劍的墨紅光刃亮得刺眼:“想搶解藥,先過我這關!”他想起在複生病房的承諾,黑眸裡沒有絲毫猶豫——這次,他絕不會失控,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身邊的人。
珍珍靠在車邊,蝴蝶胎記的痛感慢慢變成了暖意,她看著眼前的眾人,又看了看手機裡雪的半條短信,突然明白了什麼——雪說的“使命”,從來不是讓她一個人承擔,而是讓她和大家一起,用聖女的力量護住解藥,護住紅溪村的希望。她深吸一口氣,站直身子,蝴蝶胎記泛出的粉光往靈脈晶飄:“我沒事,咱們一起去拿解藥,彆讓將臣得逞!”
眾人往櫻花樹的方向走,靈脈晶的光、蝴蝶胎記的光、複生胎記的光、小玲紅傘的光、天佑血劍的光纏在一起,在紅溪村的青石板路上映出長長的影子。沒人注意到,珍珍手機裡的半條短信旁,悄悄多了個小小的藍草符號,符號裡泛著雪的靈息,像是在默默守護著他們,也像是在為下一章即將到來的“使命”,做最後的鋪墊。
老井旁的櫻花樹輕輕晃動,像是在歡迎他們的到來,又像是在提醒著——血月夜的預演已經開始,真正的考驗,才剛剛拉開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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