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閣樓裡安靜了。複生眨巴著眼睛:“天佑哥,你是說,你閃回的是你爺爺況國華的記憶?可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?”
“不知道。”天佑搖了搖頭,又看了看銀鐲上的黑紋,“但這銀鐲不會騙人,它能感應到將臣的戾氣。剛才閃回的時候,我能感覺到,那股戾氣就在附近,跟現在閣樓裡的氣息一模一樣。”
小玲皺起眉頭,把相框翻過來,背麵用鉛筆寫著一行小字:“1938年秋,紅溪村護靈隊合影,藍姐攝。”
“藍姐?”小玲念出這個名字,突然想起馬家典籍裡的記載,“我好像在太奶奶的日記裡看到過這個名字!說她是紅溪村的靈脈承脈者,負責守護聖水池的靈脈水,後來在戰火裡失蹤了……難道就是照片裡這個女人?”
天佑的心又是一跳。閃回裡女人說“靈脈水,紅溪村的靈脈護著咱們”,跟典籍裡的記載對上了。那碗靈脈水,還有女人的笑容,好像都在暗示,他的祖輩,跟紅溪村、跟這個叫藍姐的女人,有著很深的淵源。
“咱們得把這照片帶回去。”天佑把相框小心地放進外套內袋,“說不定能從上麵找到更多線索,比如靈脈水的來源,還有這裡的戾氣為什麼跟將臣有關。”
小玲點點頭,剛要說話,樓下突然傳來正中的喊叫聲:“小玲姐!不好了!血線蠱又動了!”
三人趕緊往樓下跑。剛到一樓,就看到正中坐在地上,胳膊上的黃符已經開始冒煙,之前被壓製的血線又冒了出來,比剛才更粗,像紅色的小蛇,正往他的肩膀爬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小玲趕緊蹲下身,從包裡掏出新的黃符,蘸了點驅魔血,往正中胳膊上貼,“這血線蠱比我想的厲害,初級符咒隻能壓一會兒。”
天佑湊過去,銀鐲上的黑紋突然亮了一下,往血線蠱方向飄了飄。他能感覺到,血線蠱裡的戾氣,跟閣樓裡的、跟閃回裡的,雖然不完全一樣,但源頭很像——都是來自某個跟紅溪村、跟將臣有關的人。
“這蠱不是普通的降頭蠱。”天佑說,“裡麵混了靈脈的氣息,還有點僵屍血的冷意。設蠱的人,肯定知道紅溪村的事,說不定還認識將臣。”
複生突然想起什麼,指著牆角的蟑螂殼:“對了!剛才發現的蟑螂殼,上麵的血也有這種冷意!會不會是設蠱的人故意把蠱蟲和蟑螂放在一起,想讓我們放鬆警惕?”
小玲臉色更沉了。如果真是這樣,那這次的廢物委托,就不是簡單的除靈,而是有人故意設局,把他們引到這裡,用蠱蟲、用紅溪村的線索,試探他們的底細。
“先把正中帶出去。”小玲當機立斷,“這裡不宜久留,蠱蟲可能還有很多,而且戾氣越來越濃,再待下去,說不定會觸發更多陷阱。”
天佑點點頭,彎腰把正中扶起來。正中的臉色蒼白,靠在天佑身上,小聲說:“對不起啊天佑哥,又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“沒事,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。”天佑拍了拍他的肩膀,目光無意間掃過廢屋的大門,心裡突然有種預感——他們不會就這麼離開,這個廢屋,還有紅溪村的線索,隻是個開始。
眾人往門外走,天佑走在最後,他回頭看了一眼閣樓的方向,口袋裡的相框好像還帶著點溫度,銀鐲上的黑紋依舊沒退。那個穿淺藍和服的女人,那碗靈脈水,還有紅溪村的護靈隊,這些碎片在他腦子裡打轉,像一張沒拚好的拚圖。
他不知道這張拚圖最終會拚成什麼樣子,但他能感覺到,自己離某個被遺忘的真相,越來越近了。
剛走出廢屋大門,複生突然指著遠處喊:“你們看!那是不是珍珍姐?”
天佑和小玲順著他指的方向看,隻見遠處的小路上,一個穿米白色外套的身影正往這邊跑,頭發被風吹得亂飄,手裡還拿著一個保溫桶——正是珍珍。
小玲心裡一動,剛才在閣樓的時候,她還擔心珍珍會不會再醒過來,沒想到真來了。可看著珍珍跑過來的方向,她突然想起什麼,臉色變了:“不好!珍珍來的那條路,正好對著廢屋後麵的竹林,那裡說不定有更多蠱蟲!”
天佑也反應過來,趕緊往珍珍的方向跑:“珍珍!彆過來!這邊有危險!”
可已經晚了。珍珍聽到天佑的聲音,剛想停下腳步,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,保溫桶掉在地上,裡麵的粥灑了出來。她低頭一看,隻見腳邊的草叢裡,爬出來幾隻黑色的蟲子,跟之前在廢屋看到的蟑螂殼一模一樣,正往她的腳踝爬——
屍毒蟑螂。
天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手裡的銀鐲突然又燙了起來,黑紋比剛才更明顯。他知道,接下來要麵對的,可能比血線蠱更麻煩。而珍珍身上,好像有什麼東西,正在被這些蟑螂的戾氣喚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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