蠱彈帶著呼嘯的風聲砸過來,暗紅色光點在蟲球表麵瘋狂竄動,像要掙脫束縛的野獸。小玲握緊桃木劍,珍珍的聖女光順著劍身纏繞而上,淡粉光與劍身上的符文亮成一片,天佑和一夫分站兩側,指尖的黑血與靈脈氣凝成兩道光盾,擋在最前麵,正中則死死盯著護脈陣的光罩,手心全是汗——這是他第一次畫正經護脈陣,要是撐不住,所有人都會被蠱蟲吞噬。
“就是現在!”小玲喊著,猛地躍起,桃木劍對準蠱彈頂部的血紅色核心刺過去。聖女光在劍尖聚成一點,像顆小小的太陽,剛碰到核心,蠱彈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,表麵的暗紅色光點瞬間炸開,無數隻小屍蠱往四周飛散,卻被護脈陣的金光擋在外麵,“滋滋”地冒著黑煙,很快就變成了灰。
“成了!”鄭中興奮地喊起來,剛想鬆口氣,腳下突然一滑——剛才退蠱蟲時踩在靈脈水裡,鞋底沾了水太滑,整個人往前踉蹌了兩步,懷裡的桃木劍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,口袋裡還傳來“叮”的輕響,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。
“小心!還有漏網的蠱蟲!”天佑突然喊了一聲,指尖黑血彈出去,擊中一隻從光罩縫隙鑽進來的屍蠱,蠱蟲瞬間化為灰燼。正中趕緊蹲下身撿桃木劍,餘光瞥見聖水池裡漂著個亮晶晶的東西——是之前在廢屋閣樓撿到的鏡妖殘片!剛才一踉蹌,從口袋裡滑出來掉進池子裡了。
“我的殘片!”正中趕緊伸手去撈,可指尖剛碰到水麵,殘片突然亮了起來——不是之前那種微弱的反光,而是像吸了靈脈水的力量,瞬間爆發出刺眼的藍光,水麵以殘片為中心,掀起一圈圈漣漪,漣漪上竟泛著淡淡的虛影,像電影畫麵似的。
“怎麼回事?”小玲剛收起桃木劍,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,護脈陣的光罩還在亮,可聖水池裡的藍光全被殘片吸了過去,池底的靈脈晶都暗了點,“那殘片不是早就沒邪氣了嗎?怎麼會突然亮起來?”
眾人都圍了過來,珍珍的聖女光突然也躁動起來,脖頸處的淡粉光對著殘片晃,像在呼應什麼。殘片的藍光越來越強,水麵的虛影也越來越清晰,慢慢凝成了一段完整的畫麵——
畫麵裡是片黑漆漆的樹林,和紅溪村的杉樹林很像,卻更陰森,月光都透不進來。樹林中間站著個穿黑色長袍的人影,帽簷壓得很低,隻能看到他手裡握著個卷軸,卷軸泛著淡淡的金光,上麵寫著“靈脈劫預言”四個字。
突然,一道黑影從樹後竄出來——全身裹著黑布,連頭帶腳都遮得嚴嚴實實,手裡握著把泛著綠光的匕首,對著黑袍人影的後背刺過去!黑袍人影反應極快,猛地轉身,露出一張蒼白的臉,瞳孔泛著淡紅——是將臣!
“是將臣!”一夫突然攥緊了拳頭,呼吸都變快了,畫麵裡的將臣比他記憶中更年輕,卻也更警惕,手裡的預言卷軸死死攥著,“那個裹黑布的人是誰?為什麼要偷襲他?”
畫麵還在繼續。將臣側身躲開匕首,指尖黑氣對著黑布人揮過去,黑布人卻像能預判他的動作,輕輕一躍就躲開了,同時伸手去搶預言卷軸。兩人纏鬥在一起,黑布人的動作又快又狠,匕首每次都往將臣的要害刺,將臣雖然能擋,卻漸漸落了下風——他好像在護著卷軸,不敢全力反擊。
“把卷軸給我!”黑布人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,聽不出男女,“1999年血月劫必至,你護著這卷軸,也護不住紅溪村,護不住那些所謂的‘守護者’!”
將臣冷哼一聲,黑氣在掌心凝成光球:“你以為拿到卷軸就能操控劫數?太天真了。靈脈劫是天道輪回,不是你能染指的!”
可話音剛落,黑布人突然甩出一把粉末,粉末落在將臣的手臂上,將臣的動作瞬間頓了一下——那粉末泛著青灰色,和阿讚坤屍毒的顏色很像!黑布人趁機抓住將臣的手腕,用力一扯,預言卷軸“嘩啦”一聲被搶走,他拿著卷軸,對著將臣冷笑:“等著吧,1999年,血月會染紅整個香港,所有守護者,都會變成劫數的祭品!”
說完,黑布人轉身就跑,很快消失在樹林裡。將臣站在原地,看著他消失的方向,手臂上沾了粉末的地方慢慢泛青,眼神裡滿是凝重,嘴裡喃喃自語:“黑巫教……你們還是找來了……”
畫麵到這裡突然中斷,聖水池裡的殘片藍光瞬間暗了下去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量,慢慢沉入池底,接觸到靈脈水的瞬間,竟開始化為灰燼,順著水流慢慢散開,最後連一點痕跡都沒剩下。
眾人都愣住了,聖水池邊靜得能聽到風吹過櫻花樹的聲音,剛才畫麵裡的內容像塊石頭扔在每個人心裡,激起千層浪。
“黑巫教?那是什麼?”正中最先打破沉默,手裡還攥著桃木劍,剛才的畫麵太震撼了,他到現在還心跳加速,“那個裹黑布的人是黑巫教的?他們為什麼要搶預言卷軸?1999年血月劫又是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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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玲皺緊眉頭,從口袋裡掏出馬家典籍,飛快地翻著,手指在“黑巫教”三個字上停住——那是用紅筆寫的小字,藏在“降頭篇”的角落裡:“黑巫教,南宋年間存於南洋,以操控屍蠱、篡改天道為業,後被馬氏先祖聯合將臣鎮壓,銷聲匿跡數百年,傳言其目標是利用靈脈劫顛覆人間。”
“這麼說,黑布人是黑巫教的餘孽?”珍珍的聲音有點輕,脖頸處的粉光也暗了點,“他們搶預言卷軸,是為了操控1999年的血月劫?剛才畫麵裡說‘守護者會變成祭品’,是不是指咱們?指天佑哥、一夫,還有小玲姐?”
複生懷裡的日記突然發燙,紙頁自動翻到新的一頁,上麵畫著個血紅色的月亮,下麵是密密麻麻的小黑點,像無數人在奔跑,旁邊寫著:“1999年血月劫,靈脈斷裂,戾氣彌漫,守護者若不能合力,人間將成屍蠱樂園。”
“日記也提到了血月劫!”複生趕緊把日記舉起來,手都在抖,“還有守護者!咱們果然是被選中的守護者!可那個黑巫教,為什麼要針對咱們?”
一夫站在池邊,眼神複雜地盯著殘片消失的地方,剛才畫麵裡將臣護著卷軸的樣子,讓他想起1938年聖水池邊的場景——將臣當時說“我是在救你們”,原來不是騙人的,他一直在護著紅溪村,護著他們這些“守護者”,甚至不惜被黑巫教偷襲。
“我之前……錯怪他了。”一夫的聲音有點啞,指尖輕輕碰了碰聖水池的水,靈脈水還是冰涼的,卻讓他心裡暖暖的,“1938年,他不是想利用我,是想讓我護著未來,護著紅溪村的靈脈——黑巫教早就在盯著這裡了,他怕我被黑巫教利用,才用那種極端的方式提醒我。”
天佑拍了拍他的肩膀,黑眸裡帶著點理解:“過去的事不用再糾結,現在知道真相還不晚。黑巫教搶了預言卷軸,肯定會利用它做手腳,1999年的血月劫,咱們必須提前準備。”
“可咱們連黑巫教的人都沒見過,怎麼準備啊?”正中有點著急,剛才畫麵裡黑布人的厲害他都看到了,連將臣都打不過,他們這些人,能擋得住嗎?“那個預言卷軸上,是不是有破解血月劫的方法?要是被黑巫教拿走了,咱們是不是就沒希望了?”
“不一定。”小玲突然開口,指著馬家典籍上的字,“典籍裡寫了,馬氏先祖當年鎮壓黑巫教時,留下了‘靈脈三陣’——護脈陣、伏魔陣、破劫陣,三陣合一,能抵擋天道劫數。剛才正中畫的護脈陣,就是其中一陣,隻要咱們找到另外兩陣的陣圖,再結合靈脈晶的力量,就算沒有預言卷軸,也能對抗血月劫。”
“陣圖在哪裡?”一夫趕緊問,眼裡有了光——之前他為了執念活,現在知道有血月劫,有黑巫教要危害人間,有未來要護,他終於找到了真正的目標,“我1938年在紅溪村待過,說不定見過另外兩陣的痕跡,我可以去找!”
珍珍也點點頭,脖頸處的粉光亮了點:“我的聖女光能感應靈脈陣的氣息,要是陣圖在紅溪村,我應該能感覺到。咱們可以分頭找,天佑哥和小玲姐去查馬家典籍,找陣圖的線索;我和複生留在聖水池,感應靈脈氣,看看能不能找到伏魔陣的位置;一夫哥和正中去紅溪村周圍的樹林看看,說不定有1938年留下的痕跡。”
“這個主意好!”正中立刻點頭,握緊桃木劍,眼神比之前堅定多了,“我現在會畫護脈陣了,要是在樹林裡遇到黑巫教的人,我還能幫一夫哥擋一下!再也不是拖油瓶了!”
天佑看著眾人分工明確的樣子,心裡也鬆了口氣。從廢屋的烏龍符,到聖水池的並肩作戰,從各自為戰的“敵人”,到現在齊心協力的戰友,他們經曆了太多,也成長了太多。雖然黑巫教的威脅還在,血月劫的陰影還沒散,但隻要大家在一起,就沒有跨不過的坎。
“那就這麼定了。”天佑看向聖水池,池底的靈脈晶又亮了點,剛才被殘片吸走的力量慢慢恢複,“現在先休息一下,明天一早開始行動。珍珍,你剛才消耗太多聖女光,先在池邊恢複;複生,你用日記記錄靈脈氣的變化;其他人整理一下東西,彆讓阿讚坤的殘餘蠱蟲再來搗亂。”
眾人都點點頭,開始各自忙碌。珍珍坐在池邊,指尖輕輕碰著靈脈水,聖女光順著水流慢慢恢複;複生抱著日記,蹲在櫻花樹下,紙頁上的血月圖案慢慢變淡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藍光,像在指引伏魔陣的方向;一夫和正中則在周圍的樹林裡巡邏,一夫的靈脈感應加上正中的桃木劍,倒也能應付零星的殘蠱;小玲和天佑則坐在石頭上,翻著馬家典籍,尋找伏魔陣和破劫陣的線索。
夜色漸深,聖水池的藍光溫柔地籠罩著眾人,櫻花樹的枝葉輕輕晃,像在守護著這片小小的天地。雖然黑巫教的威脅還在,1999年的血月劫還在等著他們,但此刻,沒有人再害怕——他們有彼此,有守護的信念,有對抗一切的勇氣。
而在紅溪村外的某片樹林裡,一道黑布人影站在樹後,手裡拿著預言卷軸,看著聖水池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他從懷裡掏出個小小的蟲蠱,放在掌心,蟲蠱慢慢展開翅膀,飛向聖水池的方向——那是用來監視的“眼線蠱”,他們的一舉一動,都在黑巫教的眼皮底下。
“守護者們,好好準備吧。”黑布人的聲音沙啞得像風,“1999年的血月,會是你們的末日,也會是黑巫教的新生……”
風卷著他的身影,消失在樹林裡。聖水池邊的眾人還在忙碌,沒人知道,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,一場更大的危機,正在悄悄靠近。但他們也知道,不管未來有多少危險,隻要並肩作戰,就一定能贏——因為他們是紅溪村的守護者,是對抗血月劫的希望,是彼此最堅實的後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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