議會軍潰敗的第五天，他們孤注一擲，動用了最後的“王牌”——一門從博物館裡拖出來的老式155毫米榴彈炮。這門炮雖然老舊，但炮彈是特製的穿甲彈，據說能穿透十厘米厚的鋼板。
“他們在裝填！”觀測台上的士兵大喊，“炮口對準了南門！”
淩夜抬頭望去，那門榴彈炮正架設在三公裡外的小山坡上，炮管泛著冷光。一旦開炮，南門的防禦工事會被瞬間摧毀，議會軍就能長驅直入。
“凱瑟琳！”淩夜對著通訊器吼道。
“收到！”凱瑟琳的聲音從地下實驗室傳來，“能量發射器已充能完畢！”
基地地下三層的實驗室裡，凱瑟琳穿著白色的研究服，麵前的儀器發出嗡嗡的聲響。這是她和葉嵐用淩夜提供的晶核技術改造的“晶核能量發射器”，理論上能發射出高能粒子束，射程超過十公裡。
“準備就緒。”凱瑟琳盯著能量表，“三、二、一——發射！”
一道炫目的藍色光束從實驗室頂部的發射口射出，劃破夜空，精準命中三公裡外的榴彈炮陣地。“轟！”劇烈的爆炸將榴彈炮和周圍的士兵化為齏粉，衝擊波甚至掀翻了附近的裝甲車。
“能量耗儘。”凱瑟琳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，“發射器過載，需要三天才能修複。”
“足夠了。”淩夜望著遠處的火光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。
議會軍的殘餘部隊徹底崩潰了。他們失去了指揮官、重武器，甚至連通訊都陷入癱瘓。霍克在被押解到淩夜麵前時，終於放下了所有傲慢：“你們……到底是什麼人？”
“我們是黎明基地的守護者。”淩夜淡淡道，“也是這個末世裡，唯一的希望。”
當天夜裡，基地召開了慶功宴。士兵們舉著啤酒歡呼，龍武和伊萬諾夫拚著烈酒，葉嵐和艾米莉亞在角落裡討論著電子戰細節，凱瑟琳則被一群工程師圍著請教能量技術。
蘇清雅端著一碗熱湯走到淩夜身邊，發梢還沾著廚房的蒸汽：“累了吧？喝點湯。”
淩夜接過湯碗，感受著掌心的溫度：“不累。”他望著遠處熱鬨的人群，輕聲道，“清雅，你看。”
蘇清雅順著他的目光望去，看到林薇正被一群年輕女孩圍著，教她們如何控製火焰；秦婉在給傷員包紮，動作溫柔而熟練；凱瑟琳被工程師們舉著歡呼，像個孩子一樣笑著。
“他們，”蘇清雅的聲音有些哽咽，“都是你帶回來的。”
“不。”淩夜搖頭，“是他們自己選擇了黎明。”
他摸了摸頸間的【時空之心】，那裡的溫度漸漸升高。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——那時的他，孤獨地死在屍潮裡，看著基地被攻破，看著戰友們一個個倒下。而現在，他身邊有這麼多值得守護的人，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去改變命運。
“清雅，”他輕聲道，“等這一切結束，我們去海邊看日出吧。”
蘇清雅抬頭看他，眼睛裡閃著光：“好。”
遠處的天空泛起魚肚白，新的一天開始了。淩夜知道，真正的決戰還在後麵，但他相信，隻要有這些人在身邊，黎明終將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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