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境哨站的黃昏總是來得格外早。龍武站在了望塔上,望著遠處被夕陽染成血色的荒原,戰術望遠鏡的鏡片反射著金光。風卷著沙粒掠過城牆,發出嗚嗚的聲響,像極了某種野獸的低嚎。
“龍隊!”通訊兵的聲音從下方傳來,“運輸三隊的李隊長發來緊急通訊,說他們在‘鷹嘴崖’遭遇伏擊!”
龍武的手指在望遠鏡上微微一頓。鷹嘴崖是西進路線上的一處險要隘口,兩側是近百米高的懸崖,中間隻有一條狹窄的石道。三天前,他剛派運輸三隊押送一批鋼材和藥品過去,按計劃今天中午就能抵達哨站。
“傷亡情況?”他放下望遠鏡,沉聲問道。
“李隊長說……”通訊兵的聲音有些發顫,“三輛卡車被掀翻了兩輛,五名戰士犧牲,十二人受傷。更邪門的是——”他咽了口唾沫,“現場有‘複興議會’的標記。”
龍武的瞳孔驟然收縮。複興議會的殘部自東境潰敗後,便如同跗骨之蛆般纏上了黎明城。他們不敢正麵交鋒,卻擅長用“滲透”和“煽動”這兩把軟刀子:時而派死士混進商隊放置病毒,時而煽動周邊村莊拒絕與黎明城交易,甚至綁架平民製造恐慌。
“議會殘部的老巢在哪兒?”龍武抓起戰術板,上麵密密麻麻標注著西部的勢力分布。
“根據李隊長的描述,伏擊點在鷹嘴崖東側三公裡的廢棄礦洞。”通訊兵調出全息地圖,“那裡是議會的‘影子據點’,我們之前偵察過,裡麵有地下工事和訓練場。”
龍武的手指重重敲在地圖上:“集合‘影衛’小隊,帶上重火力。另外,讓艾米莉亞的技術組分析議會最近的通訊頻率——他們敢露頭,必然有新的動作。”
兩小時後,龍武的裝甲車碾過碎石路麵,停在了鷹嘴崖下。月光下,三輛卡車歪斜地倒在路邊,車身上的黎明城標誌被鮮血染得模糊。幾具變異獸的屍體散落在周圍,最顯眼的是半具被撕去半張臉的“鐵背蜥”——它的喉管裡插著一支黎明城的製式弩箭。
“分三組搜索。”龍武戴上戰術手套,“一組清理戰場,一組排查礦洞,一組跟我去追擊。”
礦洞入口被碎石堵住了半邊,龍武用軍刀撬開石塊,一股腐臭的氣味撲麵而來。手電筒的光束掃過洞內,牆壁上布滿抓痕,地麵散落著鏽跡斑斑的武器和發黴的壓縮餅乾包裝。
“龍隊!”搜索組的通訊兵突然喊道,“洞深處有活人!”
龍武快步跟上去,隻見十幾個衣衫襤褸的村民被鐵鏈鎖在洞壁上,其中幾個老人和孩子的臉上還沾著血。一個穿著議會製服的男人正用皮鞭抽打一個少年,嘴裡罵罵咧咧:“說!黎明城的糧倉在哪兒?”
“放開他!”龍武的槍口對準男人後腦,聲音冷得像冰。
男人猛地轉身,臉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泛著青白色:“你是黎明城的走狗?老子告訴你——”他的話音未落,一顆子彈精準地穿透了他的右肩。
“說,誰派你們來的?”龍武一步步逼近,靴底碾過地上的血跡。
男人疼得齜牙咧嘴,卻仍梗著脖子:“複興議會……沈萬鈞大人說,隻要我們攪黃你們的西進,就給我們糧食……”
“沈萬鈞?”龍武冷笑,“他倒是會借刀殺人。”他踢開男人腳邊的電台,“通知總部,議會的殘部在鷹嘴崖礦洞,人數約三十,攜帶輕武器和變異獸。”
“收到。”通訊兵快速記錄,“另外,技術組破解了議會最近的加密通訊——他們在聯絡東境的‘腐骨教’,打算用變異獸群衝擊我們的防線。”
龍武的臉色沉了下來。腐骨教是末世前活躍在西北的邪教,擅長用病毒控製變異獸。若議會與他們勾結,西境的防線將麵臨雙重威脅。
“收隊。”龍武解開村民的鐵鏈,將自己的水壺遞給那個少年,“帶你們的人回哨站,秦醫生會救治傷員。”
少年攥緊水壺,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壺蓋上:“謝謝……謝謝解放軍叔叔。”
龍武拍了拍他的頭,轉身走向裝甲車。夜風掀起他的衣角,露出腰間的軍功章——那是前世犧牲的戰友留下的遺物。他望著遠處的哨站燈火,輕聲道:“議會殘部,你們該慶幸,遇到的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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