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城中心的廣場上，彩旗招展。“黎明小學”的揭牌儀式正在進行。蘇清雅穿著米色連衣裙，站在主席台上，聲音清亮：“各位家長，各位小朋友，從今天起，‘黎明小學’正式開學！”
台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。家長們抱著孩子，眼裡滿是期待；孩子們則踮著腳，好奇地望著主席台上的“帝國國旗”和“黎明小學”的校牌。
“我們的學校，不教‘等級’，不教‘特權’。”蘇清雅指著身後的黑板，“這裡教的，是生存的技能——如何種植糧食，如何修理機械，如何在危險中保護自己；是知識的力量——數學、物理、生物，這些能讓我們重建文明的工具；更是帝國的價值觀——平等、互助、希望。”
人群中，一個抱著孩子的農婦小聲問旁邊的鄰居：“真的能學這些？我家娃以前在金陵城，連課本都買不起……”
“是真的！”旁邊的男人拍著胸脯，“我家小子昨天去報名，考核的老師說，隻要肯學，都能入學！”
蘇清雅的目光掃過台下，落在最後一排的一個男孩身上。他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衣服，手裡緊緊攥著一支鉛筆頭——那是他用撿來的鐵絲磨成的。
“這位小朋友，”蘇清雅走下台，蹲在他麵前，“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男孩怯生生地抬頭：“我……我叫石頭。”
“石頭，”蘇清雅笑著遞給他一本嶄新的課本，“這本書，是給你的。裡麵有教怎麼種土豆，怎麼生火，還有……”她翻到一頁，“怎麼用簡單的工具造一輛小車。”
石頭的指尖輕輕撫過課本上的插圖，眼睛亮得像星星：“姐姐，我能學造小車嗎？”
“當然能。”蘇清雅摸了摸他的頭，“隻要你努力，將來能造比這更好的車——能跑更遠，能載更多東西的車。”
男孩用力點頭，把課本抱在懷裡，像抱著最珍貴的寶貝。
淩夜站在廣場的觀禮台上，望著這一幕，嘴角揚起一抹笑。他知道，教育的意義，遠不止於傳授知識——它是在孩子們心裡種下“希望”的種子，是讓“黎明人”的身份認同，從小生根發芽。
“淩先生。”蘇清雅走過來，“今天的報名人數有三千二百人，超出預期。但……”她頓了頓，“有幾個問題需要解決。”
“說。”
“第一，師資不足。現在隻有五十名教師，其中大部分是臨時培訓的誌願者。”蘇清雅調出一份名單，“需要儘快招募更多有文化的人，尤其是前教師、科研人員和技術人員。”
“可以。”淩夜點頭，“發布召集令，凡有一技之長者，均可申請任教，待遇從優。”
“第二，教材短缺。”蘇清雅指了指身後的倉庫，“目前隻有五千本課本，遠遠不夠。”
“讓葉嵐的團隊加班加點印刷。”淩夜說，“用空間裡的紙張和油墨，先保證開學需求。”
“第三……”蘇清雅猶豫了一下，“有些家長擔心，‘人才選拔’會讓孩子壓力太大。”
淩夜皺眉：“人才選拔是怎麼回事？”
“是淩先生您提出的‘唯才是舉’製度。”蘇清雅解釋，“根據您的要求，帝國將定期考核公民的技能和貢獻，優秀者優先獲得資源、晉升機會，甚至進入核心部門。”
“家長的擔心我理解。”淩夜沉吟道，“但你要告訴他們，考核不是為了淘汰，而是為了發現每個人的特長。比如，會種地的農民可以成為農業專家，會修車的工匠可以進入工業司，會唱歌的孩子可以加入文工團……”他笑了笑，“帝國的強大，需要每一個人的力量。”
蘇清雅點頭：“我已經讓宣傳部門製作了海報，明天開始張貼。”
儀式結束後，淩夜走進“黎明小學”的教室。教室裡，孩子們正圍著石頭的課本討論。他俯下身，問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：“小朋友，你長大後想做什麼？”
女孩仰起臉：“我想當醫生！像秦奶奶一樣，救好多好多病人！”
淩夜摸了摸她的頭：“那你現在要好好學數學和生物，將來才能考上醫學院。”
女孩用力點頭：“嗯！我會努力的！”
另一邊，石頭正趴在課桌上，用鉛筆在課本上畫小車。他的筆跡歪歪扭扭，卻充滿了認真。蘇清雅走過去，蹲在他身邊：“石頭，你在畫什麼？”
“造小車！”石頭興奮地說，“等我學會了，要給奶奶拉糧食，給妹妹買糖！”
蘇清雅笑著幫他扶正鉛筆：“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。”
教室外的走廊上，淩夜遇到了前來視察的龍武。“孩子們反應不錯。”龍武說，“就是……”他指了指遠處，“那個‘守夜人’的陳默，今天來報名了。”
“哦？”淩夜挑眉，“他考得怎麼樣？”
“考核成績第一。”龍武遞上一份報告，“數學、物理、生存技能全是滿分，還當場設計了一個‘自動灌溉裝置’的模型。”
淩夜接過報告，翻到最後一頁，上麵是陳默的留言：“我曾見證過文明的毀滅，現在，我想參與它的重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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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讓他進工業司實習。”淩夜說，“給他最好的設備和資源，我要看看，這位‘諾亞’號的工程師，能給帝國帶來什麼。”
龍武點頭：“明白。”
傍晚，淩夜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，望著逐漸亮起的燈火。蘇清雅端著熱咖啡走過來，放在他手邊：“今天的考核結果出來了，共有兩百人通過初選，其中三十人是平民，五十人是前軍人，二十人是技術人員……”
“陳默呢？”
“他主動要求去‘鏡湖’附近考察，說那裡的變異獸活動異常，可能和‘守夜人’有關。”蘇清雅笑了笑，“看來，我們的‘人才選拔’，不僅能發掘人才，還能幫我們收集情報。”
淩夜喝了口咖啡，目光掃過桌上的《帝國教育發展規劃》：“蘇部長，接下來，我們要在全國範圍內推廣‘黎明小學’模式。每個城市、每個村鎮，都要有學校。”
“已經在規劃了。”蘇清雅點頭，“但需要解決一個問題——很多幸存者不識字，無法擔任教師。”
“那就辦‘掃盲班’。”淩夜說，“讓識字的人教不識字的，先培養一批‘基礎教師’，再逐步擴大。”
蘇清雅眼睛一亮：“這個辦法好！我明天就去和教育部商量。”
淩夜望著窗外的夜色，心中湧起一股底氣。他知道，人才和教育，是帝國最堅實的基石。當孩子們在課堂上學習知識，當平民通過考核獲得機會，當每一個人都能看到“上升”的可能——
黎明帝國的未來，必將如朝陽般燦爛。
而此刻，遠在“鏡湖”附近的陳默，正蹲在草叢裡，觀察著一隻變異的“巨狼”。他的筆記本上，畫滿了變異獸的形態和習性，旁邊還寫著一行字：“變異獸的基因鏈與‘淨化之源’的反應……或許能找到克製它們的方法。”
夜風拂過他的發梢，遠處，黎明帝國的燈火在夜色中明明滅滅，像極了希望的星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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