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機甲訓練營：淬火之試
登陸艦的艙門滑開時，李三幾乎以為自己會被強光灼傷——這裡的光線太乾淨了，沒有f734那種被輻射染成猩紅的渾濁，隻有銀白色的金屬反光和牆壁裡流淌的能量藍光。
他和其他四個幸存者站在艙門口，腳下的合金地板涼得刺骨。三天的精神衝擊測試像一場噩夢，現在夢醒了，卻掉進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。
“站好。”鐵狼的聲音依舊冰冷，他身後跟著兩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士兵，手裡握著脈衝步槍，“從現在起，你們不再是垃圾星的拾荒者，是‘新星計劃’的預備品。彆搞錯自己的身份。”
他們被帶進一條環形通道，牆壁上鑲嵌著無數塊屏幕，正在播放著畫麵：有的是機甲撕裂隕石帶的場景，有的是士兵在失重環境下格鬥的訓練，最醒目的一塊屏幕上，印著一行金色的字——“同步率即生存權”。
“那是什麼？”隊伍裡最年輕的少年，編號112的小個子忍不住問。他來自一顆比f734稍好點的資源星，眼神裡還帶著對聯盟的憧憬。
鐵狼回頭瞥了他一眼，嘴角扯出個冷笑：“機甲的核心是神經同步係統。你的意識和機甲的核心越契合，同步率就越高。低於30，連機甲的駕駛艙都進不去；低於50，隻能去開貨運機甲；想碰真正的戰鬥機型？至少80。”
他頓了頓，目光掃過五人：“而你們，首先要通過‘淬火測試’，證明自己有資格接觸同步係統。”
通道儘頭是一間圓形的白色房間，中央矗立著一個半米高的金屬台，台上懸浮著一顆拳頭大的藍色晶體，周圍纏繞著細密的電弧，像某種能量核心。
“這是‘神經感應晶’，聯盟最低階的同步測試裝置。”鐵狼指了指金屬台，“把手放上去，集中精神。它會模擬機甲核心的基礎波動，感應你們的神經韌性。能讓它亮起三層光芒的，才有資格進訓練營。一層都亮不了的……”
他沒說下去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意思。
第一個上前的是編號81的壯漢，來自廢棄礦星。他深吸一口氣，將粗糙的手掌按在藍色晶體上。晶體毫無反應，幾秒鐘後才泛起一層微弱的白光，像快要熄滅的燭火。
“一層。勉強及格。”鐵狼在平板上記錄著，語氣平淡。
81壯漢臉漲得通紅，不甘心地退到一邊。
接下來是112和95，一個隻點亮了半層光，一個連光都沒亮起來。95剛縮回手，就被旁邊的士兵架住了胳膊。
“等等！再給我一次機會！”95掙紮著嘶吼。
“廢物不配浪費資源。”鐵狼揮了揮手，士兵直接把他拖出了房間，門關上的瞬間，還能聽到他的哭喊。
李三的心沉了沉。這根本不是測試，是篩選，用最粗暴的方式剔除“不合格品”。
輪到編號107的女人了。她來自一顆戰亂星，眼神一直很平靜，像淬過火的鋼。她把手放在晶體上，閉上眼睛。幾秒鐘後，第一層白光亮起，緊接著是第二層藍光，當第三層紅光剛要浮現時，她猛地悶哼一聲，手縮了回來，額頭上滲出細汗。
“兩層半。不錯。”鐵狼的語氣終於有了點波動。
最後隻剩下李三。
他走到金屬台前，看著懸浮的藍色晶體。晶體裡的電弧劈啪作響，隱約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吸力，像是在呼喚他的神經。他下意識地摸了摸無名指的戒指，源能核心微微發燙，能量儲備隻剩下8，但他能感覺到，核心裡的暖流正在順著血管往手掌湧。
“快點。”鐵狼不耐煩地催促。
李三深吸一口氣，將右手按在晶體上。
冰涼的觸感傳來，緊接著是一股尖銳的刺痛，像有無數根細針順著指尖紮進神經。這感覺比登陸艦上的精神衝擊更直接，更蠻橫——它在粗暴地探查他的神經脈絡，模擬機甲核心的排斥反應。
“集中精神……”他想起創世神1號的話，強迫自己忽略疼痛，用意念引導源能核心的暖流包裹住神經。
藍色晶體突然亮起第一層白光，緊接著，第二層藍光迅速蔓延，比107的速度快了一倍。
“嗯？”鐵狼挑了挑眉，手裡的平板開始急促地跳動數據。
第三層紅光毫無阻滯地亮起，將整個房間染成一片暖色。但這還沒完，當紅光穩定下來後，晶體中心突然閃過一絲極淡的紫金光芒，像第四層的輪廓！
“怎麼可能？！”鐵狼失聲喊道。他負責這個測試三年，最高紀錄就是三層紅光，從來沒人能觸及第四層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