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梧的腳步頓住，躲在暗門後，屏住呼吸。
她能聽到顧晏辰的聲音：“張堂主，真沒人進來，我這診所就這麼大，您要是不信，可以自己搜。”
“哼，最好是這樣。”
張法蕘的聲音走近，“鬆井太君說了，誰能抓住殺神，賞大洋五百，還能跟皇軍合作做軍火生意。我勸你彆藏私，不然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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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話沒說完，係統突然彈出預警：
【檢測到張法蕘腰間有槍，正對準顧晏辰！敵意值90，即將開火！】
沈青梧瞳孔一縮，想都沒想，抬手舉起駁殼槍，對準暗門外的張法蕘扣下扳機！
“砰！”消音槍的悶響在屋裡回蕩。張法蕘沒想到暗格裡會有人，應聲倒地，腰間的槍掉在地上。
為首的漢子反應過來，大喊：“人在暗格裡！快抓！”
顧晏辰趁機抄起桌上的手術刀，刺向旁邊的手下。
沈青梧拉著阿武從暗門裡跳出來，對著衝過來的人開槍，子彈精準命中對方的腿。
“快走！”她推著阿武往地下室跑，顧晏辰緊隨其後，關上暗門，用鑰匙鎖死。
地下室裡一片漆黑，隻有通風口透進一點微光。
沈青梧打開打火機，照亮麵前的通風管道口——果然很窄，隻能讓阿武先爬。
“進去後，一直往前爬，彆回頭，到了倉庫就躲起來，我會去找你。”
她摸了摸阿武的頭，將鑰匙遞給他，“拿著，到了那邊，用這個打開倉庫的門。”
阿武攥著鑰匙，重重點頭，鑽進通風管道。
沈青梧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裡，才轉身對顧晏辰說：“你也走，我來斷後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顧晏辰搖頭，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手槍，“這是我藏的，你帶著，通風管道我比你熟，我來斷後，你趕緊跟上阿武。”
他說著，將手槍塞進沈青梧手裡，然後走到暗門旁，聽著外麵的撞門聲，聲音堅定：“快走！再晚就來不及了！記住，到了倉庫後，等我消息，彆擅自行動。”
沈青梧看著他，心裡一陣發燙。她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，點了點頭，鑽進通風管道。
管道裡又黑又窄，隻能匍匐前進，她能聽到身後傳來撞門的巨響，還有顧晏辰的槍聲。
爬了約莫十分鐘，前方終於出現光亮。
沈青梧加快速度，爬出去一看，果然是廢棄的倉庫，阿武正躲在角落裡等她。“青先生！”阿武跑過來，緊緊抓住她的手。
沈青梧摸了摸他的頭，目光看向倉庫門口——顧晏辰還沒過來。
她握緊手裡的槍，心裡暗暗祈禱：顧晏辰，你一定要沒事。
就在這時，倉庫外傳來一陣腳步聲，沈青梧立刻拉著阿武躲到箱子後麵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——是顧晏辰！
他的白大褂上沾了血跡，臉色有些蒼白，卻笑著說：“沒事了，張法蕘的人被我引去彆的地方了，我們暫時安全了。”
沈青梧鬆了口氣，站起身。
月光從倉庫的破窗照進來，落在三人身上。
她知道，這次能逃出來，全靠顧晏辰的幫忙，而張法蕘和鬆井的仇，又多了一筆。
“接下來，我們先在倉庫待一晚，明天再去法租界的房子。”
顧晏辰說，“另外，我剛才在診所聽到張法蕘的手下說，三天後，他們要和鬆井在碼頭交易軍火——這或許是個機會。”
沈青梧眼睛一亮。是啊，交易軍火，鬆井肯定會親自去。這一次，她絕不會再讓他跑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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