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讓你欺負孩子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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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——！！”第三棍！抽在大腿上！
“嗷嗚！！饒命啊娘！我錯了！真錯了！！”王六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，哭得撕心裂肺！
李鳳蘭沒停手！她一雙眼睛燃燒著冰冷的火焰，手裡的燒火棍像長了眼睛，一下接一下，狠狠地抽在王六子的後背、屁股、大腿上！棍棍到肉！發出沉悶的“啪啪”聲！每抽一下，王六子的慘叫聲就拔高一分！在地上翻滾得像條離水的魚！
“知青腔？！學舌的八哥？！！”
“有傷風化？！你心肝肺都爛透了！！”
“丟人現眼的東西！！”
“老李家的臉！都讓你丟儘了！！”
“我打死你個不長進的玩意兒！！”
“啪！啪！啪！！”
棍影翻飛！慘嚎連連！院子裡塵土飛揚！王大柱和王二強死死按著掙紮的王六子，臉上肌肉抽搐，眼神複雜。趙春花彆過臉，不忍再看。院門口的孫大腳，看著李鳳蘭那副不要命似的狠勁兒，看著王六子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慘樣，胸口的怒火也消了大半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震驚和……解氣。
終於，李鳳蘭打累了。她胸口劇烈起伏著，呼哧呼哧喘著粗氣，手裡的燒火棍“當啷”一聲掉在地上，棍頭還冒著絲絲縷縷的青煙。她一雙眼睛掃過地上蜷縮成一團、哭得直抽抽、後背屁股一片紅腫淤青的王六子，又緩緩抬起，看向門口的孫大腳。
“孫大腳……”李鳳蘭的聲音嘶啞，帶著一種近乎虛脫的疲憊，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：
“我兒子……”
“嘴賤！手欠！該打！”
“我替你……教訓了！”
“你……”
她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孫大腳：
“……消氣沒？”
孫大腳看著地上那灘爛泥似的王六子，再看看李鳳蘭那張布滿汗水、刻著深深皺紋、卻寫滿決絕的臉，心裡的火氣徹底泄了。他張了張嘴，想說什麼，最終隻是重重地“哼”了一聲，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鍬，扛在肩上，扭頭就走。臨走前，他撂下一句硬邦邦的話：
“李嬸子！管好你家崽子！再有下次！我連他舌頭一起拔了！”
看著孫大腳怒氣衝衝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，李鳳蘭緊繃的神經才猛地一鬆。她身子晃了晃，差點栽倒。王大柱趕緊上前扶住她：“娘！您沒事吧？”
李鳳蘭擺擺手，推開他。她一雙眼睛掃過地上還在抽泣的王六子，聲音冰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溜子：
“老六……”
“滾起來！”
“擦乾淨你那貓尿！”
“明天！”
“上孫大腳家！”
“給狗剩！”
“賠！禮！道！歉！”
“他要是不原諒你……”
李鳳蘭的聲音陡然轉厲，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殺氣：
“……你就彆回來了！”
“死外頭！”
“我李鳳蘭……”
她一雙眼睛裡閃過一絲決絕的寒光：
“……沒你這號兒子！”
【嚴懲不肖！維護家風！獎勵發放：現金5元！壽命+2天！】
【當前剩餘壽命：4個月零10天！】
冰冷的電子音在腦海響起，帶著一絲疲憊的慰藉。
李鳳蘭沒再理會任何人，，一步一步，沉重地走回堂屋。夕陽的餘暉，把她瘦小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，投在冰冷的泥地上，像一道孤獨而堅韌的剪影。院子裡，隻剩下王六子壓抑的抽泣聲和滿地的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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