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壯丁嚇得魂飛魄散,手裡的鐵鍬“哐當”掉在地上,轉身就想往外跑。
張春秋也覺得頭皮發麻,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可他畢竟是村長,不能露怯,隻能硬著嗓子吼:
“慌什麼!都是幻覺!砍了它,砍了它就沒了!”
說著,張春秋一把奪過手下手中的黑狗血,對著槐樹潑了過去。
卻毫無異常。
見狀,更是沒人敢動了。
壯丁們全都僵在原地,連治安員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。
更詭異的是,張春秋身旁那幾個糞坑裡的穢物,突然像沸騰的開水般湧動起來。
還不待眾人反應。
“咻!咻!咻!”一股股稀得像小米粥的糞水突然騰空而起,精準地噴向現場每個人的臉!
張春秋正張著嘴喊,一大口糞水直接灌進了嘴裡。
那股酸臭惡心的味道瞬間衝上天靈蓋,他整個身體都僵住了,臉一陣青一陣白。
半晌才反應過來,猛地想吐,卻隻咳出幾口帶著穢物的唾沫,嘴裡罵罵咧咧:
“我艸了!”
還沒等他發作,身邊的壯丁突然像中了邪一樣,猛地扔掉手裡的棍子,抬手就往自己臉上抽。
“啪!啪!”
清脆的耳光聲在菜地裡回蕩,他一邊抽一邊哭喊:“我錯了!我不該幫張家欺負人!去年老李頭不讓地,我拿了三百塊就去砸他的果園!我不是人啊!”
另一個治安員更離譜,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對著老槐樹“咚咚”磕頭,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:
“對不起!對不起啊!去年王大牛舉報張家貪墨,是我收了十萬塊,幫著偽造證據冤枉他!我該死!我該死!”
還有個壯丁突然跳起了怪異的舞,手舞足蹈的,嘴裡還“汪汪”叫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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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張家的狗!村長讓我咬誰我就咬誰!張春秋讓我偷誰家的菜,我就偷誰家的!汪汪!我是狗!我是狗!”
場麵徹底亂了。
警戒線外的村民看得目瞪口呆,警戒線內的人要麼瘋狂懺悔。
要麼做出各種醜態,像是被什麼東西控住了心神,把藏在心底的齷齪事全抖了出來。
張春秋看得渾身冰涼,脊背直冒冷汗。
也不知道為何,此刻就剩他一人清醒。
他想嗬斥,想製止,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,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就在這時,口袋裡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,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掏出來。
是鎮信用社主任的電話。
“張村長!不好了!”
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驚慌。
“你存在我們這兒的那些特殊賬戶,剛才係統突然全部異常!裡麵的錢…錢全變成零了!交易記錄也沒了!查都查不到!”
“什麼?”張春秋如遭雷擊,手裡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。
那些賬戶裡的錢,是他這些年借著修路、扶貧等名義貪墨的黑錢。
足足有幾千萬!怎麼會突然沒了?
他還沒緩過神,手機又響了,是小舅子打來的。
電話接通,小舅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:
“姐夫!完了!稅務和紀委的人剛到公司,直接封了賬本!說接到實名舉報,證據確鑿!他們還問起你貪墨的事,估計有關部門已經在去抓你的路上了。”
“證據確鑿”四個字像一把尖刀,狠狠紮在張春秋的腦中。
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,浸濕了衣領。
他怕了,是真的怕了。
從老槐樹動枝,到糞水噴人,再到人心失控、黑錢消失、紀委上門。
這一切太詭異了,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,正一步步摧毀他擁有的一切!
“是致幻劑?還是我得罪過什麼人?”
他腦子裡亂糟糟的,唯一的念頭就是跑。
這裡太邪門了,他必須離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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