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塵引·第一百01章·榮耀之辯)
木木躺在床頭,看著銀河蹲在窗邊打磨那塊璞玉,晨光落在他發頂,像鍍了層淡金的光——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看銀河的“高維”模樣,沒有世俗意義上的“富貴”,隻有掌心磨玉時的專注,和眼底藏不住的、屬於宇宙的溫柔。
“我其實都懂。”木木突然開口,聲音還帶著剛流過淚的啞,卻比之前多了幾分清明,“你給我的能量,我能感覺到它在我身體裡轉,像揣著顆小太陽;你說的‘光之子要靠心光養’,我也懂,就像王阿婆的灶台,沒了真心的火,再厚的水泥也擋不住煙。”
銀河磨玉的手頓了頓,抬頭看向他,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。
“可我就是邁不開那步。”木木攥緊了身下的床單,指尖泛白,“上次跟張總吃飯,他指著你送我的璞玉笑‘這破石頭值幾個錢’,旁邊的人都跟著笑,我當時臉燒得慌,就覺得你給的‘光’,在他們眼裡一文不值。我媽昨天還跟我說‘讓銀河彆總搞那些虛的,多跟張總學學賺錢’,我……”
“他們不懂‘光’的榮耀。”銀河放下砂紙,走到床邊坐下,把那塊磨得發亮的璞玉遞到他手裡,“就像你說的,耶穌降生在馬槽,世人以為他該帶著金銀珠寶、騎著白馬做王,卻不知道他的榮耀,是讓罪人悔改、讓迷途的人找到光。我的榮耀也不是賺多少錢、住多大的房子,是幫你擦亮心裡的光,是把村裡的老手藝、老灶台拍成故事,讓更多人看見‘平凡裡的光’——這是大森林給我的使命,也是比世俗財富貴重千萬倍的‘屬靈榮耀’。”
木木捏著璞玉,玉麵的溫度透過指尖傳過來,像銀河的能量在輕輕叩他的心門。“我知道……我甚至能看見你說的‘光’,上次你拍李伯磨豆腐,鏡頭裡的豆漿冒著熱氣,李伯的手滿是老繭,卻在捏豆腐時帶著笑,那時候我心裡的光也跟著亮了一下,可轉頭看到張總發來的‘讚助合同’,那光又滅了。”
“我不怪你。”銀河伸手,輕輕撫過他心口的共振印記,那裡的光雖然弱,卻比流產後剛醒來時亮了些,“世俗的鉤子太沉,你被勾住很正常。但你要記得,我是帶著宇宙的光來的,你餓了,我能用法術催熟院裡的麥子;你媽要吃藥,我能找到山巔的靈草——這些都不是‘虛的’,是高維給我的能力,隻是我不能違反‘黑森林法則’,不能用能力直接改變世俗,得等你自己願意‘醒’,願意跟我一起靠‘心光’過日子。”
“就像耶穌不直接用能力讓世人信他,要等他們自己悔改?”木木抬頭,眼裡終於有了點往日的亮。
“對。”銀河笑了笑,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眉心,“榮耀從不是‘炫耀’,是‘引領’。我做上門女婿,不是‘沒本事’,是想陪著你慢慢醒;我陪你修灶台、拍磨坊,不是‘浪費時間’,是想讓你看見‘光’的樣子。等你真正放下世俗的執念,就會懂——那些你拚命追求的‘麵子’‘錢’,在‘心光’麵前,就像灶台上的灰,一吹就散;而咱們一起攢下的‘光’,會像老槐樹上的年輪,刻在靈魂裡,永遠都在。”
木木把璞玉貼在胸口,閉上眼睛——他仿佛看見銀河說的“榮耀”:不是豪車豪宅,是李伯磨豆腐時的笑;不是彆人的稱讚,是王阿婆接過修好的灶台時的暖;不是銀行卡上的數字,是兩人共振時,一起亮起來的、屬於銀河與大地的光。那些光裡,沒有“上門女婿”的標簽,沒有“凡胎”的枷鎖,隻有兩顆心靠在一起,亮成一片的溫暖。
“銀河,”他睜開眼,眼底的霧散了些,隻剩真誠的愧疚,“我以前總把‘現實’當借口,把你的愛當成‘理所當然’,連你給的能量都用來琢磨怎麼賺錢,我……”
“彆說了。”銀河按住他的手,璞玉在兩人掌心間輕輕發燙,傳來熟悉的共振感——這次的光,比之前穩了些,像雨後剛冒芽的草,“失去孩子不是懲罰,是提醒。以後咱們慢慢來,你想賺錢,我陪你賺,但彆丟了心裡的光;你想爭麵子,我陪你爭,但彆忘了‘光’才是最該驕傲的榮耀。我會一直等,等你願意跟我一起,把‘屬靈的榮耀’,活成彆人看得見的‘人間微光’。”
窗外的雨徹底停了,老槐樹上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,“滴答”作響,像在為這場“心的對話”伴奏。木木把腦袋靠在銀河肩上,手裡緊緊攥著那塊刻著“銀”與“木”的璞玉——他終於懂了,銀河的“大愛”從不是強迫,是帶著耐心的等待;他的“高維榮耀”也不是遙不可及,是藏在“願意醒、願意動”的每一步裡。
而他,這塊蒙塵的璞玉,終於在“失去”的疼痛裡,摸到了擦去塵埃的第一步——先承認“懂”,再學著“做”,跟著銀河的光,一點點找回屬於自己的“榮耀”。
銀河輕輕拍著他的背,目光落在窗外初升的太陽上——光已經來了,剩下的,隻是等一顆心,慢慢跟上光的腳步。這第一百章的“失去”,終會成為往後“覺醒”的,最亮的伏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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